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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可以的。據說,只有兵臨長江,江南計程車族們才會開始感到壓力。”
這都是誰說的啊?秦合清暗中咬了咬後槽牙。
“事實上,我的很多謀臣都認為甚至兵臨長江也不足於對江南計程車族產生壓力。他們告訴我說,許多江南計程車族都會固執地認為,只要沒打過長江,金陵就可以高枕無憂。因為長江很了不起,因為之前有很多蓋世英雄,雖然提兵百萬,投鞭斷流,來勢洶洶,卻最終也跨不過這道江。比如說這位江中流江大人……”葉十一拿手一指江中流道,“最近,他就特別熱衷於給我講這些故事。”葉十一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為有了這些故事,似乎好像彷彿我不真的打過江,你們就會認為我打不過去。所以很有一些諫言認為我至少應該渡過採石磯之後,再來提這個和談——”
“您說笑了……”秦合清覺得背上開始冒汗。
“我也覺得挺可笑的。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能對一條河有這麼大的信心。雖然我也很想試一試橫渡長江是什麼感覺,不過,目前為止,我還無意接受這一諫言。我想,就算是為了瑟兒,我也應該忍耐一段時間的。”葉十一站起來,非常乾脆利索地結束了對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會在廣陵等待瑟兒,還有金陵的使節。”
誠意
乙酉年三月二十一日,葉十一攻克彭城,曹秋何以赤霄劍插入氣海,自盡身亡。
這樣,葉十一終於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向天下人證明,勝利者並非總是寬容的。
這種近乎於嚴酷的不寬容與不妥協,主要體現在曹秋何的身後事上。所謂身後事,簡單說來,就是曹秋何的屍首和葬禮。一般說來,曹秋何的屍首應該是還回金陵去的,葬禮也自由金陵方面去辦。不管怎麼說,曹秋何都是江南小朝廷最高一階的軍事統帥,金陵方面能夠排進前五的重要人物。在不打算以謀逆的罪名追究江南重臣的前提下,他的屍首就應該順理成章地回到金陵。因為如果說叛逆,即使都是前五,曹秋何的排名也絕對在趙瑟之下——趙瑟永遠排第一無爭議,沒有任何理由對從犯追究到底卻放過首犯的。然而,出於某種眾所周知的心理,葉十一沒有將曹秋何的屍首送回金陵。
當然,葉十一非要把曹秋何的屍首留下來不可,倒也不至於是為了將它挫骨揚灰,讓萬惡的曹某人死無葬身之地。在對待情敵的問題上,葉十一雖然一貫小氣,但絕不陰暗。他的小氣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只和趙瑟身邊的活人計較——只要你肯死,只要你的身體連同靈魂一起永遠不回到趙瑟的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嫌棄幫你辦一場葬禮浪費時間的。只不過,葬禮的盛大和隆重程度就沒法太過期待了,能夠中規中矩地挖個坑埋了,再給豎塊碑,就算相當不賴了。
於是,曹秋何就這樣被埋葬在了彭城。他的墓碑異常簡潔,幾乎開創了一代帝王將相的先河。沒有生平記錄,也完全看不出嫁人與否,墓碑上,除了生卒年月,有且只有葉十一欽定的五個大字——曹秋何之墓。
實話說,葉十一這事兒辦得很不怎樣,與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很不相稱。江中流對此格外有一些不同意見。不過,截止到葬禮完成之時,江大人的所有反對一直還都在腹誹階段原地踏步。
“這未免也太掩耳盜鈴了吧?難道你不給寫墓誌銘,別人就不知道曹秋何是什麼人,和趙瑟是什麼關係了?有必要這麼小氣麼?”江中流對葉十一在這件事情上近乎幼稚的表現感到匪夷所思,所以直到葬禮結束之後,回到自己的居所,他還翻著白眼琢磨這件事。
琢磨著琢磨著,江中流就有那麼點義憤填膺的意思。大概江大人是把自己當曹秋何了,所以在“義憤”驅使之下,他竟然拍案而起了,並且很是發表了一番宏論:“有些事實不是你不承認,它就會不存在的。或者世人因為你的權勢將已經發生了的事當作從未發生一般,然而,事實永遠是事實,真相可以被忽視、可以被掩埋,可以被抹煞,卻永遠存在,正如真理永遠顛簸不滅……”
必須承認,儘管當時一個聽眾都沒有,江中流能說出以上這麼一番義正辭嚴的話,完全是因為當時他喝了酒,這個酒壯慫人膽。
江大人近來真的很慫很不幸,其不幸的程度足以令任何理解他處境的人為之掬一把辛酸的淚——當然,如果真有人能瞭解他的處境的話。正當葉十一忙於代辦葬禮之業務時,江中流因為某件倒黴的工作被兩個人逼迫得幾乎要上吊跳河。這個“某件倒黴的工作”,簡而言之,就是與金陵和談;而逼迫他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老闆葉十一,另一個則是他的同僚歐陽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