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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輕輕地呼喚將趙瑟從飄蕩的思緒中的喚醒,她定睛看去,原來是家臣連明之。於是她問道:“什麼事?”
連明之雙手奉上一封火漆封箋的密函,稟告道:“蜀地探子剛剛送到的密報。”
趙瑟接了信在手裡,半是玩笑半是責備道:“這種密報還拿來做什麼?大約不過是蜀中軍隊與後宮兩派紛爭愈演愈烈,終究不能免於內訌。元元既死,這也是早晚的事。天下,真的是要一統了——一統天下這種事,也用不著我去煩惱了吧?自有該操心的人去操心。”說罷,便笑著搖頭去拆那信。然而,正在將拆未拆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喧譁。
趙瑟抬眼看去,隱約見到門外秦少成素衣披髮,手拿一柄明晃晃的寶劍,高聲道:“讓開,我要見夫人。”侍奴圍成一圈阻攔著他。西樓在一旁用力拉著他的袖子不停地勸說著什麼。於是趙瑟信手將密報放在妝臺上,揚聲道:“少城嗎?進來吧。”
侍奴讓開一條路,秦少城拎著寶劍就衝了進來。到在屏風處,他卻又猛得煞住勢頭站住不動,眼睛盯著趙瑟道:“夫人果真是要休了我麼?”
秦少城的目光並不嚴厲,但趙瑟卻覺得沒有勇氣和他對視。她不由自主地偏開視線,抱歉道:“對不起,少城,這也是為了你好。”
秦少城的身體明顯一僵。這時候,西樓也緊跟著進來了。他握住秦少成的手臂,彷彿忍著哀傷似地暗啞聲音道:“公子,走吧,我們不要再讓夫人難過了。”
秦少成呆立片刻,突然仰臉笑了起來,然後他手臂一掄,甩開霍西樓,噗通一聲跪下來,將手中寶劍橫在頸上,姿態傲慢地道:“我秦氏從來沒有被休棄的男子,請夫人收回休書吧……”說罷便向脖頸上抹去。
“不要!”西樓一聲驚呼,伸手去格。連明之也忙去捉他的手臂。總算及時,劍被推開了,但饒是如此,秦少成的脖頸上也被鋒利的寶劍割出了一道血槽,血不停地滲出來。連明之告一聲罪,以掌作刀,用力砍上他的後頸。他委頓於地,昏了過去。
趙瑟走過去,低頭注視了秦少城昏睡過去的蒼白容顏,輕聲說了一句:“正是為了秦氏,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啊,少城……”然後便直起身來吩咐道:“伺候秦公子回房好好歇著吧。”自有侍奴進來將秦少成抬上軟榻送你。趙瑟這才有功夫與西樓說話。然而四目相對,偏卻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最終說出口的不過是一句:“以後家裡就拜託你了……”
西樓笑著說道:“我在金陵等著夫人,夫人以後可要常回來啊……”說到這裡,他神色一黯,彷彿自己承受不住似轉身飛也似地逃掉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趙瑟望著西樓的背影,輕嘆著閉上眼睛。
趙瑟的心中有著淡淡的哀傷。這哀傷很愜意,像微風拂過湖面,露水劃過肌膚。然而,這愜意的哀傷卻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她的混世小魔女被找回來了。
猗猗一陣龍捲風,“呼”地一聲就颳了進來,撞進了趙瑟的懷裡,然後跟在她後面的保姆,護衛,侍奴等等就像龍捲風的尾巴一樣,霎時間就填滿了整個屋子。於是,整個天地都似乎生機盎然了。
這個小魔女掂著腳尖,伸長手臂抱著趙瑟的腰,高興地叫道:“媽媽,媽媽,我今天在戰船上騎馬來著……”
趙瑟用手揉了揉女兒亂七八糟的腦袋,口中責罵道:“瘋丫頭!”然後向一旁的水軍都督王餘點了點頭道:“辛苦將軍了。”是他把這位魔女殿下送回來的。
“時間差不多了,趕緊給她重新梳妝。”趙瑟吩咐女兒的保姆侍奴,並對她的小魔女道:“一會兒和媽媽一起見江南的官員,要乖乖的。然後,我們就啟程去洛陽了。”
“去洛陽了!”小魔女高興地拍著手,被保姆們帶走了。
沐浴更衣,很快,猗猗就嘟著嘴被保姆們按在妝鏡前梳妝打扮了。趙瑟從侍奴手上取過一個漆盒,開啟來,玄色襯布上一掛美麗無匹的紅寶石項鍊靜靜躺著。那是五顆堪稱碩大的紅寶石,每一顆都璀璨奪目,彷彿有生命在上面流動。其中最大的一顆的更像是手掌掬出的一捧紅色清泉。這寶石,趙瑟一看就笑了:十一果然不是一個會做父親的人。這哪裡是送給女兒的禮物,分明是送給情人的信物。
這樣的項鍊無論如何掛在七八歲地小魔女脖子上都不搭,於是趙瑟指示保姆將它纏繞在女兒的頭髮上。保姆用小巧玲瓏的鑽石卡子將紅寶石固定在柔軟的頭髮上,小魔女端詳著鏡中的自己,表示自己喜歡它們。
“是父親送來的,你新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