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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喝酒就是這樣應該被唾棄的惡習!一旦喝了酒,想繼續糊塗下去可就真真不容易了!
惜時攙住趙瑟,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先走吧!以公子的酒量是絕不會喝醉的。”
“我不走!”趙瑟任性地推開惜時,說:“我不要去捉什麼奸了,我要在這兒陪子周。”
“好,我們坐下來歇會兒……”惜時順著趙瑟說,慢慢地哄她坐到地上。
趙瑟不放心似的往陸子周的方向看了一眼,像得到大人不怎麼可能兌現的承諾的孩童一般強調:“我要去陪子周!“說著便要往起爬,身體卻晃晃悠悠的使不上力氣。
惜時和五音忙一起按住了趙瑟。五音皺了皺眉,暗中對惜時說:“今天這日子,小姐怎能從宴會上跑得不見蹤影?我去找青玉來接陸公子,你先看著小姐。”停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埋怨道:“郎君未免太大意了!俞郎的事怎麼就這樣說給小姐?小姐喝了酒,今天又是這樣大喜的日子,倘使鬧起來可不是說著玩的!只消悄悄稟告三老爺,知會管家暗中去辦便好,怎能……”說著連連搖頭。
惜時歉然道:“實在是事情太大,沒經歷過,一時慌了手腳才會順口溜出來。一切煩勞小哥多加周全。總也算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錯過今晚,惜時再好生向小哥道謝。快去吧,我留在這兒守著小姐。”
五音匆匆離去。惜時見趙瑟醉眼惺忪,嘴唇發乾,便說:“小姐,我去給您拿點水。您在自己這兒歇會兒,別亂跑行嗎?”
趙瑟笑呵呵地點頭,待惜時走遠一些,便攀著山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心想:“誰給你乖乖待著,就是等你走了我才好去和子周說話呢……憑什麼今天晚上不許我和子周在一起,我偏要!”
她雜七雜八地想了一大堆,待要出聲高呼“子周,我來了!”的時候,卻見對面火紅紅的一團分開花叢,飄到陸子周面前。趙瑟本能地閉上嘴巴,揉了揉有點兒模糊不清的眼睛,仔細去看那紅色。
是元元!怎麼又是元元!
趙瑟腦子裡“嗡”地一聲,酒便醒了幾分。她以完全和身體裡的酒的分量相匹配的敏捷與果斷閃到山石深處,瞪大眼睛偷窺起來,全方面地詮釋著一個半醉之人的低智商與混亂邏輯。果然,之後趙瑟醒過味來,立即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你說你躲什麼呢?你自己的丈夫,你為嘛要躲?
然而似乎也沒有什麼修正的必要。如果她現在才出去的話,彷彿也很彆扭。而且這樣和元元比起來就太小氣了。更可況,趙瑟是信任陸子周的,永遠相信!在趙瑟的意識裡,從來不存在陸子週會跟其他的女人私通或者出奔的概念。是的,陸子周或者不一定有多愛趙瑟,或者也有可能在心底深處責怪著趙瑟,但這和他會和別的女人搞到一起完全是兩碼事。
因為相信,所以放手。這是一個女人偉大的美德。可倘若因為信任所以偷窺呢?似乎遭到上天的懲罰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畢竟還沒有睿智到轉頭就走的地步啊!
當時,在趙瑟的偷窺中,元元像一株迎風綻放的酴醾花般穩穩地站在陸子周面前。她的披風上掛了幾隻半黃的葉子,是穿過花叢時帶下來的。風一吹,葉子就捲到陸子周的腿上。葉子輕輕地抖動,彷彿有靈性似的默默訴說著什麼。
陸子周低頭盯著那幾片葉子看了老半天,之後抬頭看元元,臉上是趙瑟先前所看到的那種包含著無奈、苦惱與嘲諷的笑。之後,他的笑容突然變了,爽朗得像秋日的天空。
“是元元啊……”陸子周舉起酒壺示意,“喝一杯吧!難得你也有雅興出來,為你送別!無論前途如何,至少還可以為相識乾杯。”
元元一聲不響地從陸子周手裡搶過酒壺,抬手扔出老遠。“你喝多了。”她說。
陸子周笑了笑,一手按了按額角說:“也對,為這種事乾杯的確沒什麼意思。不過偶爾能有一個藉口醉一場似乎也不錯。好久不曾喝醉過了,我都快忘了喝醉的滋味了。那麼,今天我們就算是別過了,後天……”
“後天……和我一起走吧!”元元打斷陸子周的話,蹲下來對著他的眼睛說。
“不要說這種沒意義的話。”陸子周抬眼看了看元元,搖頭道,“這不像是元元要說的話。”之後,竟是笑了:“我是說,後天,就不送了!”
“的確是有那麼點兒失水準……”元元也笑了,並用手捂了一下臉,彷彿十六七歲的沒經驗的女孩兒遭遇了尷尬。
她按著膝蓋站起來,學著陸子周的樣子坐在他身邊的臺階上。火狐狸毛的披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