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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送進京。
宣華三十年四月二十八,匪首混天龍凌遲處死。
蛟困
儘管皇帝下了聖旨,但立即就出兵明顯是不可能的。值此朝廷政局發生巨大震盪期間,葉、傅兩軍便一直都留在晉陽休整。直到宣華三十年四月中的時候,士兵也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補充和休息,糧秣補給也完全到位了。軍隊士氣正高,整裝待發,朝廷對河東曹氏的政治清算亦成定局。傅鐵衣和葉十一方才整理隊伍,各自出兵。
由於無論傅鐵衣還是葉十一,都需要一個自己人替他們守住晉陽,掌握局面,那麼,毫無疑問,這個人選舍趙瑟其誰。於是,作為監軍的趙瑟便又一次離開了自己應該待的地方,留在晉陽城替她的情人們坐鎮後方。在這裡,就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矛盾——陸子周怎麼辦。
因為基於類似方式的考量——傅鐵衣和葉十一都認為陸子周跟隨他們行軍是對他們有利的,所以為了公平起見,陸子周就只能誰都不跟,留在晉陽城。這就意味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趙瑟和陸子周將同處一城,並且沒有任何人監督。毫無疑問,這將給他們舊情復燃式的所謂的“□”創造出無限便利的條件——是的,這種可能性不太大,但畢竟不可不慮。雖然說陸子周不大可能有再回頭的心思,可是趙瑟實在不是一個能夠讓人放心的女人。
於是,在出發前一段時間裡,十一由於“憂心忡忡”而殺氣四溢。他的美貌愈加凌厲了,通身上下散發出逼人的涼意。趙瑟府中的氣氛日漸走低,低沉到以至於聽到“將軍來了”的一聲傳報,侍奴們便要不約而同哆嗦的地步。
相比起來,傅鐵衣則要從容得多,至少從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來。或者他也覺得趙瑟不能讓人放心,所以更加地面無表情。或者他根本就是樂見其成……
總而言之,當趙瑟站在晉陽城高大的城牆之下為她絕美而犀利的情人送行,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說:“我在晉陽城等著你凱旋。”並且很為她自己那種等待的偉大的、高尚的情懷所感動的時侯,她的情人擁抱她,並在她的耳邊認真警告:“不許偷偷去見陸子周!”
趙瑟口上應著:“你放心,我肯定不能偷偷去見他!”心中卻不免要腹誹:什麼叫偷偷啊!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我要見,就光明正大地見!
十一露出一個並不怎麼安心的表情,躍上寶馬,勒轉韁繩,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說:“好吧,我會凱旋!”
什麼嘛!說的好像我去見了你就不肯贏了似地!
趙瑟心裡彷彿有一隻驕傲的孔雀揚起了頭,但她還是用最美麗動人的笑容送走了她的情人。
既然有了前一天的這種情況墊底,那麼第二天,趙瑟送另一位與她糾葛不清的男士出征時,局面終於得以在襯托下顯得和諧而圓滿得多。她牽著自己的女兒來到大軍開拔的所在,站在統帥的馬前。在數以萬計的將士肅然注視下,她將她女兒抱起來。
傅鐵衣就坐著馬上,幽黑的眼眸俯視那一對兒母女。
猗猗掙直身體在傅鐵衣的面頰上親了一口,用女孩子所特有的天真而純粹的聲音祝福道:“阿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嗯,媽媽,還有什麼?”
“真是個乖孩子!”傅鐵衣微笑著說。
趙瑟不免窘迫,猗猗卻很是興高采烈,渾然不知她娘恨不得咬她。
“晉陽城就拜託了!”傅鐵衣衝趙瑟一點頭。撥轉馬頭,大軍就此迤邐出城。
就這樣,趙瑟送走了他生命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至於他們將為何而戰?則是連趙瑟都沒有勇氣去深究的問題……
這一次出兵,按照皇帝陛下之前的聖旨,傅鐵衣所部與葉十一所部將分兵進擊。葉十一以河東道行軍元帥的名義率部深入河東腹地追擊流寇殘部。傅鐵衣所部則兵分兩路,一路經由飛狐口出河東,向東南逾太行山,迂迴河北西南側翼進入河南,另一路則自井陘出太行經由河北直撲開封。以河南道行軍元帥的名義收復中原。
這套行軍方略很是有些蹊蹺。葉十一也便罷了。既然是剿滅殘寇,總是要追隨殘寇的足跡深入河東腹地的。那麼順便收拾曹氏倒臺後河東近乎於崩壞的局面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傅鐵衣卻是要收復中原的,可為什麼放著可以直插中原的近路不走,偏要繞個大圈子取道飛狐口和天井關呢?
無他,利耳。
眾所周知,飛狐口和天井關以及天井關所控制的長治盆地是以河東制河北最重要關隘。它們俯瞰河北,佔據著無可爭議的地理優勢。於控制河北的傅鐵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