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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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要陪他進山!
好在齊慕安看他興致不高也不勉強,不過還是提議到橋頭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順便給薛家的人報喜。
薛淮放心不下孟恆一個人,自然是走不開的,於是小夫夫兩個便一道出了門。
一路沿著整齊的石階舒舒服服地走著,齊慕安深深覺得自己昨晚的叢林探險實在好二缺。
一不留神注意到身邊的簡雲琛走路的姿勢略有點怪異,一拐一拐搖搖擺擺的,這才想起昨晚自己橫衝直撞喊打喊殺的時候人家可是被打被殺的那一方,不由臉上訕訕的,看看四下無人,便捱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腰力道適中的揉了幾把。
“是我疏忽了,該讓你歇著,叫六福再帶我跑一趟也行。”
回答他的只有簡雲琛一記愛理不理的白眼。
不過被他耍流氓耍多了吧,也懶得做徒勞的反抗了,這廝捏得還怪舒服的。
到了橋頭隔岸可以看到對面還聚著不少人,還好這中間的溝壑雖然深,可兩岸離得並不遠,據齊慕安目測差不多也就二十米左右。
隔空喊個話什麼的沒有問題。
很快他們弄明白了對面的人的打算。
他們在同時弄兩座橋。
一座是正正經經的石橋,這估計得好幾個月的時間。
另外同時還在用木塊和粗麻繩趕製吊橋,就算車馬難通,也得讓人先走起來啊。
不說山上困著的人得下來,山裡住著那麼些和尚、姑子,日常供應、大米菜蔬也得有人運上去。
齊慕安看了看那繩橋的進度,估摸著差不多三四天他們就能下山了。
心裡又是高興吧,又是糾結。
能自由固然好,可自由以後回去齊家還不是跟困獸一樣?
自打穿越以來他一直下意識地遵守所有穿越小說的一條大致準則,那就是沿著原主的生活軌跡努力升級打怪。
比方說人家穿越成庶女的,拼命充實自己討好嫡母培養個書法還是烹飪的一技之長,總之把自己弄得跟人民幣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最後躲在幕後運籌帷幄找個好老公,到了婆家以正房奶奶的身份繼續鬥。
他既然穿成侯府嫡長子,那他的路就是爭爵位,興門楣,成為這個家族下一代的族長。
可他為什麼要為這樣一群無愛無良甚至可以說歹毒的家人拼命奮鬥?
鬥完了,就算鬥贏了,還得帶著面具哄著他們過日子。
阮夫人做了那些缺德事兒就算能在齊老爺面前揭露她的真面目,老爺子為了面子也不可能休了她,齊慕文就更別說了,人家一絲壞形兒還沒露呢,說起來親兄弟,京城也就巴掌大,以後你能不理他?
阮夫人是他親媽,就算失了老爺子的寵,以齊慕文的鑽營能力,老來還能享福呢!
更何況齊老爺會不會為了他這個沒感情的兒子而徹底冷了阮夫人也是未知數。
與其一輩子跟他們耗在裡頭,倒不如讓他們一窩子自己爛死去,他且抽身出來,帶上老婆帶上錢,兩位舅父家裡常走動,多結交些個有意思的好朋友,做個逍遙自在的富貴閒人。
爵位是什麼,可以吃嗎?
阮夫人母子那麼想要,就讓他們拿去好了,齊慕文小小年紀這麼多的歪心思,難保將來不行差踏錯,把幾輩子祖宗的老臉全部丟盡,自己這個早已分家出去的“棄子”可不能受他的帶累。
反正以牙還牙這種事,也不是非要齊老爺肯給他做主才能幹得成的,他又不是秦香蓮!
想想便出了神,連自己跟簡雲琛什麼時候回頭往山上走的都不知道。
簡雲琛估摸著他在想這次斷橋事件的心思,便問他,“回去你可打算追究?”
齊慕安搖搖頭,“沒有明證,如何追究?再者也沒有說理的地方。”
簡雲琛明白他是指齊老爺本來就偏心,自然不可能忽然變成青天大老爺跑來替他們伸冤。
於是便沉默了一會兒,“就這麼算了?”
齊慕安沒有回答,而是扭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要是我跟爹說想分府單過,你可願意?”
簡雲琛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詫異,不過平靜地彎了彎去唇角。
他本不是個擅長勾心鬥角的人,要說夫夫兩個單過,離了阮夫人之流的偽善人物,他能有什麼不樂意?
不過他對齊慕安方才預設的“此事就這麼算了”的話深表懷疑,雖然相處下來發現他並不是個大奸大惡的混帳,但也絕不是個任人揉圓搓扁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