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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啊,早點休息吧,不然明天可沒精神動嘴皮子。”
就這樣,他帶走了趙瑟。
走遠之後,曹秋何問趙瑟道:“剛才到底說什麼?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趙瑟沒有不恥曹秋何的偷聽行徑,只淡淡地道:“晉陽的時候,我對陸子周是真起了殺心了……”
曹秋何聞言幾乎跳起來,道:“這種事,只有抵死不認帳的,哪有主動召認的?你們是要談判的誒,不是平白弱了氣勢嘛!缺心眼的!”
“有些事情,說和不說又有什麼分別?”趙瑟笑了一下,道,“既然是和談,開誠佈公也好,放下過去也好,總要做出個和談的樣子啊。”
崩裂
“既然是和談,總有個和談的樣子。”
果然如趙瑟所喟嘆的那樣。次日一早,雙方就坐到了談判桌前。收拾了昨夜的醉意與疏狂,劍與酒都拋到了一旁,彼此之間只餘下熟知了的陌生人。
然而,說是談判,實際也沒什麼好談的。一切早就在明面上攤了開來,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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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戰結盟,當然,當然,這是必然的結果,也是雙方的共識。但在時間點上,毫無疑問,雙方存在著分歧。
很簡單。
站在趙瑟的立場上,當然是希望這個時間能夠儘可能地提前。從某種意義上講,葉傅之戰,勢均力敵,而她就是左右著戰爭成敗的那根稻草。她能越早地從武昌的抽身,將她舉足輕重的力量投入到漳水戰場上去,傅鐵衣的勝算也就越大、損失也就越小。而如果拖延到漳水之戰結束,一切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相反的,站在陸子周的立場上,則希望在一定的期限內儘可能拖延武昌達成停戰的時間。這個期限就是不影響巴蜀西出武關,兩向夾擊關中張氏。如果葉傅二人能夠在此期間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在漳水岸邊,那就再美妙不過了。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沒關係,能有相當程度的消耗戰也很不錯啊。不論他們兩個失敗的是誰,剩下的那一個也會元氣大傷吧?其在今後爭奪天下的逐鹿場上,實力必定會大打折扣。這樣,巴蜀一統天下的希望無疑是大大增加了……
“用武昌來換南陽,非常公平的條件,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必要慎重考量。”趙瑟揮動寬大而華麗的衣袖,將她纖細的手指按在地圖上。她些許凌人的目光落在陸子周的臉上,吐字清楚,音調從容而優雅,說出來的卻是近乎直白的威脅:“壽春的守將剛剛向我稟告,羅文忠的十萬水軍已經繞過了壽春。現在壽春已經不能再繼續牽制羅文忠了,如果長江水路的關卡再在他面前敞開……”
“就像他曾經把武昌的大門向你們敞開一樣——”曹秋何插嘴道。對於揭老底翻舊賬之類的事兒,他素來愛好。
風度!風度!
趙瑟看了曹秋何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她自己說出來的話未見得多有風度——“那麼,你由襄陽出兵的道路就徹底被截斷了。”
“他也可以選擇東擊濟寧,威脅山東。或者我們得考慮一下誰更有運氣了。”陸子週迴應道。
“需要我給您一個建議嗎?”陸子周看著趙瑟說,“我們可以停戰。但你們要放棄對武昌的要求,並撤回南陽的軍隊,我保證一年之內巴蜀不會從武昌攻擊金陵。你也清楚,即使武昌在手,接下來的一年,我也絕對沒有餘力再去攻擊江南。”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整合江南貴族,讓他們支援救援傅鐵衣已經是非常勉強的事,更不要說進一步還得放棄對武昌的要求了。武昌既是懸在金陵頭上的利劍,也是金陵權貴的定心丸。試想在出兵山東,江南空虛的前提下,武昌方面還有敵方隨便就可以順流而下,金陵的權貴可能連睡覺都沒辦法閉上眼睛吧?除非武昌到手,否則一切免談。
武昌,這是實現救援山東最底線的條件了!
趙瑟笑了一下。大概陸子周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行不通,所以才敢故意說出來拖延時間。
“先生大概還不知道吧,就在兩天前,河西軍在涼州狙擊烏虛騎兵,大獲全勝,迫烏虛單于大營西撤饒河。收復玉門關指日可待了。”她重新坐下來,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
就這樣,在長久的對峙中,談判陷入了僵持。
在江南悶熱的夏天裡,僵持與沉悶總是令人感到格外的焦慮與難熬。曹秋何率先用行動表示不肯自已找罪受,而在談判中與他身份地位大致相當的羅小乙立即緊隨其後。繼兩位當時看起來似乎極沒有責任感的副主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