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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說結交女子嗎?可是終身大事應該父母做主才對啊!”
一眾無良女紛紛以扇遮嘴發出“嗤”、“嗤”的笑聲,霍西樓更加摸不著頭腦,趙瑟卻知道清惠翁主的宴會近來是上都貴族男女大開無遮大會的取樂之地,忙說道:“你別聽她們這班人的!和她們去還不如和我去呢!十八郎,咱們明天一起出城賞秋怎麼樣?”
“好啊!”霍西樓笑著點頭。
第二天,趙瑟剛一過正午就收拾了車馬去接霍西樓。然而,昨天彷彿還互相牽掛,有許多話要說的兩個人,見了面,獨處了,卻又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霍西樓手挽馬韁,低著頭任由馬兒前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瑟心虛,也沒勇氣和他搭話。馬蹄踐踏在厚實的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人感覺怪怪的。
遠遠的柳家女兒秋遊的馬隊迎面過來,趙瑟和霍西樓同時撥轉馬頭轉向另一條岔路,之後,趙瑟才有點兒慌張地說:“咱們避避吧,省得見面囉嗦。”說完,兩人便一起笑了。的確,倘若柳小姐再調侃一句:“想不到趙大人這麼快就約到了十八郎,您二位走在一處還是蠻女才男貌的”未免就讓人有點兒臉紅了。畢竟人家不知道他們是夫妻,他們自己可是知道的。
趙瑟再三鼓了鼓勇氣,問道:“西樓,聶公他已經和你談過了吧?”
西樓的笑容還留在臉上,聲音卻沉靜了下去。他說:“是談過了,父親他……”
趙瑟有點難過,在馬上轉過頭去看西樓。“……你這是再怪他吧?”趙瑟遲疑著問。事實上,她覺得西樓應該怪,不只怪聶雲,也應該怪自己。她只是實在沒有勇氣問“你是不是在怪我”罷了。
“不怪……”霍西樓輕輕的搖頭。他的睫毛向下垂著,使他明亮的眼眸全部躲進陰影裡。他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握著馬鞭無意識地在馬匹上掃來掃去,馬尾巴也是那樣悠閒的睡著。
“我以為我會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怪不起來……”西樓略有些苦惱的顰眉,“父親他扯開衣服,露出胸膛,把匕首遞到我的手裡,要我殺了他。他說他對不起我,對不起母親……我沒辦法怪他。我看見他,他什麼都沒說,我就總覺得一切都可以諒解,一切都沒什麼了不起。他是我的父親啊……我想,母親也沒有怪他吧……”
“那麼,你怪我嗎?”趙瑟忐忑的問。在她印象中,似乎面對女人,特別是他們所愛的女人的欺騙和隱瞞時,男人總是脆弱而容易被打倒的。
西樓卻突然抬起頭,笑著說:“怎麼會怪小姐呢。是你幫我找到了父親……”他的笑容如初夏的風一樣清新,眼眸明亮如星辰。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如露水一樣純淨,永遠都不吝嗇於以最美好的善意去解釋對方。
“傢給我吧,西樓,等過完中秋。”趙瑟認真地說。
“好啊!”西樓爽快地答應,之後有些苦惱,有些疑惑,又有些興奮的說:“只是,明明已經都傢過了,還要麻煩再傢一次。會不會很古怪?”
“和同一個人成親還能成個兩次三次的也不容易。肯定好玩兒!”趙瑟從馬上伸出手,抓住西樓的手腕。
這樣,趙瑟就可以安心地等待重取西樓進門的日子。儘管一切都是做給旁人看的,但畢竟該走的程式都要走到,操之過急是萬萬不可的。並且,在迎取之前,總要過中秋。
趙氏在上都的族人數百,每年的中秋家宴都要團聚起來熱鬧。趙簫這廝近日愈加囂張了,自己遲來了好久不說,竟連李六塵都一併帶來。雖然昔日的瑤臺謫仙從頭到腳都罩進風衣,一時間也將趙瑟嚇得心驚膽顫。
家宴上有一道菜,乃是名滿天下的淮南鱸魚膾。趙瑟嚐了一口,正和昔年在閨中密友薛玉京家中吃到的一般無二。由此想起兩年多以來的情愛膠著,到如今果然物是人非。便是連薛玉京,當年如此要好的朋友,也終於因張趙二氏的摩擦生分了。趙瑟不由悲從中來,幾乎落下眼淚,啞著嗓子對身邊的陸子周說:“這鱸魚膾和薛姐姐家的味道真像呢……”
陸子周嚐了一筷,嘆息道:“眨眼間到上都兩年了,時間真快。”
對面三叔公笑道:“倒虧得你們嘗得出來!這的確是淮南薛氏的鱸魚膾沒錯。今年中秋,薛夫人特別送了一筐鱸魚和廚子來。”說罷,吩咐傳喚廚子到席上問話。
廚子長相很憨厚,口齒卻很清楚。他跪在地上稟告道:“我家夫人吩咐小人轉告趙小姐。當年淮南分別之時,小姐便只要每年中秋都能吃到正宗的薛氏鱸魚膾。前兩年夫人在河西做生意,沒辦法。今年中秋既然在上都,正好踐了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