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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歐陽憐光辦的,都是犯了所有君王的大忌的,只能是越描越黑,絕對分辨不得。而況這事兒本來就是歐陽憐光辦的,那就更加沒跑了。於是,他只得揭過此事不提,向葉十一道:“主上以後再作追究也是一樣的。”然後,他忽然詭異地笑了笑,說道:“其實,臣反倒是更希望此事確實是歐陽大人所為。因為此番變故,倘若真人有在幕後操縱,那麼操縱此事之人固然罪行滔天,其心可誅,卻在也在同時為主上立下了不世之功。主上煩饒的多方事情,如今也終於可以一舉得到解決了!”
葉十一心中一動,不禁問道:“如何一舉解決,你且說來聽聽。”同時,以手示意江中流起來說話。
話說江中流江大貪官一次跪這麼久地機會,也算是稀少中地少見啊。這沒經過風霜雨雪考驗,底子就是不行,一站起來就有點兒犯迷糊。於是江中流深以為後悔,覺得沒有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然而機會過去了就是過了,沒後悔藥可買。江中流輕輕晃了晃自己地大腦袋,讓自己地頭腦清晰起來。然後,深呼一口氣,氣運丹田,積蓄了足夠的力量,然後一口氣說了起來。
“臣雖不才,願為主上謀劃”江中流說道,“如今河北已然大亂,主上也不必窮究其根源。亂且讓它亂去,不亂不治。傅氏餘部要與盧文瑤纏鬥,決死復仇,就讓出河北腹地給他們去決一生死。傅氏有哀兵而無良帥,幽州有名帥而無精甲,稍假時日,必定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待兩軍彼此削弱,銳氣已盡,陷入僵持之際,主上方可出面主持大局。此時,主上要做的有兩件事。前一件自然是主上親自統領大軍駕臨河北,至於後一件,則是——廢黜皇帝!”
此言一出,小皇帝再怎麼是傀儡擺設,也震驚了一干旁聽之人。
“廢黜皇帝麼?”葉十一若有所思地道,“聽起來比禪讓順耳多了……原因呢?”
江中流心想:你還好意思問原因,你不是做夢都想廢了這個皇帝,這就是最大的原因吧?當然,這個話他是不敢說的,於是只是就是論事道:“盧文瑤是燕王妃幽州牧,傅鐵衣是齊國公兩鎮節度使,真論起來都是大鄭的官員,手下的兵將都是大鄭的兵將而非他們的私兵。從這一點上說,而今河北的兩軍爭鬥,不是內訌就是叛逆。至於是內訌還是叛逆,是一方叛逆還是兩方都叛逆,這就要看主上分寸的把握了。依臣之見,河北現如今的形勢,想要把雙方都作為叛逆一體討伐問罪還是殊為不易的。穩妥起見,還是應該將一方視作叛逆加以討伐,另一方視作忠良加以保全才是啊。”
“究河北大亂之始源,不管是否另有隱情,盧文瑤先射殺傅鐵衣都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於情於理,錯都在幽州一方,傅軍只是自保而已。所以,主上您應該等河北局面陷入僵持之後立即頒詔天下,宣佈燕王妃盧文瑤乃是叛逆。正是因為盧文瑤要起兵造反,謀逆篡位,所以才會先一步射殺朝廷的忠良股肱之臣傅鐵衣,由是釀成了河北之亂。”
“親生母親造親生女兒的反,親生母親篡親生女兒的位……”葉十一咀嚼著江中流話裡的意思,意味深長地感慨,“可能麼?”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主上!”江中流道,“到處都是。”
葉十一笑了笑,點頭道,“你接著說。”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全體在場的人民都為此感謝江中流。
於是江中流繼續說道:“皇帝陛下雖然名義上已經是主上的女兒,但她的親生母親畢竟是盧文瑤。母親造反謀逆,女兒自然不可能繼續呆在皇位上。所以,就可以以這個理由廢黜掉當今皇帝。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更深層次的理由在於必須要給傅鐵衣的餘部一個交代,打消他們的顧慮,給他們一個可以徹底歸降並臣服於主上的機會。”江中流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當河北的戰事陷入膠著,盧傅兩軍都筋疲力盡,無力發動攻擊時,主上親帥大軍前往河北。傅鐵衣的餘部如果不想和盧文瑤化干戈為玉帛,唯一免於死路的辦法就是向主上您投誠。這個時候,主上您就宣佈盧文瑤為叛逆,並以此為理由廢黜皇帝,然後大事追封傅鐵衣。除開傅鐵衣,傅氏族中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僅有弟妻楊緋還算是個人才,卻也獨木難支。既然傅鐵衣已死,大樹一倒,群龍無首,面對主上表示出的如許誠意,他們必定會俯首稱臣的。收復傅氏餘部後,再行剿滅盧文瑤。如此一來,廢帝、平盧,奪軍,一舉數得。主上看,可還使得麼?”
葉十一從宮侍手裡抓了一碗茶,並遞了一碗給江中流,卻慢慢喝著不說話,半響才突然道:“你這話我聽著有點兒耳熟……對,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