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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很圓,昏黃的路燈也擋不去它的明亮。我放慢腳步,著迷的望著天空,不知不覺轉入了小區側面的花園內。
沒有半個人影,巨大的蟬叫聲四面八方的嗡嗡,似乎感覺到有人來了,它們扯開喉嚨幾乎要把侵入者的耳膜震聾。
“有人嗎?約我出來,自己又不見人影。”我大聲的說,也不管是否真的有人聽到。
榕樹後,一個肚子出現了,被黑色的長裙遮蓋著。
緊接著,纖細的人影肚子上頂個球,從樹後緩緩踱出來,她依舊是短髮,身子瘦的和一根竹竿似的,更顯出腹部的巨大。很有“牙籤穿魚丸”的神韻。
她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清澈,在月光下倒映出水波碎碎的光澤,就那樣直直的望著我,靜靜的走過來。
“怎麼是你?”我心潮起伏,心裡不是滋味的盯著她高聳的小腹。
她習慣性的用手護著,唇角含著淺笑,“要找你還真難,我從A市飛到X市,又連夜趕到這邊,累的腰痠背痛的。”
“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折騰個什麼勁,出事咋辦?”看她走路晃晃悠悠的,我連忙伸手扶住她,腦子中早沒了恩怨,像和老朋友見面一般自然,我從沒有想過,再見許寶兒,會是這樣一番情景,我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一樣小心的攙扶著她,一會嫌她肚子那麼大了還穿這麼高跟的鞋子,一會怪她為屁大點事來回做飛機。
“你又瘦了。”
“你自己來的?”
我們同時說,同時笑了。我把自己腳下的拖鞋脫下來,命令說,“換上我這雙,都要當媽的人了,還跟小孩似的。”
小生命
我領許寶兒進門的時候,我媽和我爸剛回來,他們看到寶兒的大肚皮,居然露出羨慕的目光,我媽忙著給寶兒鮮榨橙汁補充維西,我爸去找薄被和枕頭,放到我房間內。我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聽我媽抱怨,她說我就是不中用,如果手腳麻利逮個好男人回來,沒準她也能抱上外孫了。
許寶兒一臉尷尬,我跟她說不要介意,我媽就這樣,一天叨咕我幾句她的人生就充滿了活力。後來我爸出來給我解圍,把我媽拉進臥室看電視去了,中央八套每晚都播韓劇,我老媽最近迷上了,天天追著看,鐵桿粉絲。
我讓許寶兒去衝個涼,特意拿防滑墊把淋浴頭下鋪平,她默不作聲的看我忙活,眼睛裡含的全是淚水。
我把自己最肥的T恤遞給她,上邊還繡著可愛的米老鼠,權當睡衣。“我就在這兒等你,你洗澡的時候要注意些,別瘋瘋癲癲的像個孩子。”
這話是從前她經常在寢室說我的,有一次我洗澡時扭屁股減肥,一不小心踩了個空,重重的摔在浴室,許寶兒後來就養成個習慣,每次我去洗澡都要重複這句話。
燈關了,許寶兒就睡在我身側,我們曾經這樣度過了四年,可是,在今天以前,我和她都沒想到,還有這樣親密的並排睡在一張床上的機會。
“其實我定了附近的賓館,沒打算在你這睡的。”許寶兒自己也這樣說。
我半側身躺著,透過薄紗窗簾,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朦朧的月亮。
“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而來?不問我孩子是誰的?”她靜靜的說,不打算馬上就休息的模樣。
“你想說自然會說,如果不想說,我也不會八卦多嘴的去問。”
“小米,你變了很多,穩重的像個大人。”許寶兒悄悄的伸出手握住我的,一路拖到她的肚皮上,我的手剛一覆蓋上去,肚子裡的小生命便不依的翻騰,此起彼伏的肚皮被撐出不同的形狀,既新奇又有趣。
“他在裡邊幹什麼?”我好奇的問。
“伸懶腰或者活動手腳吧,哎,不是個省心的孩子,很會動。”
我想起了自己不足三個月的孩子,如果他有福氣長到這麼大,恐怕也是調皮的厲害。心中一陣酸澀,過去了這麼久,回想起來還有種承受不住的感覺,我不露痕跡的收回手,慢慢呼吸,穩定心緒。
治療
從許寶兒的敘述中,我知道了很多事。
一年前,左辰的失憶症日趨嚴重,做了數不清的檢查,各色權威專家瞧了個遍,還是沒有任何起色。他每天早晨都要重新適應周圍的環境,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來來往往,他就是無法記住任何人。
後來直到有一天,季饒拎著兩瓶最烈的威士忌來找他。
自我介紹一番後,季饒和左辰開始拼酒,兩個人都很鬱悶,這場酒喝的昏天暗地,左辰喝的比季饒快,很快酒勁就上來了,他指手畫腳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