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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嗎?好嘛,軍隊,地方,各頂各的為了討好皇后就寧可得罪皇帝,你讓皇帝陛下一看,心裡可怎麼琢磨啊?這玩意名冊拿出來一翻,就知道誰是誰,你想不認都不行!”
眾皆不語。半響,萬百千道:“老江,你不說請客嘛?鐵公雞拔毛啊!咱好風樓?”
好風樓一擲千金,是上都極貴的館子了。大夥兒一聽就一起跟著起鬨,企圖透過這種方式造成既定事實。
江中流也很高興,搖著扇子說:“好風樓算什麼呀?一看你就沒檔次!那麼沒檔次的地方是我江中流去的嗎?咱要去就去曼舞輕歌堂!”
眾人俱發出鄙夷之聲。鐵公雞果然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曼舞輕歌堂那是什麼地方,趙簫趙二公子的地盤。趙簫何須人也,趙瑟的親哥哥啊。現如今眾人正在葉十一那裡動輒得咎的當口兒,誰冒傻氣敢去那地界兒趟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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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計 。。。
宣華三十三年進入八月之後,不論上都長安還是皇帝李芛本人,都漸漸從先帝崩逝的陰霾中走出來。連綿多日的夏雨漸漸止息,大明宮在落葉飛黃的色彩中迎來秋高氣爽。宮廷裡各種宴遊漸漸多了起來,歡聲笑語也從各個宮室傳出來。彷彿過了一箇中秋節,整個長安都像驚蟄的蟲兒一樣活了過來。
長安城的官吏百姓們在突然間發現,一直以來動盪不安的天下似乎一下子太平了。從東都洛陽到上都長安,從河東向下經過中原直到淮河北岸,燕趙齊魯長江一線,隴右關中漢中,二十年來,如此廣袤的疆土上第一次沒有任何烽煙燃起——巴蜀?不要提那麼偏僻的地方。那裡離我們長安很遠!襄陽?如果不是因為先帝的突然崩逝,那裡肯定已經早就平定了。
長安城彷彿已經黯淡的盛世似乎被抓住了尾巴硬拉回來,長安的百姓們滿意極了。而這種滿意,折射到皇帝的謀士集團,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急功近利。
皇帝的謀士們當然不會以為天下已經太平了,然而葉十一在戰場上輝煌的勝利矇蔽了他們的眼睛。
看看吧!
隨著彭城的克服,李珦叛逆集團的覆滅,關中、漢中、隴右、河東、中原,沒有藩鎮,沒有士家,中央對這些地方的直接控制達到了空前的程度。
江南雖然為士家所盤踞,巴蜀荊襄雖然在鬧紅旗軍,但是隻彭城、武昌、南陽三處的佈置,就足以將這些勢力牢牢牽制在長江南岸不得動彈了。
是的,最大的藩鎮,傅鐵衣還牢牢掌握著河北和山東。可是不要忘記了,他的背後是和他齊名的盧文瑤。一旦他有所動作,盧文瑤的幽雲鐵騎就會向匕首一樣插進他的後心。
天下第一勁旅河西軍?武安侯張鈺?不錯,的確是很厲害的軍隊與統帥。不過我們手裡也有一張制勝的王牌。我們的皇后同樣是戰無不勝的!
皇帝的謀士們舉目四顧,似乎再也沒有比這兒更美麗的局面了。
他們腦中開始構築由北而南的洪業。大鄭中興的畫面正在他們的幻想中徐徐展開。事實上,他們已經開始爭論究竟是先解決河西張氏,還是先收拾河北傅鐵衣的問題了。各種各樣的密奏在皇帝的案牘上堆起數尺之高。
正如許多年之後人們所評價的那樣——由於葉十一一個人的勝利,大鄭皇帝的謀士層在宣華三十三年集體陷入了某種狂熱。這種狂熱使得他們把非常明顯的迴光返照當成了千載難逢的中興良機。而正是由於這一錯誤,葉十一才得以儘快從兩難的政治境地中脫身,不必綁在大鄭的戰車上與它一起奔赴死亡。否則,毫無疑問,這之後的歷史會被大大地改寫……
究竟是先解決河西張氏,還是先收拾傅鐵衣?皇帝也在考慮。但是,不論考慮的結果如何,近日之內要再動刀兵都是已經確定的事。
為此,皇帝李芛頻繁地駕臨宣政殿,分批次地召見各地方的守將。有些時候,她會要求葉十一陪她一起。畢竟,李芛所需要的只是駕馭這些將領,而對軍事本身既不懂也不感興趣。
宣華三十三年九月初三這一天,李芛召見的是中原東部,商丘、安陽一帶的地方守將。這些將軍官位大抵都在五品以下,不過是大鄭中下級的武將。一般說來,他們的這樣的武將幾乎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進入宣政殿,更不要說得到被皇帝陛下親口垂詢這樣的榮譽了。然而,既然趕上了這樣的時代,作為皇帝的李芛也認為有必要去關注一下軍隊的人事問題。她不介意打破陳規陋習,和那些下層的武將們一一說話。不管怎麼說,用類似這樣的恩寵來換取軍隊的忠誠還是非常得划算。
比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