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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聞,更是被他掌握,何門何派有何寶鎮山,他知曉得一清二楚,他將這些不分鉅細地錄在了一塊封玉簡上,放在東殿。封玉萬古不朽,是當今世上煉器師夢寐以求之物,想必各位有所耳聞。”
蔡蓉左頰一抽:“自然知曉,不過你所說的,怕盡是些胡亂編纂的鬼話!”
黃正心獠牙露出,在月華下寒光凜而不發,腥風自其口中飄出,懾得蔡平壑慄慄危懼、汗不敢出,六索天紲隱現。
“家主,你不必動怒,且聽我續言。”
“蒼元大州異寶無數,術式玄法碰撞出漫天霞光,一些失傳已久的古戰技偶爾鳴響,亦是引得八方雲動,人人爭先恐後。”
“所謂凝元之兵,細分九品,如今看來,九品凝元之兵便是驚天動地之物,而在上古時期,人們煉器,與現下相比,猶若雲泥天壤。”
“上古洪荒時期,凝元不過只是煉器最為粗淺之手段,當時某一人族旁支,則以更為逆天的手法,甚可引動‘勢’與星空道法,猶如佈陣一般,將一些韻軌、節律混在龍骨鳳羽中,鍛出讓天地都為之嫉妒的器物。”
“而那西殿之中,便有這麼一物,想必已被家主您得到了。”
“上古年間的種種陣法雖神異非凡,可今人亦得古人傳承,一物剋一物,若不是那等可斬斷虛空、絕去陣法的異寶,你們根本無法入得其中。”
蔡蓉面色不變,她的確用了與黃胥類似的手法,將陣法定住了一時半刻。
“天地演變,曾經無比輝煌、聲名煊赫之人,他的寢宮,竟能被如若螻蟻的人侵入,實為奇恥大辱……”
黃正心唏噓嘆氣,竟是有些莫名的悲涼與悽瑟。
“而那北殿,則是那位前輩食膳品茗之所,其中丹丸藥膏無數,遠不是其他兩殿可比的,據說某一屜中,還有足以引得整個蒼元大州生靈塗炭的藥方!”
蔡蓉此刻已完全沉浸在黃正心所述之中,她內心蠢蠢欲動,雖然她已得到那無數女修士畢生所求的回春丹與駐顏丹,但她仍不饜足,妄求得幾顆延年益壽的丹丸。
“不過。”黃正心話鋒一轉,“這三殿之中,皆無九曦宮真傳之物!”
石破天驚,黃正心古井無波的聲音,在眾人顱宇之中炸響。蔡蓉醍醐灌頂,終是知曉,他為何這般有恃無恐。
蔡平壑色厲內荏,越發看不透這被他一直視為廢物的黃正心,道:“你有何居心?想假借我們之後,成全於你麼?”
“你們如此精明,又怎會甘作我的嫁衣?”黃正心瞳仁晃盪,森然一笑。
蔡蓉不發一言,靜靜地看著黃正心。
“家主,你約莫是猜到了。我本欲與我家那老頭子聯手,將你們一干人坑殺在此,卻不想他與那小子在東殿中同歸於盡。也未曾料到,那西殿之中竟布有‘玄凰古璣陣’,一聲鳳鳴,將我置於騎虎難下的境地。現下,迫不得已,欲與你等進行一番交易。”
黃正心一席話,讓蔡蓉眼角跳了又跳,面色明滅難辨。
躲在石像後的關磨,大惑不解,不知為何這素不相識的人,會綁著隱瞞自己的行蹤。
蔡平壑道:“家主,此人潛伏多年,精於隱忍,渾身等若由陰謀詭計構成,萬不可信他。”
“周圍確無他人氣息,若他與黃胥合謀斬我,卻是不可能……”蔡蓉沉吟道。
蔡平壑還欲勸解,蔡平淵卻開口道:“家主,還需三思,雖然大哥所言甚為穩妥,可這樣下去,我蔡家何日能躋身二流勢力之列?談何笑傲南鯤,睥睨道炎?況且家主你現下已可恢復往日花容,若無一身實力,又如何護住你那幾瓶寶丹?”
蔡蓉一怔,心亂如麻,她若要走,立即便能全身而退,可若捨去這等際遇,她餘生應是會後悔莫及。
遙想當日,君墨隨手一掌,將自己鼻樑骨打斷,化作滾地葫蘆。唐虯掌嘴之恥,刻骨銘心,若無奇遇,她此生怕是都難以望其人項背,抱憾鬱鬱而終。
鼻樑與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羞辱之意如潮水湧上她心頭,怨氣難收。
蔡平壑見狀,搖搖頭,不再勸說。
“你欲如何?”蔡蓉鷹瞵鶚視,盯著黃正心,字句之間冰寒刺骨,似有雪花從其齒間迸出。
黃正心舔了舔自己前爪,雙眸如月牙:“我千般算計,自然也算不到這一步。何況,當年你贈我賭資,供我食宿,我黃正心知恩圖報,只想分你一杯羹。”
蔡平壑見蔡蓉已有定奪,只得小心防範:“廢話少說,不必再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