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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被圍在壽州呢!
考慮了幾天之後,張襄決定逃跑。
他也不得不跑了,因為壽州城馬上就要被攻破了——當然,是帶著老婆一起逃。他決定闖過壽州城外的包圍,返回壽州將薛玉京和趙瑟接出來,然後再護著她們突圍。雖然解壽州之圍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只是以一小隊精銳趁敵人不備快速殺回壽州,憑張襄的能力與河西鐵騎的快馬,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麼做極為冒險,有點自入絕境的意思。如果張襄不回去,他就可以輕鬆逃生。如果他回去了,就有可能送命。畢竟後面的突圍很不容易,還要帶一個孕婦和一個累贅。不過,男人為了老婆孩子總是要拼命的。
張襄仔細的策劃這次行動。他首先和停泊在渦水巷道的王餘取得聯絡。王餘表示,發動進攻雖然不行,但可以前往下蔡附近接應。只要張襄他們一從壽州突圍,跨過淮河北岸,登上戰艦,就算是安全了。王餘那邊聯絡好之後,張襄開始準備行動。先是佈置好自己走後大軍如何撤退,然後挑選最快的馬、最鋒利的刀、最矯健的騎士,選擇突破路線。
乙酉年三月初八日拂曉,張襄率百餘精騎,悄悄潛入越鷹瀾大營附近,然後突然發動,向內闖營。
這個時候,壽州城裡,趙瑟正陪著薛玉京。壽州的戰局已經那樣了,趙瑟也不是打仗的料,並沒有扭轉乾坤的神奇力量,於是索性也不上城頭去給大家添那個麻煩。眼見著到了最後的時刻,長夜漫漫,反正也睡不著,為了避免胡思亂想,索性整夜都陪著即將臨盆的薛玉京。
他們兩人並肩躺在床上,屋子裡靜靜的,隱約只有城外的砲聲和喊殺聲。趙瑟靜靜地說:“玉京姐姐,孩子叫什麼名字你想好了麼……”
薛玉京手扶著肚子,朦朦朧朧地說道:“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佑,男孩子就叫鄂,易經上說……”她突然停了口,側耳傾聽半響,然後道:“瑟兒,你聽,什麼聲音?”
趙瑟手支著床榻半坐起身,側耳傾聽,除了一貫攻城的聲響,並無什麼特別。,於是說道:“沒什麼聲音啊?”
薛玉京執拗地搖頭,一推趙瑟道:“有的,派人去看看。”
趙瑟只好傳喚門口的侍從:“小白,你去城上看看,有什麼變故即刻回報!”
門外白下城答應一聲就去了。趙瑟和薛玉京躺在那裡,一時都沒了話,安靜下來。
大約半盞茶地光景,門咚得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全身甲冑彷彿被血泡過似地將軍闖了進來。那將軍步伐極快,趙瑟還沒反應過來是誰,他就幾步跨到窗前。他伸手將薛玉抱起來,又將一床薄毯從頭到腳將她裹住,往懷裡一抱,轉頭就往外走。同時丟下一句話給趙瑟:“快起來穿好衣服,馬上就要出城突圍!”
薛玉京叫了一聲:“阿襄!”
趙瑟終於反應過來,是張襄回來了。於是她赤腳跳下床,追上去揪住張襄的衣袖道:“不行,玉京姐姐馬上就要臨盆了!”
“必須馬上走,城要破了!”張襄將張瑟往旁邊親軍處一推,道,“快,給她穿盔甲!”
趙瑟被匆匆忙忙套上一聲盔甲,然後被幾個士兵架出去推上馬,向外走去。城裡火光沖天,一路上到處都是匆匆忙忙奔跑計程車兵。
到了西城門,張襄勒住馬。趙瑟四面一看,發現周圍亂糟糟的,江源等壽州城中幾名重要的將領都雜在騎兵之中。張襄偏過頭來問趙瑟:“自己能騎馬嗎?不行可以讓騎兵帶著你!”
趙瑟點點頭道:“我可以。”
這時候,張襄懷中薛玉京掙扎了一下,道:“阿襄,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抱著我沒辦法交戰,我更危險。我也騎馬,我沒問題!
薛玉京懷著身孕,沒辦法橫搭在馬上的。張襄遲疑了一下,終於將心一橫,點頭答應。
張襄鷹隼一般環視一週,然後將手用力一揮。霎時間,壽州城四門齊開,聚在城門的守軍潮水一般地湧了出去,頂著槍林彈雨往外衝,頓時間亂作一團。趁著短暫的一點兒混亂功夫,張襄一馬當先殺出城去。河西軍最精銳的騎兵緊隨其後,將趙瑟和薛玉京圍在隊伍中間,疾衝而出。
越鷹瀾立即調兵攔截,然而河西鐵騎無愧天下第一勁旅之美譽,只一心突圍簡直無人能擋。等越鷹瀾好不容易帶了兵馬追上來,他們幾乎已經突出重圍,要殺過淮河北岸了。
越鷹瀾一揮手,立即就是萬箭齊飛,她本人也彎弓搭箭。這個時候,宇文翰正好趕過來,於是說了一句:“阿鷹,刀槍無眼,戰場上就算是誤傷了什麼人,也是天意,主上也沒有理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