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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照顧是一回事,但是……她睡著……
那麼隱私的時候……就算他是大夫,也不該在——
“這樣好多了。”他含笑望著她。
她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臉色太蒼白,你也把自己繃得太緊。”他再替她倒了一杯熱茶。“小羽,你還年輕,應該讓自己快樂一點。把自己困在一個圈圈裡,並不是一個生活的好方式。”
“你管太多了,而且我沒有準你叫我的名字。”
她別開眼。
“你一向都認為我多管閒事,不是嗎?”他打趣回道,很習慣她用憤怒來掩飾脆弱與無措。“而且,你可以叫我天仇。”他們之間不算陌生,不需要公子、小姐的生疏稱呼吧!
“不要以為我欠你救命之恩,你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我不想聽。”她倔起表情。
“好吧。”有些事,是無法操之過急的。“你還沒回答我,想不想去黃山?”
“你肯放我離開?!”她立刻望向他。
“不,”他先搖了搖頭,然後才微笑說道:“是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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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她就醒了,掀開車簾望著遠處,心思卻仍轉在昨天聽到的對話上——
這麼大的範圍,李雙全的目標會在哪裡?
離開茶棚後,再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南天仇便順利買到一輛馬車。有了馬車代步,接下來的路程就快多了。但他堅持不讓她駕車,要她坐在馬車裡。
“女子原本就比男子嬌弱,這一路來,我們不見得都能住進客棧。你能休息就多休息。”更何況,她並不適應這麼冷的天。
他是真的將她當成弱女子來照顧了嗎?
“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是大夫,聽我的。”他笑笑地,輕而易舉駁回她的抗議。
跟他爭論是浪費時間,蕭羽為時已晚的領會到,他看似溫和好說話,但凡他堅持的事,必定會固執到底,只不過他即使在堅持的時候,仍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讓人察覺不到他個性中強勢的一面。
昨天夜裡,他們露宿在樹林裡,她睡馬車,他睡在外頭。蕭羽走下馬車,卻發現昨晚他鋪被的地方已收拾乾淨,他人也不見。
這麼早,他會去哪裡?
蕭羽從他預先留好的水桶裡掬水清洗,經過一夜寒露,水溫冷的幾乎成冰,凍得她的手立時變冷。
“好冰。”她低喃。
一隻溫曖的風衣從她肩後被來,將她整個人包在裡頭,連同受凍的雙手。
“清晨是最冷的時候。你應該穿曖一點的,”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更應該注意避免著涼。
“我沒事。”她拉著風衣,背對著他,離開他抱樓的範圍。
“回馬車上,把衣服穿暖一點。然後,讓我看看你學了些什麼武功。”他囑咐道,然後將兩人的早膳放到火堆旁溫熱。
“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如果是要比武,大可不必了。
“快去。”他淡淡道。“我等你。”
蕭羽回身看了他一眼,然後回馬車套上厚衣後,脫下風衣,將劍取了出來。
他一身紅衣飄袂,站在寒冷的林間,含笑注視著她。
“出招吧。”
她神情一凝,腳踏凌波步法,峨嵋劍法立刻應式而出。
南天仇手無寸鐵、身形隨心挪移,在她的攻擊下,遊刃有餘的只守不攻。
峨嵋劍法在她手上發揮無遺、銜接流暢,二十八招式變化無窮,劍招既快又準。一般而言,這樣的武功在江湖上要求自保絕對足足有餘,但是要對付一名赫赫有名的武將,光能自保並不夠。
寒冷的風中,只見兩人身影交錯飛梭,而那抹紅影的移動,顯然比緣影要暢然閒適。
試出她創法的深度後,他反守為攻,不過數招,當地一聲傳出,他輕易奪下她手中的劍,飛刺入地上;她空拳再攻。
峨嵋人,並不擅拳腳,幾式過後,他以食指與中指併攏代劍,點到為止的指向她喉間。
她輕喘地望了他一眼,又冷冷別開,很明白自己的武功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南天仇收回手,轉身抽起地上的劍。
“小羽,你看好。”說完,他手中的劍頓時舞起,身影在林間飛縱穿梭。
“記得我教你的口訣與輕功步法嗎?再配上你所會的峨媚劍法稍加改變,你的武藝會更上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