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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那你呢?你就不需要我了?行啊,貢小米,我睡一覺起來,你就長大了,堅強了,不需要我了?”
我蹭蹭鼻子,那裡很癢,不停的分泌青白色的液體,“是的,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不需要你了。”
左辰便放開我,突然失去他的體溫我差點打個趔趄,我強迫自己站直,耳朵立起來等著他遠去的腳步聲。
左辰板著我的肩膀正對著他,忽然大力的抬高我的下巴,我猝不及防,與他的雙眼對個正著,他邪氣的笑容和過去一摸一樣,從前他也是這樣露出危險的目光,來表示他心中的不快。左辰用一根手指拭去我早已大發洪水的雙眼,“真的不在意,又何必哭成這樣,你啊,過多少年都改不掉死要面子的毛病。”
重逢
遙遠的天邊傳來轟隆隆的悶雷聲,亮銀色的閃電劃出一道道怒痕,隨著第一滴雨水落地,彷彿拉開天河的缺口,大雨下成了霧氣。
左辰只得就近拉我回車上坐,依舊習慣性的開啟後座車門,我鑽進去,他隨後跟上來,坐在我旁邊。
這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的這麼大,應該不會持續很久吧。單憑雨幕就阻隔了與外界的視線,此時此刻,彷彿天地之間只有我們兩個人,彼此咚咚咚的心跳聲,聽的那麼分明。
左辰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條幹毛巾,撲上來幫我擦頭髮,這動作曾經做過千百回,一點都不因為幾年的分別而生疏。我推他,不讓他擦,左辰只當我是鬧脾氣的孩子,直到拭乾淨水,才收回他的毛巾,轉而打理他自己。
“左辰,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知道你現在腦子中的記憶還斷點在出車禍的那一天早晨,可事實卻不是,已經幾年過去了,你我的生活都發生了改變,想要強迫性的回到過去是不明智的。”我面容冷靜的請他到另一邊車窗旁坐,不想讓他距離我太近,他的呼吸讓我不安,他身體散發出的熱量對我造成的殺傷力不可預估。
“小米,你是不是在為許寶兒的事惱火我?”提起許寶兒,左辰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我搖頭,許寶兒和她的孩子只是一個推開左辰的完美藉口,真正問題的根結點卻不在這裡。“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具體細節,也許你現在還接受不了她,可是想想你們的孩子,既然他必將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們當父母的就不該那麼自私,為了自己的感覺而忽視孩子的存在。”我低下頭,小聲說,“左辰,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況且,我也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和我在一起,總有一天你要後悔的。”
我不想告訴左辰他已經後悔過一次,當日他冷漠的臉和夾雜著利劍的冰冷語調,直到今天我都忘記不掉。我堅信那是真實的左辰未曾對我露出的另一面,我見過一次,真的不想同樣的情景再出現另一次。
掩藏的另一面
“許寶兒和你說了什麼?我怎樣侵犯了他?還是我們在美國結婚又離婚的鬧劇?”左辰眯起眼,一望不忘的盯著我。
“那是你們的事,你和她都不要在我面前重複,我不想聽,我只知道,結果是她有了你的孩子,而你也娶了她,就這樣簡單。”我狠狠的擰去鼻涕,又抽出紙巾擦眼睛,暗罵自己哭什麼哭,這只是一次簡單的老友重逢,不要搞的像曖昧煽情的瓊瑤劇。
左辰的拳頭哐一聲砸在車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貢小米,你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給你解釋?”
“我就是不要聽。”我任性的堵住耳朵,閉上雙眼,死都不肯給他說服我的機會。
“那好吧,我的事情稍後再說,讓我們先解決你的糾結,貢小米,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瞞著你。”左辰輕輕的拉開我虐待自己耳朵的手,溫柔的說,“你的事,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我驀然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話。
“貢小米,也許在你眼中的左辰是一個溫柔的好好先生,可是我手下的員工卻不這樣形容我,他們更多喜歡稱呼我為‘暴君’‘工作狂’‘冷血鬼’‘機器人’什麼的。你所看到的我從來都是性格中最柔軟的那一面,所以才會給你這樣一個錯覺,我是可以矇騙的傻小子。”
他微笑著,說出這番像是形容另外一個陌生人的話,不理我的震驚,決定一次將事情解決,“事實上,和你交往的第二週,你的資料就全部被送到我的面前,你和前男友之間的糾葛,你和現任老闆之間的曖昧,其實,從始至終我都知道。”
我不可置信,左辰,他在說什麼?他都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冷眼的看著我像個跳樑小醜一樣,在他面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