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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束通話,便又開始了另一場想念,還有另一輪的等待。
大年二十九,亮子打來了電話。他是我高中時代的同桌,記憶中,他有一張蠻青春的臉色,臉上的痘痘總是分佈的很均勻。
“中午十二點,同學聚會,別來晚了。”說完便羅羅嗦嗦的唸叨我去找來紙筆記下地點,叮囑我一定不要遲到,便繼續去折磨下一位老同學了。
昨天才過去的回憶,今日已經晉級為“老”字輩分。
我們終究都是長大了。
本想不去的,我想不出高中時代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
電話又開始瘋一般的鬧起,拿起聽筒卻聽到了蘇雷的聲音,劈頭蓋臉的問,“我想你一定不會來同學會,是不是?”
我的無言變成了一種肯定。
他在那邊命令道,“你一定要來。”
番外之帶“球”畢業(91)
為什麼?我才不要去,我心底對自己說。與其和過去虛偽的應酬,不如靜靜在家中等待媽媽做午飯吃的滿嘴流油。
“玫玫,見一見他們,我有事和你說。”
蘇雷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匆忙在衣櫥中抓出媽媽前幾天給我買的毛裙,罩上薄薄的外套,登上不算矮的白色皮鞋,趕到聚會地點。
來的人要比我想象的多,有些面孔已經生了,仔細端詳,似乎還能找到些熟悉在上邊。我一貫的沉默,隱身於人群中。不知道找誰去交談,別人和我說話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畢竟,原本就不算熟悉,現在分別的久了,陌生的感覺更重。
蘇雷是個騙子,從我一進門開始,他就已經被一群女生包圍,聊這個,侃那個,說什麼有話和我說,全都是廢話。他哪裡有時間理會我?
算了,還是走吧。這臉已經露過了,我的存在不會助長聚會的熱潮,自然也不會降低它的溫度,我的悄然消失,也許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緩緩的向門口移動,輕輕推開門,身子一縮,順利逃脫。
迎面一陣北風。
今年據說是暖冬,可位於這關外的城市中,再暖也能清晰的嗅到刺骨的冰冷。
街道上的行人還很多,明天開始,整座城市將如同空城一般,大多數人都會和親人在家中度過完整的一年。每到這個時候,心中都分外空曠。
“一眼看不住你,就跑出來了,難道和老朋友聚一下就真那麼難為你?”蘇雷從身後一路小跑的追過來,純黑色的毛衫,純黑色的風衣,這個男人總能輕易的將眾人的視線緊緊抓在自己身上。
“不是難為,是無聊。”我不知道要和他們說什麼呀。
他也不強迫我,掏出一副手套硬是套在我的手上,“我和呂嚮明年準備註冊自己的公司。”
我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意外。
“今年去談糧食的事兒,人家因為我們兩個過於年輕,根本不信任將幾百萬的貨物交給我們,即使呂向父親的公司做擔保也不行。中國人呵,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思想根深蒂固,真憋氣。”蘇雷拉我進了一家朝鮮族火鍋店。
番外之帶“球”畢業(92)
最裡面的包房有熱呼呼的土炕,盤膝坐在土炕上聊天吃火鍋,在冬日裡是一種享受。
“所以你們兩個喝成了醉貓?”我笑道。
他點頭,自己也笑了起來,“我和呂向一合計,要做什麼,還是要從小做作起。我是學計算機專業的,呂向最擅長的是交際,跑業務,所以,我們兩個決定明年開學的時候租下學校拐角處的那間小門市,做電腦配件的生意,咱們學校的宿舍沒有寬頻,我知道許多有電腦的同學都很渴望把電腦搬過來在宿舍上網,這也算是一個機會,我們的電腦配件也要把這個機會拉過來。”他越談越高興,眉飛色舞。認真的男人最迷人,這話果然沒錯。
“那需要我幫忙嗎?”我夾了一大口羊肉放到口中,好辣。
“到時候,你沒的跑。”他一副理所當然。
“另外還有件其他的私事要與你說。”在談遍了這一年的感慨,呂向出的洋相,還有學校的趣事,已經微燻的蘇雷終於把話題搗正。
“難道你不喝多,就沒辦法說嗎?”我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從沒想過白白的米酒也有這麼大後勁,也許是我不經常接觸究竟吧,只一點,頭已經開始暈暈的。
“又被你看穿了,你這傻丫頭。”他晃悠的從炕上掙扎而起,爬到我的身邊靠在牆上,這樣他可以不費力的看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