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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一整天,終於在做完最後一套數學試卷之後跟班主任請好了病假,自己坐上公交車慢慢的回家了。臨走之前給趙爸爸打了個電話:“爸,我感冒了。我沒帶鑰匙,給我開門啊。”
北方的冬天,風格外的凜冽,接觸到面板就像刀子一樣的鋒利,咬著牙回到了家中,剛進門就被趙爸爸往懷裡塞了個烤地瓜,讓趙清淺抱著取暖。
趙爸爸做飯,趙清淺靠在沙發上,自己抱著烤地瓜昏昏欲睡,一旁的趙媽媽絮絮叨叨的埋怨女兒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眼裡卻是止不住的心疼。趙清淺迷迷糊糊的夢見了自己小時候,畫面一轉又夢到了長大之後。破碎的片段在不停地重疊,想睜開眼睛卻發現原來眼皮也可以這麼重,在她還跟眼皮作戰的時候感覺有人搖了自己兩次,然後一個涼涼的東西就被塞進了嘴裡,五分鐘之後,聽見趙爸爸的驚呼,然後邊跌入了沉沉的夢想,最後只聽到了兩個詞:39。6c、醫院。
再次睜開眼睛最後一滴冰涼的藥液也流入身體,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在退燒針的藥效下燒也退了,睜開眼睛看見趙爸爸、趙媽媽疲憊的臉龐,心中不免流過一絲心疼,40多歲的人了,還要為兒女操心,不知何時才能真正的享受天倫之樂呢?
果然兒女欠父母的是一輩子都還不了的。
堅持有個好身體是重中之重的趙爸爸和趙媽媽讓退了燒的在家裡多休息兩天,把身體養好,再回學校。沒有帶回一本書,就上網來打發時間,登上qq,發現有好友提示,看到那個名字趙清淺顫抖著手點了同意,因為備註那裡赫然顯示兩個字——左墨。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線上,並且馬上發過來一句話。
“嗨,我是左墨,是小淺嗎?”
“恩。怎麼了?”
“我昨天回家了,你知道有什麼的作業嗎?昨天咱們班走了一半的人呢,趁現在非常時期,有一點感冒的都回家了。”
“不知道,我也回家了,我發燒很嚴重。”不知道是什麼心態,趙清淺就是想讓左墨知道她生病了。
“那你要注意休息啊,我都不知道你沒在,我的手機號是135xxxxxxxx,有時間常聯絡啊。”
“我要休息了,再見。”
趙清淺草草的結束了這次對話,原來他從在沒有注意過自己,原本以為常常能看到他是有意而為之,起碼在他眼中還是有自己的存在,原來只是因為自己太在乎,才把巧合都當成了因緣。閉了閉眼睛,抑制住即將蔓延的酸澀。抓過蘋果洩憤似得咬了一口,竟然比吃的藥還要苦澀。
兩天之後,趙清淺終於回到了學校,一進學校就看到了林熙,剛要好奇他怎麼在這,就看到林熙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小聲說:“小淺,怎麼樣,左墨跟你聯絡沒?我覺得你們特別配,都把你的qq號給他了,叫他一定要跟你聯絡,不要太感謝我,事成之後一定要請我吃飯啊。”
“是你告訴他我的qq號的?你怎麼認識他?”
“秘密,上次咱們一塊碰到了我就覺得這人不錯,看來一定聯絡了,怎麼樣?”
“沒感覺。以後不要跟他提我,我想好好學習。”
……
趙清淺拼命的看書、做題來麻痺自己。不去看他,卻忍不住在教室裡沒有他的時候不斷的抬頭看看進來的人;不去想他,卻偷偷的關注關於他的訊息;不去在意他,但在聽到別人談論關於他的事情的時候停下來多聽兩句;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唯一的進步就是,再也沒跟他沒講過一句話。
就這樣一直到了期末,考完最後一場,背起揹包坐上回家的車,抬頭看看天空,還是一樣的乾淨純粹,天空的色彩在不斷變化,其實是心情不斷變化,看著學校一點一點的變小,直到看不見。再見十五歲,再見左墨。
趙清淺偶爾會想,笨蛋林熙,很感謝你這麼做,我們一起長大你肯定知道我在想什麼,看我的眼神,你就知道我對他又不同於其他人的想法。只是我還沒有自己向前走一步,就被現實逼迫的向後退了一步。不要怪我懦弱,只是我承擔不起誠摯的心被輕視的結果。
北方的冬天,樹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沒有了樹葉的庇護,卻更顯孤傲。草地都枯黃了,卻更像是在等著雪花的到來。在顏色單調的冬天,那穿過厚厚雲層的陽光送來了斑斕的色彩,和溫暖的觸感。
不知道忘記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趙清淺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左墨了,沒有見面,也沒有聯絡。在這一個月,她一本接一本的看書,見過很多朋友,聊過很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