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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騰上雲霄,它雖不能像人族一般,修出旋華之力,可它天生的雙翅,卻能使它在空中如魚得水,使他的敵人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
雙翅一扇,騰高了幾丈,天猱劃破了浮雲,閒適地向著它的棲息之所飛去。
沿著溪流,日耀之下,仿若一道匹練。柔順的匹練之上,天猱疾速向前飛掠而去……
翠篁越發蒼勁,宛如翡翠的稀疏竹葉下,隱約可見遍地的粗壯古藤,盤根錯節,像是一條條巨蚺,匍匐在地。
五顏六色的果實掛在枝葉之間,奼紫嫣紅的花骨朵含苞待放,蜂蝶飛舞,灑下點點光輝。
種類繁多的果樹漫山遍野,珍禽異獸在其間穿梭,生機蓬勃。一棵華箐樹上碩果累累,外形神似香橘,不過表皮呈暗紅之色,肉眼便可看見其中流動的漿汁。
甘檜之上掛滿了黃玉月牙似的甘檜蕉;洛楊枝椏吊著幾根條狀的洛子瓜;宛若磐石般的朽巖之上,密密麻麻地長著朽巖菇,據傳,食之有著清濁汙洗雜穢的功效。
蔥蘢之間,一塊大石插入泥土之中,其上以道炎王朝的文字刻有“花果山”三字,龍飛鳳舞,似乎隔出了一方瑰麗的天地。
天猱斂起雙翅,輕靈地落在地上,下墜之時,順手採摘了一顆華菁果,一口咬下去,清涼甘甜的汁液充盈在唇齒之間。
幾隻守山的鱗猿見天猱迴歸,上前迎接,一隻揮霆猿則化作電光,上山報信。
兩隻鱗猿身形堪比俗世中的駿馬,抬起巨繭,另幾隻鱗猿則以凌亂的人族語言問道:“將軍,”說著指了指那個巨繭,“何物?”
天猱喉頭微動,手舞足蹈地說道:“大蛋,吃掉,更強。”
眾猿明瞭,天猱大將走一遭,便為眾猴搏回這樣一個造化,他們或目露驚喜敬佩、或抓耳撓腮急不可耐。
一群鱗猿簇擁著天猱向花果山上走去,一隻吞吐天地元氣的白鶴從遠處飛來,翼展足有兩丈,眾猿躍上,將巨繭一點一點挪移上去。
天猱穩重地邁步走上,不似其他鱗猿那般毛躁,即便它也能翱翔,可它依舊選擇乘鶴而飛,這便是人族所謂的“排場”。
天猱靠在巨繭之旁,撫摸了一下,看著對面幾隻鱗猿,似乎是在說“這東西是我的,想要我分一杯羹,就得看你們表現了。”
白鶴掉頭,向著佳木茂密的深山上飛去,塗焰鳥、枯足鴉紛紛讓道,一些不知死活的啼虛雞,不躲不避,直接被鱗猿們抓起,褪去毛羽,剜去臟腑、放盡鮮血。
一隻鱗猿掌心冒出一多火花,另一隻鱗猿則將死透的啼虛雞撕扯開來,一塊一塊燒烤起來。
天猱見狀,眉頭皺起,似是很不滿這種粗陋的行為。
一隻鱗猿察言觀色,忙從身後的布袋中拿出幾種香料,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清油如金絲垂下,鋪在啼虛雞上。
又有一隻鱗猿,拿出一個罐子,又用一狹長的竹片,舀出香甜的蜂蜜,塗在啼虛雞表面,火焰不烈不頹,恰到好處,滋滋發聲,香氣四溢。
香料調味,一隻肥碩的啼虛雞被烤得緊緻香脆,由慘白之色變得金光可鑑,難以形容的香味瀰漫。
這時,天猱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展,一副“還算幹得不錯”的樣子。然後竟然真的用道炎王朝的語言說道:“幹得,不錯。”
幾隻鱗猿獻寶似的,將烤熟的啼虛雞腿交到天猱手中,“將軍,慢用。”天猱矜持地點了點頭,接了過來,正欲張嘴吞下,只聽清脆的“咔嚓”一聲,一隻強健有力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啼虛雞腿,一把搶奪了過去。
天猱正欲發作,卻感到腋下有異物。一低頭,發現一隻手穿過它的腋下,牢牢握住那隻啼虛雞腿。
天猱呆若木雞,萬萬沒想到這巨繭之中竟有一個人族之胎,看樣子,今時是孵化出來了。
他從未見過肉殼如此純淨旺盛之人,往日在石麓山脈中遇到的修士,一個個肉味酸苦、口感極差,如同咀嚼枯木,其中雜質惡臭,當時吃得天猱是直欲作嘔。
而今日眼前這人,肉殼表皮有寶光流轉,發出淡淡馨香,它猜想,這人族體內的鮮血定然是甘甜爽口、清新怡人。
關磨被一陣肉香吸引,自他強行破除九璇湮龍陣後,脫離通冥秘境,真念便陡然渾濁起來,不復清明,他六識盡滅,陷入極深的昏迷之中。
經過長時間虯古涎的浸泡與虯古鬚髮的滋潤,他的肉殼的裂痕一點點癒合,真念上的斑駁暗沉被洗濯,再度運轉起來。
方才擂鼓之聲,便是他生機復燃的訊號,卻不料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