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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蘭管事。什麼時候我出門她可以不派人跟蹤窺探?”
“原來是為這個啊!看這架勢,我差點以為蘭管事這是被你捉了奸哪!”趙瑟立即如釋重負,顯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你也知道這並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家裡就是這樣,再說也不曾礙到你什麼,倘使你有什麼不便,還能及時相援。子周出門也是一樣有人跟著的……是吧,子周?”說著轉頭找陸子周捧場。
陸子周心道:傅鐵雲做得那些事,十件有九件半都見不得光,豈肯落到旁人的眼睛裡。難怪他好端端地非要和趙月蘭過不去。遂避重就輕道:“確實也不是蘭管事的錯。叫她下去換衣服吧。如此未免太不像話。”
果然,傅鐵雲立即說道:“即是這樣說,那就是此事你也做不得主。既然這樣,我去求祖母大人好了。如要什麼援手之處,我自當明白說出來,不會客氣的,夫人放心吧!”
趙瑟在心中翻白眼道:我怎麼不放心?你會客氣那才叫見了鬼了!她撫了撫孕育著生命的神奇位置,腹中胎兒已經會動了,心想反正臨盆在即,不虞傅鐵雲搞出什麼麻煩,實在不值再為此事與他置氣,遂道:“好吧,好吧!就依你!你可別去煩祖母,最近為均輸令之事,她正在心煩。”說罷,退開兩步坐到椅上。
陸子周以為趙瑟動了胎氣,忙去把她的脈,並回身埋怨傅鐵雲道:“哪裡有和孕婦置氣的?阿雲你做什麼!”半響,見脈象漸平,方才命人抬了軟榻來,抱趙瑟躺上去。
傅鐵雲大約也有幾分後悔,親自端了杯剛煮好的梅花茶放到趙瑟面前,嘴上卻仍是說:“我看她這胎穩著呢!眼看都快滿九個月了,哪還能出什麼事?多勞動勞動才不會難產!再說了,還不知道是哪來的……”
當然,野雜種三個字他不曾說出口。趙瑟很敗類地想:等孩子生出來你就知道是哪來的野雜種了!她笑了笑,吩咐道:“好了,都起來吧!”
趙月蘭奮力掙開被扭住的手臂,掩住前胸和臉面飛一般地跑出廳去,侍奴們也紛紛起身退到一旁,只餘得松樹下一人。趙瑟仔細一看,才發現竟是霍西樓,不由得就勢揪住傅鐵雲怒道:“那是怎麼回事兒?西樓最是可愛聽話,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卻要這般折磨他?還不解開扶起來!”最後一句,聲色俱厲,乃是向這傅鐵雲身畔的隨侍說的。那隨侍雖是從傅家隨來的,卻絕不敢如傅鐵雲一般隨意忤逆有孕在身的趙大小姐。忙施禮答應,從腰間取出鑰匙開了鎖鏈,扶起霍西樓。
傅鐵雲竟是一點兒都不生氣,笑著道:“他也沒什麼得罪我的地方,只是我今天去宋國夫人府赴宴,席間聽到一個極妙的故事,回來有幾處不明白,是以找霍郎問問。問得急了,總不免動些意氣。”
趙瑟估計大約是傅鐵雲懷疑霍西樓的身世,忙道:“西樓他能知道什麼?你這分明就是在委屈他!”
“委屈便委屈吧……”傅鐵雲笑笑望著趙瑟的臉道:“反正你喜事將近,日後我大約也沒機會再作威作福。自該是抓住現在的日子,多委屈委屈你的寵侍,把癮過足了才算夠本。”
陸子周心中暗暗嘆息,直道傅鐵雲實在聰明。事情剛有一絲苗頭,甚至在趙瑟心裡尚不明確之時,他原來就已經洞悉了。趙瑟則並沒有完全清楚傅鐵雲話中之意,只覺得顛三倒四,糊里糊塗。她聽得喜事將近一語,以為說的是孩子,臉上不由洋溢開暖洋洋的笑容。她手搭在有孩子心跳位置上,帶著些漫爛與羞澀說:“總還要有一個多月的辰光呢……”
傅鐵雲挑挑眉,看了一眼旁邊靜靜坐著品茶的陸子周,點點頭,坐上塌,問:“好了,咱們還是說點正經的吧。今天怎麼不請自來?總不會真的只來救的愛寵吧?”
趙瑟抬頭看霍西樓按著一把椅子站立,似乎方才跪得時間長了,腿腳有些不靈便。於是便喚道:“西樓,上榻來給我揉揉腰,酸了。”待霍西樓脫鞋上了塌,她才對傅鐵雲說道:“事情是有一件……可能你也已經知道……今日午後,金吾衛郎將捉了兩夥當街械鬥的邊軍,一種一撥是劍南節度使屬下親兵,其中一撥為首的卻是傅侯帳下的忠武將軍夏侯廣德。這是死罪,人已經押在北衙,明日朝上,御史臺必將大肆彈劾,怕是還需早作準備。”
傅鐵雲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正在發愁,該怎生保住夏侯將軍的性命。”
趙瑟不由伸出手去試傅鐵雲的額頭,詫異道:“阿雲你糊塗了?這等事倘若往大里追究,甚至可以治謀反的罪。傅侯是河北軍的主帥,絕脫不了關係。這等事哪裡還有拖延遲疑的,自然最好是依軍中私鬥之成法將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