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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一副兇相,他哪裡還敢靠近半步,離得遠遠的便小心翼翼地問:“提轄大人,還要甚東西?――小的這就給您取來。”
“你可認得灑家?”魯達反問道。
店小二點頭哈腰,笑道:“小的自然認得提轄大人……”
“啪!”魯達突然跳起身來,將手中的酒碗一把摔得粉碎,怒道:“你既然認得灑家,也應知曉灑家的脾氣!灑家和自家弟兄吃酒,你為何叫人在隔壁哭哭啼啼,攪了俺們的興致?莫不是怕灑家少了你的酒錢?”
“提轄大人息怒,小的即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人打攪大人吃酒啊?”店小二慌忙跪下了,賠禮道:“隔壁哭的是一對唱曲的父女,定是一時自苦啼出了聲音,這才驚了大人吃酒……”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魯達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忙又吩咐店小二道:“你暫且先起來,快與我喚那父女二人過來,灑家倒要問問他們究竟因何啼哭……”
“謝提轄大人,小的這就去。”店小二急忙起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但見兩人輕輕推門進來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婦人,年約十**歲,雖無閉月羞花之貌,但也有幾分動人的姿色,特別是那雙大眼睛,十分撩人;跟著進來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臉上滿是皺紋,眼睛深陷,他手裡拿著一把老胡琴。那婦人進了門來,拭了拭淚眼,向前走了幾步,給魯達等人欠身施禮,道了三聲“萬福”,那老頭兒也跟著作揖見禮。
“你們父女兩個是哪裡人氏?”魯達把這兩人瞅了瞅,問道:“因何事啼哭,攪了灑家吃酒的興致?”
“大人有所不知,容奴家一一告稟。”那婦人自懷裡抽出一方巾帕,又將臉上淚水擦去了,止住哭聲道:“奴家原本是東京人氏,因為家裡遭了災,無以過活,便同父母一道來渭州府投奔親戚。可萬萬也沒有想到我那親戚舉家已遷往南京去了,而且……而且奴家母親也因連日奔波,不幸在客店裡染病身故……”說著說著,那婦人的聲音又哽咽了,淚水止不住湧了出來。
魯達見不得女人流淚,忙說:“你先莫要啼哭,後來又怎樣啊?你父女二人如何淪落至此?為何不返回東京去呢?”
那婦人掩了掩淚眼,止住心中的悲傷,又道:“不是奴家父女不想返回東京,只因此地有個財主老爺,叫做“鎮關西”鄭大官人,他見奴家長得俊俏,便使人強媒硬保,要奴家給他做妾。誰曾想他那三千貫錢的文書卻是虛錢實契,還強行霸佔了奴家的身子……”
聽到此處,魯達心中好不氣憤,但他還是忍住了,又聽得那婦人繼續說道:“那鄭大官人的大娘子好生利害,不到三個月便將奴家父女趕打了出來,還差客店主人強行追要三千貫典身錢。奴家老父要去跟他理論,無奈他鄭大官人有錢有勢,我們如何與他爭得?原本就不曾拿他一文錢,如今還要討錢還他?幸而奴家自幼學得一些小曲兒,被逼無奈,奴家便與老父來這酒樓裡唱曲,每日掙得一些小錢,卻要將大半還他,只留得少許做我父女返鄉的盤纏。這兩日店中食客稀少,奴家父女未曾掙到多少銀錢,唯恐違了他錢限,遭他斥罵毒打……適才想道這些苦楚,奴家與老父因此失聲啼哭,不想攪了大人吃酒,還望大人恕罪……”
魯達雙拳都攥出火來了,但怕再驚了這對苦命的父女,他還是忍住了,小聲地問:“你姓甚名誰?在哪個客店安歇?適才你說的那個鎮關西鄭大官人卻是何人,膽敢如此大膽?”
那婦人抽噎不止,滿臉盡是淚水。一旁的老頭趕忙欠身回道:“小老漢姓‘金’名‘雙柱’,家中排行第二,大人可以管小的叫‘金老二’。”他忽又指了指那婦人道:“這是小女‘翠蓮’,老漢父女二人在街前拐角處東門裡的魯家客店歇腳,那鄭大官人就是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綽號叫做‘鎮關西’……”
“這夠娘養得王八蛋!”聽得金老漢這麼一說,魯達突然跳將起來,他又是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邊上的酒壺被這一震,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可魯達哪裡管得這麼多,脫口便又罵道:“灑家還以為是哪個鄭大官人,原來是那廝殺豬的鄭屠!這等潑皮無賴,託在小種經略相公門下開個肉鋪,狗一般的人物,膽敢這樣欺負人!”
回頭又看了史進和李忠二人,魯達連忙吩咐道:“你們兩個且在這裡吃酒,酒家這就去宰了那廝狗賊,片刻就回來!”
史進和李忠見勢,慌忙死死抱住魯達,又勸道:“哥哥息怒,那鄭屠是個潑皮無賴,哥哥如何跟這等小人一般見識,明日再去理會也無妨……”
兩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