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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天冷冷道:“你為了逃避仇人,不惜葬送整個萬馬堂之人。即便我忠心於你,你也未必會留下我的性命。”
馬空群大笑道:“不錯……那麼你是要幫這小子來對付我了?”
花滿天道:“我兩不相幫。”
說完這句話,他已迅速退到了一旁。
傅紅雪冷冷瞪著馬空群,道:“將她放下,拔你的刀!”
馬空群沉默著將馬芳鈴扶到一邊,長身站起,略顯佝僂的身軀頓時穩若山嶽!
他大笑道:“豎子小兒,也敢囂張!”
傅紅雪冷笑,拔刀!
或許他的武功經驗都不如馬空群,但仇恨往往會令人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刀鋒交擊不停,帶起陣陣罡風……傅紅雪每一招都是進手招數,渾不顧自身的安危!
只聽“嗤”的一聲,他的半幅袖子已被馬空群劃了下來,若這刀再高上半分,他這一雙手便是廢了。
然而他的刀刃也斜斜掠過馬空群的右肩,掀起一道長長的血肉!
馬空群手捂傷口,目中終於露出了驚駭之色!
他實在不想死……但遇見這拼命之人,他卻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或許他可以拉傅紅雪陪葬,但對他而言,這世上實在沒有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他在慢慢後退,終於凌空躍起!
他的身形疾若電閃,赫然竟使出了雲在天賴以成名的“輕功三絕藝”來!
這一招不是雲在天教給他,而是他教給雲在天的……亦是他最後的保命絕學!
傅紅雪畢竟身有殘疾,輕功雖不弱,卻也並不出眾。馬空群全力逃走,他又如何追得上?而且誰又想得到馬空群為了保命,連親生女兒也能夠拋棄?
傅紅雪冷冷望著馬空群倉皇的背影,目中厲芒閃動,狠狠咬緊了牙。
花滿天悠然道:“如今你若還想進萬馬堂,儘可自便。”
傅紅雪默然不語,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翠濃望著馬空群離開的方向,目中神色既似怨恨,又似猶豫……她回首望向昏迷不醒的馬芳鈴,俏目中閃過一抹憐憫之色,低聲道:“傅少爺,她……”
傅紅雪腳步不停,道:“你若同情她,儘可留下。”
對於這仇人之女,他殊無半點好感……他不殺她,已是仁至義盡。
翠濃輕輕咬了咬唇,道:“傅少爺,求你救救她……好麼?”
傅紅雪緩緩回首,凝視著翠濃……他本想一口拒絕,但在看見她目中那抹懇求之色時,不知為何竟猶豫了。
卷五:鏖戰中原
中原·酒肆
酒招在凜冽的寒風中席捲著,紅色的大字在蒼茫的雪地中顯得尤其惹眼。小小的酒肆中坐滿了避雪的客人……南方本來少雪,人們大多畏寒,這雪雖不大,但絕大多數的行客都選擇了呆在酒肆中靜待雪駐。
天色漸晚,已到掌燈時分,小二方拎著燈籠推開大門,隱隱的馬蹄聲便傳了進來。轉瞬之間,兩匹駿馬便奔到了近前。
其中一名騎者輕籲一聲,扶鞍下馬,向那小二道:“煩勞小哥取些乾糧來讓我們帶走,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他的聲音略帶嘶啞,顯是已經極為疲憊。這人雖只三十多歲年紀,卻風塵僕僕,顯得頗為落魄……不知他們究竟有何等重要之事,竟還要在這雪地中不停奔波?
那小二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客官不如在店裡住宿一晚再趕路,即使兩位不累,馬匹也需要休息一下……”
另一名騎者不耐道:“你這小二,怎的如此廢話……”
他自馬上一躍而下,卻是比常人要矮小了整整一頭有餘——他赫然竟是一名侏儒。
那中年人沉吟片刻,道:“這位小哥說的有理……我們便在此處休息片刻再趕路不遲。”
那矮小男子雖面露不豫之色,卻也並未出言反對,隨手將馬韁交與小二,與那中年男子並肩走入了酒肆之中。
兩人方走入大門,眾人目光便竟皆落於那矮小男子身上,大多面露憐憫之色,便在此時,一名坐於角落上的少年卻忍不住嗤笑出聲道:“哪裡來的三寸丁……”
那少年身旁的一名老者驟然變色,斥道:“寧兒!”
那少年笑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麼……”
他話音未落,面色已驟然一變,繼而便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酒肆內頓時大亂!那老者扶住那少年的脈搏,面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