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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主是個老實的漢子,又不知捕快們究竟是為何事而來,只得如實稟道:“適才小人看到魯提轄身上掛著包袱,提了一根哨棒,急急出門去了。小人以為提轄官人有了趕急的差使,所以沒敢多問……”
王冠忠又問:“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房主搖了搖頭,只吐出了四個字:“小人不知――”
王冠忠無計可施,只得吩咐手下捕快在城中四處尋找,可尋了半天,幾乎將渭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魯達蹤影。無奈之下,王冠忠只好押著房主和兩家鄰舍,一同前來府衙。入了大堂,他便抱拳回話道:“小人帶著府中捕快前去捉拿魯達,不想那魯達早已畏罪潛逃,不知所蹤――小人只好拿了房主和魯達鄰舍到此問話。”
府尹聽罷,一面吩咐衙中仵作查驗鄭屠屍,一面又詢問鄭屠家鄰里左右並兇案現場諸人,一概證實鄭屠確是魯達三拳斃命。且叫眾人一一畫了押,府尹忙又一面命人畫像造冊,捉拿魯達;一面吩咐鄭屠家人備下棺木,將鄭屠屍盛殮,寄放在城中寺院。
且說渭州府衙這邊忙得雞飛狗跳,那一邊魯達已經出城走了好幾十裡地了。當然,形勢也不容樂觀,渭州府衙很快將海捕文書往各地,懸賞一千貫錢,出具了魯達年歲、及冠、形貌,四處張貼。被逼之下,魯達只好棄了大路,轉投小路而走,東奔西突,急急忙忙,也不知過了多少州府。
約莫在路上走了月餘,這一日,魯達到了代州雁門縣境內。原先出公差之時魯達曾到過此處,只是時過境遷,今日卻成了官府要拘捕的逃犯,他不免有些感傷……
在城門口徘徊了一陣,魯達終究還是入了城來。在他記憶裡,雁門縣只是個偏遠小縣,人煙稀少,商旅不暢。不曾想,這才幾年光景,這街市之上竟然大變了模樣,市井熱鬧非常,車馬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商鋪林立,一家挨著一家,南北貨物應有盡有。雖說這只是個縣治,卻繁盛如同州府,魯達不免感嘆,一邊走一邊四下裡張望。
穿過三兩條街市,但見一群人圍在街口看官司榜文,魯達好奇,便湊了上去。然而,他又不曾識字,只是傾耳聽得有人斷斷續續讀道:“代州雁門縣尉奉太原府指揮史令,渭州經略府提轄官魯達當街行兇,打死鄭屠,現已畏罪潛逃,凡有人將其捕獲或告官府者,賞錢一千貫。若是有人知情不報,或是藏匿在家提供食宿者,則與犯人同罪論處……”
魯達正聽到此處,忽然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還沒轉過身來,便聽到有人大聲叫道:“張大哥,多日不見,小老漢好不掛念――你如何到了這裡?”
魯達覺得奇怪,慌忙轉過身來看,不想卻是前日裡救助的金老漢。他心下十分高興,正要說話,卻被金老漢一把拽住了,拖著便走。來到一僻靜處,魯達憨笑道:“金老漢,你記性如何這般差勁,灑家姓‘魯’,你如何叫俺‘張大哥’……”
金老漢心中著急,哪顧得著嬉笑,忙道:“我說恩人啊,你真真好大的膽子!那上面明明張掛著榜文,懸賞一千貫錢捉拿你,你不躲得遠遠的,還偏要往那裡湊?那上面寫著你的年歲、籍貫,還畫著你的形貌,若是讓人認出你來,豈不壞事?”
“真他孃的聒噪!”魯達禁不住罵了一句,又道:“灑家也不瞞你,那日送了你父女二人走後,俺便去了那狀元橋下。不曾想,鄭屠那廝卻這般不經打,只消三拳就叫俺給打死了。灑家心知不妙,因此逃了出來,七撞八撞,不想就走到這裡來了……你父女二人不是要回東京去麼,怎麼也此處?”
“多謝恩人掛記!”金老漢抱拳拜道:“自打得了恩人搭救,小老漢和女兒逃離魔掌,本來是要急著趕回東京去的,但又怕鄭屠那廝驅人截堵,因此就投北路來了。說來也巧,小老漢和女兒在路上遇著一個從東京而來的買賣商人,是他將我父女二人帶到這裡的。也多虧了他與老漢小女保媒,給此地一個大財主趙員外嫁做了妾室,也算衣食無憂了。”
魯達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灑家可要恭喜老倌了!”
“這些都是恩人所賜,小老漢感激不盡!”金老漢抱拳欠了一身,又道:“恩人,那個員外也愛武槍弄棒,小女常常跟他提起大人的恩德,只盼與恩人一聚。”
金老漢道:“真是老天爺開眼,今日又讓小老漢遇著恩人了,恩人且到我家中住上幾日,再做商議……”
“如此,也好!”魯達點了一下頭,便和老漢同行。自衚衕裡走了約莫半里多路,金老漢引著魯達來到一座院前,進了門,他便朝屋裡大聲喊道:“我的兒呀,快出來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