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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來講,陸郎芝蘭玉樹,世上女子誰不傾慕。他是未傢之身,我便是公開追求又有什麼不行的?”
大夥兒便一起笑道:“那我們也來追求如何?”
趙瑟滿不在乎道:“儘管各憑手段。”
為此,金陵計程車族與宴會愈加熱辣了。在這樣地熱辣裡,江南門閥攻訐圖窮匕首現的一刻終於到來了。
說到江南門閥內鬥,就不好不感慨這一片神奇的土壤了。每當天下大亂,江南這一片太平年月的樂土就像是陷入了詛咒似地。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能夠空前的團結,空前的堅韌,從而將自己變得空前強大。然後一旦敵人稍稍退卻,他們就開始內鬥,你死我活的內鬥,再然後堅韌就變成了一灘稀泥,空前的強大轉瞬成空,只剩下空前的虛弱。
甲申年的如歌歲月,似乎就是為了驗證這詛咒似地。當葉十一掃蕩北方收復上都,志得意滿威名赫赫,即將提兵百萬、投鞭斷流之時,江南計程車族可以精誠團結,甚至與他們心中最為不屑的流寇結盟合作,搶先一擊,幾乎使葉十一遭到滅頂之災。而當他們最大的敵人葉十一受到迎頭痛擊,龜縮關中無力反擊之時,他們就又開始爭權奪勢了。江南的門閥貴族們甚至等不到果實成熟,就急不可耐地為爭奪勝利的果實大打出手。隨著北伐節節勝利的腳步,後方的鬥爭愈演愈烈。而當北伐軍攻下洛陽的那一刻,江南門閥的內鬥也終於到達了白熱化的程度。於是,家世沉浮,人生起落,數說不盡的江左風流都伴著鮮血和美酒一併吞嚥下去,終於成為士家政治的最後一抹斜陽倒影。
甲申年九月十六日,門閥趙氏突然出手,以苑國夫人任尚書令兼任司空的趙瑟拿出雷霆手段外加流氓手段,將一直隔岸觀火,置身與江南門閥鬥爭之外的巴蜀第二號政治人物,作為使節來到金陵的陸子周拉下了水,金陵形勢隨之陡轉而下。
九月二十五日,金陵朝廷以小皇帝的名義頒下敕令,以長沙夫人之子銀青光祿大夫司馬竟為左驍衛大將軍,率軍前往洛陽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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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日,司馬竟軍至成皋,臨黃河紮營,將入洛陽。
十月初四日夜,大都督曹秋何夜馳之入司馬大營,收督師印信而擒左驍衛大將軍司馬竟。已而集諸將中軍大帳,出竟與河北龐煒、河東赫連勝之密信示之,曰:“司馬氏謀逆,當斬。”遂斬竟極其黨羽諸將十七人,乃得司馬氏軍歸洛陽。
十月初五日,大都督曹秋何以擅專上表謝罪。初七日,張襄請辭大將軍,將歸壽州。金陵震動,大興逆案,南渡士族,江左大族多有捲入
十月十六日,靖海侯林徹出為蒼梧太守。
十月十九日,謝氏還歸嶺南祭祖,不復問金陵之政
十月二十三日,長沙夫人司馬慧自盡。
至此,趙瑟算是贏得了這場內鬥的勝利,以她為首的壽州…兩淮士族團伙終於掌控了金陵的軍、政、財大權,從而整合了各方勢力,成為江南實質上的統治者。
然而,也只能到這裡就為止了。整合了的江南的巨大的政治潛力畢竟沒能來得及立即轉化成為戰場上克敵制勝的力量,摧枯拉朽般地衝垮葉十一。
那是在十月底,金陵皇宮裡的晚宴。這個晚宴名義上是為小皇帝慶祝八歲的生日,實質上則是壽州…兩淮士族團伙舉杯共慶勝利的慶功宴——就算這種時候,宴會總是不能不搞的。
席間,壽城夫人薛玉京志得意滿地靠在美貌的宮奴懷裡,手撫著高高隆起的肚皮,輕輕啜著味道極淡的清酒,感慨道:“哎呀,我少年的之時最大的兩個理想是閱遍世間美人,賺盡天下財帛,不想後來……”她摸了一把宮奴的臉,語氣頗為遺憾似地道:“先是取了一個好生厲害的夫君,美人只好偷偷摸摸的閱,後來又被你拉來做官,只天天賠錢從來沒賺到錢,真是……”
趙瑟看了一眼薛玉京那足有七個多月的身孕的大腹便便,劈手搶了她手裡的酒道:“所以趕緊生一個女兒你好都賺回來啊!”
這時,趙瑟的側夫秦少城自另一側伸出頭來,很是好奇地問陸子周:“那麼陸相,不知道你少年的時候是什麼樣的願望呢?我的話,是想傢世間最高貴的女子,現在倒是得償所願了。”說罷含笑望向趙瑟。趙瑟心中一驚,勉強向秦少城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去看陸子周。
陸子周手中玩弄著酒爵,視線下垂,彷彿有些自嘲似地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秦少城露出很矜持的表情,目光裡慢慢地盡是含蓄的貴族似地嘲笑。“那麼現在呢?”他問。
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