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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事,葉十一絕不會去指責臣下的。現在,毫無疑問,因為他們的無能,他們的君主要親自去冒戰場上最大的危險了。
“這個的確很難打,元元也不是普通的將領,所以我不會怪罪於你們。”葉十一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會親自來突破。”之後,他就詳細的方略做了一番佈置解說。
這個佈置,立即就遭到了全體文官武將的一致反對。
儘管眾人心中已有所準備,但真要說讓葉十一冒著當炮灰的危險親自去衝鋒陷陣,大家夥兒還是不敢的。很顯然,這不是說他幹不了。這活兒他完全能夠勝任,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能做得很好,現在更沒有人會懷疑,甚至可以說他比在場的任何一名將軍都有能力完成這一艱鉅的任務。但是,打仗,並不是總以能力來劃分崗位的。統帥有統帥該呆地方,將軍有將軍該呆地地方,小兵有小兵該呆地地方。總不能因為將軍們水平不夠,就讓全軍的大元帥兼皇太后赤膊上陣揮舞著大刀片子去爬牆頭啊?這要是一石頭被拍死了可咋整?
是的,葉十一是彪悍的,葉十一的是無敵的,他是一定能贏的,全體人民都堅信這一點。可萬一呢?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運氣好的話,一塊平平無奇的小石子,一隻隨意射出來的箭矢,都有可能沿著某種詭異的曲線神奇穿過戰場上的縫隙幹掉某個偉大的人物。一代彪炳史冊的名將死於籍籍無名的小卒刀下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尤其是狄桂華活生生的例子還擺在眼前,這個時候,誰能放心大膽地把他給撒出去啊?這萬一葉十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光榮壯烈了,還打什麼仗呀?大夥都回去洗洗睡了吧。
於是,反對空前的強大。文臣和武將練成一體,齊聲說不行。當然了,他們說不行是沒用地,因為他們說了不算。這個時候的,雖然還不是葉十一人生權力的頂峰,但卻恰好是他最能為所欲為,獨斷專行的時期——政治和權力是有趣到好玩的東西,很多篡位者都會驚訝的發現,坐上那個位置,遠不及他們只差一步卻沒有實實在在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更有權力。或者說權力也許更大了,但你能肆無忌憚使用的範圍卻大大縮水了。最百無禁忌的權力總屬於有皇帝之實而無皇帝之名的人,比如說現在的葉十一。現在的葉十一,至少在怎麼打仗的問題上,內部沒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脅迫他。葉十一想做什麼,總是可以做的。於是,反對無效。
面對強硬的君主,臣下只好改變策略了。片刻安靜之後,宇文翰踏前,鄭重行禮道:“前鋒之責,請讓臣下為主上開路。”江中流很卑鄙無恥地跟著起鬨。之所以說卑鄙無恥,是他自己不上,反而躲在葉十一視線看不見的某個胖子謀臣的背後,用眼神呼籲別人上。 於是不免要演變成諸將爭先恐後的毛遂自薦的慘烈局面。
對於這種局面,葉十一隻用一句話打消了諸將想要代替他的念頭:“如果是要請纓替我出戰,就不必說了,”他道,“除我之外,營中無人能擔此任。”
宇文翰等人頓時語塞。能達到自吹自擂若此卻令人完全無法反駁的境界的,也只有葉十一了。宇文翰暗中用眼尾去掃江中流,目光裡的意思很明確:該你上了,要不要臉啊,就知道躲後面扇忽別人,歐陽憐光都比你強!江中流卻立即就做了縮頭烏龜。葉十一話裡不耐煩已經很明顯了,以他老江的一貫作風,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頂風而上的。
軍師指望不上,宇文翰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他試探著建議道:“越將軍奉主上之命,將至襄陽……”
葉十一手在地圖上用力劃過,打斷了宇文翰:“阿鷹雖然是不錯,但她我還要另派用場……”他的視線在地圖上襄陽東南的虎尾洲一掃而過,而後一正顏色,命令道:“不必再諫,就這樣決定。三日之後開戰,不得有誤!”
諸將齊聲應道:“遵令!”
乙酉年元月二十日,葉十一的關中軍向襄陽發動第六次進攻。這一次進攻,聲勢格外的浩大,巨型的大砲沿漢水排列,轟隆隆投射出巨大的石彈,密密麻麻地砸向襄陽。在砲彈的掩護下,士兵頂著襄陽城上堪稱瘋狂的還擊的在漢水上搭設浮橋。
這一階段的戰鬥非常的殘酷,因為不僅僅是在東面慣常展開進攻的方向,北面也要搭。北面那可是城牆根就挨著漢水,城頭上射下來根箭都威力無窮。並且在相當長的時間,這個方向即使搭好了浮橋,也是佯攻而已。可想而知,下這道命令的人是多麼的鐵血冷酷。
對於元元來說,這個階段倒還遊刃有餘。 元月二十三日,陸子周來到襄陽的時候,正是戰鬥最激烈的時刻。她尚能輕鬆地把他接起來,並殺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