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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周有一個策略,或者可以解決我們今日的困局,所以請你們過營商量。”
傅鐵衣是這樣解釋陸子周的來意的。而在他這句看似輕飄飄的話語裡隱藏著衝擊則是直截了當的。以至於這一次,連十一都有些發愣了。
他心裡想:搞錯了吧!陸子周是流寇的軍師不是我軍的謀士吧?這裡是晉陽的剿匪大營不是流寇的老巢吧?我們不是贏著呢麼?好吧,就算可能會有點兒一麻煩,可那也是將來的事,輪得著你陸子周來替我們想轍麼?你現在不是更應該琢磨自己怎麼逃命麼?這人究竟有沒有身為流寇狗頭軍師的自覺啊!”
葉十一看向趙瑟,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點兒提示。雖然說他不想承認,但畢竟趙瑟曾經和陸子周生活在一起,並且比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的時間出都長。她對陸子周總該有點兒瞭解的。
然而,只一眼,他立即就的憤怒了。
這女人竟然還在發怔!並且她是瞅著陸子周發怔的。
“你就那麼想念陸子周麼!至於連眼睛都看直了?”十一在心裡叫囂。
當然,不管他心裡怎麼痛恨,也不可能真的去怒髮衝冠。一般說來,這種場合是男人們專用的比賽誰更能裝著有風度的角鬥場。據說裝得好的能從充任評判的女人那裡得到額外的偏心。
要說這些或者以前的十一不知道,但既然和趙瑟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現在他怎麼都知道了。沒辦法,人總是在戰鬥中成長的,而他的戰鬥偏又那麼多。當然,也許十一是不在乎的,但那是對其他的男人。陸子周總是不同的……傅鐵衣也不是讓人喜歡的旁觀者。
於是,十一微笑著說:“哦,我本以為陸兄是為流寇的困局而來……”
十一的容貌讓他看起來更加風度翩翩。如果不是他到底沒能忍住,示威似地將趙瑟的腰摟得更緊,那麼這一切就完美的得迷人了。
“這麼說也是可以的……”陸子周衝著十一點頭,目光掃過迷途羔羊般趙瑟的臉,口中不由便是一滯,他隨即放緩了語氣,“說客的話,總要選擇對自己相對有利的說法……”
這樣說著,陸子周的靈臺逐漸恢復了清明。於是他自嘲似地笑了笑,停下了話。
就像是鑰匙“咔嗒”一聲扭開鎖釦,趙瑟兀的一震,抬眼望向陸子周。
“是了,他是說客。”趙瑟在心裡想。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水暖玉生煙。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昨是而今非。
各種各樣的感慨在趙瑟心中紛至沓來,轉瞬間,已是恍如隔世。千言萬語,末了終究不過交睫而笑。
“很久不見了。無論如何,你肯親自來,我很高……榮幸。”她稍低首為禮說。她回挽住十一。看起來,這或者更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以至於不致在滔天巨浪中沒頂。但這的確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我們坐下談吧。”傅鐵衣說。
十一表示他並無異議。於是他們各自落座。傅鐵衣坐在中央他自己的位置上。趙瑟和十一坐在一處,面向東。陸子周面向西坐在他們的對面。傅鐵衣先是拿几上的酒壺斟滿一杯酒,掌根一推,酒杯便直直像向十一飛去。十一翻掌輕釦,酒杯便穩穩落在他面前,一滴酒都不曾漏出。
傅鐵衣看著趙瑟問:“你呢,酒還是清水?茶的話,恐怕就沒有了。事關重大,為安全起見所有的侍從都已經被我趕走了,所以這裡一個可供使喚的人都沒有,什麼都得靠咱們自己的了。”
趙瑟搶過十一面前那杯酒,一飲而盡,道:“開始吧。”
那麼,毫無疑問,下面將進入陸子周的時間。趙瑟和傅鐵衣出奇一致地沉默下來,十一看了看自己情人,終於什麼也沒有說。
陸子周的開頭倒也直接。他先對傅鐵衣說:“公起於寇亂,而煊赫於養寇。越二十年,封侯拜相,督范陽、節平盧,地連千里,大鄭凡藩鎮九,公居第一。收民心,整軍備,斂賦稅,養死士,河北之地,天子之欽命不如公之軍令矣。若使公為君,豈可不忌乎?而公所部多殺掠,士多鄙薄。公之養寇,朝廷亦知之。一旦寇亂平,安可使朝廷無罪不伐乎?公當思之。”
之後,他又對十一說:“流寇之亂,於今流禍四十年矣。世人謂之河北流寇,譬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四紀而來,名將旌麾相連,用武關東,而賊勢焰愈熾。如離離原上之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此非將士不肯用力,蓋民心向背,廟堂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