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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嘴吃的快樂實在是無以言表,足以彌補沒有溫泉的小小遺憾……
洗得香噴噴之後,十一和江中流還在言歡中,趙瑟便坐下來替十一起草覲見皇帝的奏摺。這個時候,她就不免要抱怨命運的不公平了——
“明明以前都是人家替我寫奏摺的,為什麼現在我卻不得不替別人操心勞力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哎呀,看來我果然是越混越差了……”
江中流走的時候,幹了一件很沒品,同時也很符合他一貫作風的事——這廝把在譜的寶物迎風瓶給順手牽羊了。更令人羞愧的是,他這一順手牽羊的行為還被趙瑟家的侍奴給捉了個現行。
這要是一般厚臉皮的人,即便捨不得上吊抹脖子,也必定是掩面而去,自此再也無顏登門。然而,江中流畢竟是江中流,豈是一般意義上的厚臉皮所能相提並論?
只見他以袍袖卷著那迎風瓶夾在胳膊下面,身體往後掙,手肘往側後方拐——趙瑟家的小侍奴正扯著他的袖子用力去夠那瓶子。他直著脖子衝葉十一嚷:“葉帥,這就算定金!”
趁著小侍奴一愣神的功夫,江中流將迎風瓶抱在懷裡,奪路而走。
趙瑟先前在書房寫奏摺,聽到動靜才走過來,這場熱鬧也只看了後半截。饒是如此,她也抓著水晶簾子有點兒發愣:江中流這是什麼意思?末了轉頭去看十一。
十一葉有點兒尷尬,歉然道:“瑟兒,你喜歡什麼我去找一件回來給你好不好?”
趙瑟便翹起嘴,拉住十一的手搖晃著嗔道:“說什麼呀!一個瓶子罷了,你還能做不了主?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用我的是應當的呀!”
於是趙瑟便吩咐:“五音,找個匣子把剩下那隻瓶子裝上,派個人給江大人送過去!”
轉過來她又問十一:“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江中流雖然是公認的貪財,但畢竟沒有明搶的膽子。你找他什麼事,怎麼不直接找我?”
十一遲疑一下,答道:“正要和你說,河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主理政事,所以我想請江中流進幕府,剛剛他答應了。”
趙瑟聞言立即咯咯笑了起來,道:“那你可真夠有勇氣的。他那貪財的品行,河東還不得天高三尺啊!“
笑過一陣,趙瑟坐到十一腿上,拉著他的手臂抱住自己,想著說道:“不過江中流的才華確實出眾,你選他倒也合適。早些年我就看他不錯,不過他這個人臭毛病太多,實在是欠收拾,後來他又進了皇帝的均輸署,所以我雖然招攬了卻一直都沒有重用。打算等他在陛下那裡吃了大虧再說。”
“唔,這幾年為著中原戰事和上都的神策軍,皇帝陛下縱容均輸署大肆搜刮,幾乎是殺雞取卵,竭澤而漁,朝野民怨沸騰。如今中原戰事既了,至於而神策軍……我估計就算是拿銀子堆,堆了這麼些年也該堆齊活兒了。陛下差不多是時候拿均輸署開刀。所以我看,江中流答應你,多半也是起了急流勇退,避禍河東的意思。可見他這個人極不老實,你用他可得小心。”
最後,趙瑟對十一說:“還有就是這事兒光江中流自己答應也沒用,能不能走得了還得看皇帝的意思……這件事我來辦吧。讓他承你個救命之恩,以後才好使喚。”
十一略顰了眉道:“市恩似乎也沒有必要,我不喜歡強迫人。”
趙瑟在十一臉上親了一口,戲道:“所以你就偏喜歡強迫我……”
這說法十一極是不同意的。他將趙瑟轉過來,兩人臉對著臉,逼問道:“我強迫你什麼了?”
趙瑟大笑不答,就勢一躍,撲將上去。十一和座下繡墩一起翻到,被趙瑟壓了個結實。
“那是我強迫你總行了吧!”她說,抓住十一的領口的雙手遂用力一分……
後來,趙家的侍奴們都極佩服五音。他讓把客廳鋪滿地毯真是忒有之明瞭。
因為這一耽擱,十一陛見的奏摺到晚上才送進宮裡。當時,皇帝陛下正在私殿召歐陽憐光獨對。
皇帝看完笑著對歐陽憐光說:“趙瑟的文字是愈發進益了。”
歐陽憐光道“陛下聖明。”
皇帝便問:“那你看什麼日子給他封侯合適呢?”
歐陽憐光扇子在手心一磕,道:“天子之劍,直之無前。陛下依制行事,可也!”
皇帝嘆息道:“也罷!前世不忘後事之師……你下去安排吧。”
歐陽憐光跪拜告退。
之後,皇帝便傳下聖旨:召河東節度使葉十一明日早朝陛見。
次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