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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連最老牌計程車族都無法與之相比。然而緊接著,他就伸了一個不甚優雅的懶腰。
“酒足飯飽,正好陪歐陽大人消遣。”他說,“走吧!”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一刻之後,均輸署寬闊陰暗的牢房裡,趙簫像一隻風雞似地,大頭朝下,倒吊在木頭架子上。
“譁”地一聲,照例一盆涼水潑上來,澆他個透心涼。歐陽憐光在掛滿一整副牆面的各式刑具前稍作逡巡,然抬手取了一隻牛皮長鞭,丟給行刑的差役道:“先來五十鞭。”
“大人您情好吧!”差役笑嘻嘻地一躬身,掂著鞭子退開丈許,醞釀著準備動手,神色也凝重起來。長鞭,可不是一般的刑具,輕重分寸全憑行刑之人的手上的功夫,極是容易失手,紮紮實實是一門硬活兒。
真到了這一刻動真格的時候,一直哭著喊著要求對趙簫進行暴力鎮壓的江中流反倒是弱了聲勢。他瞟著行刑的差役甩著手臂準備動手,推了一把歐陽憐光,不無膽怯地道:“這……真的能用刑嗎?”
趙簫立即報之以大笑,但他這回被倒吊起來,笑了兩聲就嗆住了,咳嗽不已。
歐陽憐光則不屑一顧,昂然道:“出了事我擔著,給我用刑!”
長鞭帶著淒厲的駭人的呼哨聲響,毒蛇一般向趙簫捲去。
這一次,趙二公子表現得很是英雄豪傑,英雄豪傑得都幾乎都讓人感到詭異了。鞭子抽到身上,人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可就奇了怪了。歐陽憐光是打人的,表現出點兒慷慨激昂、大義凜然啥的沒什麼了不起,可作為捱打的一方還能這麼英勇無畏可就不容易了——這話誰要不信誰完全可以吊上去抽一頓試試。想趙二的身份,貴公子兼流氓。武藝是有一點兒的,達到護體的神功的地步是決計沒有的;打人是常乾的,抗揍的本領是決計沒有的。難道是行刑的人作弊?這更不可能。且不說下令動手的人是歐陽憐光,只聽聲響顏色就知道做絕不是作假——只能說,趙二公子那頓飽飯,沒白吃啊!
不用五十鞭,三五鞭下去,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江中流是個大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得很,見了血腦袋裡就暈暈乎乎地,於是這就要開溜。歐陽憐光一把扯住了他,道:“別忙溜,長夜無聊,陪我下盤棋消磨時光。贏了就放你走。”
說到下棋,江中流精神一振。他的棋藝很是不賴的,至於歐陽憐光,反正從來沒見她下過。於是江中流不免露出幾分蔑視來:“就你?”
歐陽憐光笑笑道:“咱們來著看……”
一來著看江中流才知道自己真不是個兒。他這邊全神貫注,拷打聲都聽不見了,端是心無旁騖,歐陽憐光那邊竟然還有餘暇指點著差役換刑具拷問。
大約換了四五種刑具的時光,棋盤上的江中流如癲似狂,全身汗如雨下。刑場上的趙二少也終於認識到了打不還口相當得不划算。
“歐陽憐光,你這麼幹有意思麼?你又不能真格打死我,你我心知肚明。”趙簫道。
“疼得受不了就喊吧。”歐陽憐光在棋盤中央扣下一顆棋子,輕描淡寫地道:“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趙簫“哈”的一聲,鄙視道:“不就為了那件事嘛!我不過就是捅了你一下,又沒得什麼好處,反而天大的晦氣,你至於記恨那麼長時間?”
此言一出,除了已入了境界的江中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唰唰唰地往過閃。誰能想到啊,連歐陽大人都能有這麼勁爆的八卦了。這是什麼世界啊!
歐陽憐光被抖出這麼一樁不甚光彩的大秘密,到沒有什麼惱羞成怒的意思,只抬頭瞧了一眼趙簫,道:“我就是公報私仇,你待如何?”
這話說得直白,更加厲害。連趙二少這等流氓惡棍頓時都感覺到無力招架,於是只好耍無賴:“那什麼,你要是非過意不去,大不了我吃點虧,委屈點傢給你得了。”
歐陽憐光愈加氣定神閒:“可以啊,我無所謂。只要你交出寶藏,效忠我主,你想怎麼樣都成。”
行刑差役中一個分神,手下就失了分寸,趙簫悶哼一聲,喘了口氣道:“歐陽憐光,女人做到你這份上,可真他媽的夠沒趣的!”
歐陽憐光笑了笑,不再理會。只是給趙簫又換了一樁刑具,並且不緊不慢地吩咐一眾差役將趙簫由倒吊改為正吊,然後再動手。“別老倒吊著,吊壞了頭腦可沒法招供了。夜還長,慢慢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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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我急。趙簫心中暗自咬牙,但終究沒有說話,集中全力挺著。一十八套刑具在身上輪番過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