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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搭他的腔,因為沒有人膽敢和他一起誹謗紅衣大主教蘭德大人,而他和紅衣大主教的不合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紅衣大主教溫和而睿智,而他,卻是尖銳而激進,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布魯。艾斯似乎從生下來,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他天生體弱多病,沒有辦法成為騎士,因為狂熱而堅定的信仰,他成為了一名牧師,而偏偏是這名牧師,對騎士愛到了發瘋,他為了參加聖衛隊,甚至甘願去當一名飛龍飼養員。
在幾十年前的一次戰爭中。剛剛二十歲的他,在所有軍官全滅的情況下,以一名五級牧師的身份,接過了一支五人小隊的指揮權,帶著這支隊伍,他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和敵人周旋了三年,而這支隊伍,彼時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接近三千人。而此時,依然弱不禁風的他,卻再也沒有任何人膽敢小看。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他其實是一名牧師。那些騎士們在他的手下,習慣性地丟掉思考的能力,把槍尖對準所有他手指向的方向。
一直以來,他的舞臺,都是在大規模的戰場上,在他看來,公會這種東西,是上不了檯面的,任何不能和他在戰場上正面對決的勢力,都是微不足道的。這樣的他,在戰場上博得了“蒼白的戰神”的稱號,不論什麼人,在面對他時,都只剩下蒼白的死灰色。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勢力,卻讓他曾經的愛將——艾德里亞陷入了困境。天生偏執而擁有精神潔癖的他,覺得艾德里亞已經墮落了,失去了身為一名騎士的銳氣,所以這次建議處罰艾德里亞的所有人中,他是最堅決的一個,而這也是艾德里亞在看到他時,表情如此奇怪的原因。
儘管和蘭德主教很不對路,但是他還是來了,原因之一,自然是他身蘭德主教名義上的下屬,不能公然抗命,此外,他對蘭德主教極力要求必須聯合的人,有些好奇。
飛艇慢慢降下來一些,然後吊籃晃晃悠悠地從飛艇上落下來,這吊籃比三首龍神號上的吊籃就要小了許多,甚至是沒有頂的,真的是一個籃子。
巨龍遠征軍的那一隊飛龍騎士此時已經在天空中列隊,胯下的飛龍拍打著雙翼,懸停在空中,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騎槍高高豎起。閃耀著寒光。
吊籃中,看著軍容威武的騎士們,他滿意的點點頭,就這麼一個微不可查的動作,卻讓那幾個騎士興奮地滿臉通紅。
吊籃落地之後,立刻有幾個侍衛衝出來,護在他的周圍,雖然他的名氣非常大,但是他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十三級的牧師而已,因為他所擅長的,並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反而是他身邊的幾個侍衛,每一個都已經接近傳奇級別,放在外面,都可以說是一方霸主,就算是蘭德大主教,都沒有他這種排場。
當然,蘭德大主教本身也並不需要這種排場,因為蘭德大主教的實力本就已經接近巔峰。
“哪位是斬雷公會的會長?出來見駕!”在他身前,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騎士,他挺直了腰桿,威風凜凜地四下掃了一眼,打算看惹惱的人,突然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似乎被大風吹過一般。
“客……客人……我們……我們會長說……說他不見客……”公會的大門開啟,一個藍髮的少年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結結巴巴道。
“你說什麼?”那騎士大怒,伸手就要去抓藍髮少年,誰知道他的手還沒伸出去,藍髮少年嘴一癟,哇一聲哭起來。
騎士的手伸在空中,收回來不是,伸出去也不是,愣在了那裡。
“嗚,你們欺負我……嗚,會長……會長說了……他很忙……不見客……嗚……”哭的淅瀝嘩啦的濫發少年抽噎著把話說完,就抱著一隻狂奔過來的黑色小狗,跑到一邊嚎啕去了。
“哭什麼?”一隻大手伸過來,弄亂了濫發少年的頭髮,奈斯特從公會內走出來,道:“各位客人,你們是來發布任務,還是來領取任務?”
“我要見你們會長。”騎士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甕聲甕氣道。
“你們有預約嗎?對不起,我們會長很忙。”奈斯特無奈攤攤手,“如果沒有預約的話,現在我們可以給你們辦理預約登記手續,大概晚上會長就能騰出空來了。”
騎士下意識地抬頭,此時剛剛日上三竿。
一百四十四
公會里,姚言坐在一張桌子前。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兩隻腳搭在桌子上,手中輕輕撥弄著改進後的四十七絃豎琴,淡淡的聲音在公會里面迴盪。
而此時,能夠和他一樣心平氣和的人,是一個也找不出來了,面色最差的是艾德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