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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後背被人猛地一拍,肖樓樓猶如驚弓之鳥,二話不說一個肘擊向後襲去,“嗷嗚——”偷襲未成反遭打的青松捧著肚子倒了下去。
“師叔你出手也忒狠了,不過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想不到你玩真的!”青松捂著傷處亦步亦趨地跟在肖樓樓身後哀怨無比。
“你少廢話,躲在人背後鬼鬼祟祟行為不軌,我還算是客氣的,換做別人早就一記窩心腳上來了。”肖樓樓斜了他一眼,被打也是活該!如今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光想著逃還來不及,這廝還出來搗亂!
“對了,青松你今年貴庚啊?”
四下無人,她準備提點青松一二,別到時上了蒸籠才怪自己沒出言提醒。
青松提溜著一雙烏黑的眼珠望著她,好久,才裂開嘴天真笑道:“師叔,我年方二八,號稱村頭一枝花。”
肖樓樓:“……”
砰地一聲,青松抱著頭蹲在地上,囁嚅道:“開個玩笑而已嘛,師叔你最近脾氣太暴躁了……”
肖樓樓吹了吹拳頭道:“哼,我還永遠十八歲呢!”
言歸正傳,按照青松那種榆木腦袋,想要用語言暗示他發現破綻估計是不可能了,反正甫淵也說了,此事先瞞著他不要緊,肖樓樓認為自己還是得想想如何對付這一車不知真假的雲府人再說。
“咦,阿姐你起得這麼早,為何不多睡一會?”
說曹操,曹操到。
雲婉站在前廳的飯桌前,一襲珍珠白衣裳配合淺色綠裙,襯得面如新月,美若天人,一顰一笑毫不做作,清新靈動一派渾然天成。
“這是新到的碧粳米,我特意命廚房熬了粥,你們倆嚐嚐看?”
這米確實是好米,顆顆飽滿,白中泛著些青,熬成的粥糯而不黏,米粒顆顆分明,不用湊近聞,便有縷縷稻香撲鼻而來。肖樓樓舀了一勺放入嘴邊,嗯,米粒嚼爛後帶著些甘甜,入口軟滑,回味無窮。
雲婉見肖樓樓只吃了兩口便放下碗呢,於是問道:“怎麼了?是粥不合胃口?”
肖樓樓抬頭對她笑笑,假作為難說:“沒有,我只是想起修道之人原就該辟穀不食,這幾日已經算是開了戒,得注意些。”
“原來如此,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雲婉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師叔,你不是最喜歡吃了嘛?有的吃還故作矜持……哎喲!”
肖樓樓暗地裡狠狠踩了青松一腳後咬牙笑道:“青松啊,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小心噎著。”
青松眉心一跳,把頭埋入碗裡,一聲不吭地往嘴裡填起飯來。雲婉在旁笑吟吟地看著,頗有一副屠夫看豬圈裡餵養的小豬一般,心裡盤算著等胖了就宰來吃。
肖樓樓覺得,如果青松再這樣笨下去的話,很有可能被人拆皮去骨連渣渣都不剩。
“小姐!小姐!”
突然,有個人跌跌撞撞從外頭跑進來,張媽跟在她後頭不斷地拉扯,奈何那人一把掙脫出來猛地向雲婉腳邊撲了過來。
雲婉面色凝了凝,連忙扶起那人道:“劉嬸,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張媽站在一旁,看了青松和肖樓樓兩眼,面色有些不好看,“小姐,我實在是攔不住她……”
雲婉向她擺擺手,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婦人擰眉道:“劉嬸,出了事你要說,你不說光在這兒哭,我想幫也幫不了你的忙啊。”
“哎……”劉嬸伸手拿袖子抹了把淚,斷斷續續道:“我家阿青自前兒開始就沒回過家,我和我家那口子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兒,可連個人影也見不著啊!”
想起最近被傳得紛紛揚揚的鬧鬼事件,她不禁感到害怕起來,家裡就只有這一根兒獨苗苗,若真是出了什麼事那她以後還怎麼活啊!
想到這裡,劉嬸不禁老淚縱橫,低聲哀嚎起來。
“這……你可知阿青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雲婉顯得毫無頭緒,她一邊輕聲安撫著劉嬸,一邊詢問細況。
劉嬸說她兒子阿青從前天晚上就不見蹤影,原該是交班後回家,可與其輪換的小廝卻說他早早便回了家,哪知這一去不回,生生要撕了他孃的心啊!
“劉嬸你別急,阿青回去的地方都找了嗎?有沒有遺漏的?”
劉嬸搖頭,一隻手緊緊攥住雲婉的衣角道:“小姐,我真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求你救救阿青吧!”
“劉嬸你這……”雲婉面露為難之色,正欲再勸,忽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