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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部分上都的族人都支援暫時與烏虛媾和,但是反對的聲浪也不小,特別是軍隊堅決反對,並且這種反對幾乎是不可商量的。那些移居上都數代以上,早已經習慣了上都風月的貴族們對那種堅決十分費解。暫時的權宜之計罷了,很平常的政治手段嘛!怎麼就不行呢?然而,只有那些世代生活在邊疆,親眼目睹著屠城與殺戮,用自己的血與鐵與之抗爭的人們,才能真正的明白——這真的不行!
作為張氏最高決策者的族長張媛,心裡當然是希望能和的——在私下和張鈺密談時,她明確提起過嘛。以她來看,幾十萬的乃至上百萬的歲幣根本不算什麼,軍費比這多得多。這點兒錢放中原算什麼呀,用來買和平忒是便宜了。至於和親,反正傢得也是李氏的公子,和她更沒有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烏虛,先平定天下。軍隊不願意,完全可以先等一等嘛。等天下一統了什麼不好說?以後有的是機會翻臉。攘外必先安內嘛,這都不懂?
奈何以張鈺為首的一般武人就是不懂。文人?文人也不讓她省心!
秉持夷夏之辯,視議和為其恥大辱者不在少數。還有一幫純屬搗亂的,都這當口了還跟她提什麼“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著實給張媛鬱悶得不行。
文人那些話,不痛不癢,張媛可以完全丟開不管。但軍隊的意思卻是不能不顧忌的。為免張氏分裂計,到底,張媛沒抗住,長嘆一聲道:“也罷,此番我便也名垂青史一次,舍天下而全國家大義罷。”雖是戲言,畢竟頗有自寬自解的味道在裡面。
於是,和談之事就此罷議。長安上下,全力準備迎戰之事。
本來,按照張鈺的意思,應該是他親自率軍出戰,阻擊烏虛騎兵。然而張媛既退了一步,不提和談,便無論如何也不肯放張鈺離開長安了。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兩線作戰,大將軍豈可不坐鎮中央?否則一旦有事,必定顧此失彼。張鈺心裡也擔心自己不在長安,後方亂來,於是也便點頭答應了。
可是,張鈺不去,總要有人領兵。關中對烏虛鐵騎有必勝把握的除了張鈺還能有誰呢?
“讓他去!”幾番考量,張鈺突然指著侍立在張媛身旁的小七。
“小七?”張媛下意識地反對,連聲道:“不行,不行!他怎麼行呢?小七都多少年沒上過戰場了?”
“那就只好我去了。”張鈺道。
張媛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七,見他局外人似地站在那裡,面上古井無波。心中好一番天人交戰,終究勉強妥協:“好吧……”
鵠傾
鳳儀元年,透過一系列的縱橫謀略,葉十一成功地排除掉了關中、江南、巴蜀對戰局的干擾,在實質上形成了對河北孤立的態勢,可謂獲得了極大的戰略優勢。而河東對河北又居高臨下,已有地利,本來就有戰術優勢;戰略優勢疊加戰術優勢,使得葉十一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具備了先發制人的資格。
於是,鳳儀元年三月底,葉十一在晉陽誓師,兵出太行山。以此為開端,從而引發了河東與河北之間的井陘大戰。
此一戰,由河東方面先發,兵分兩路。葉十一親率主力十二萬自晉陽出兵,東下井陘,攻向常山。這一路既是爭河北西面的門戶,又是爭整個河北的中樞;另一路五萬兵力,由赫連勝統領,自大同出飛狐口,沿桑乾河河谷下切,趨幽州。這一路一則是爭河北北面門戶,以為主攻方向的補充與援助,再則是釜底抽薪,去搶邯鄲郡主——盧文瑤的老巢和她的女兒、河北方面立的小皇帝都在幽州。
當時,河北方面也正好有二十萬的兵力在井陘口集結完畢,由盧文瑤親自統帥著正準備穿過井陘攻向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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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起來像是個巧合,事實上,它也的確是個巧合。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情況可以算作是葉十一聲東擊西策略的副產物。
葉十一東下井陘發動攻擊的時候,井陘口上盧文瑤已經集結了大軍。這並非是盧文瑤和傅鐵衣預先窺破了葉十一的策略,及時作出的迎戰準備。而是盧、傅二人在對中原和關中即將開戰這一戰爭態勢判斷下,早就著手準備的進攻河東的攻勢。
理由很充分,葉十一表現出用兵河北的跡象已經是三月的下旬了,正式從晉陽出兵則是三月底,而盧文瑤在井陘方向上完成兵力集結也是在三月下旬。那麼,如果是根據葉十一的動向作出的反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來得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加有說服力的旁證。早在二月下旬葉十一在洛陽斬殺了關中的使者,盧文瑤和傅鐵衣判定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