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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親戚,這才得了照顧,“榮膺”府尹之位,叫他做些筆墨書畫倒還有三分本事,可升堂斷案之事他哪裡是這個料?聽得人眾說紛紜,這府尹大人根本拿不定主意了,一拖就過了三兩天。
恰巧那日夜裡大雪,6謙等人的屍被雪覆蓋,再加上古廟附近十分偏僻,平常很少有人靠近,因而也沒叫人現。不過,這幾日恰逢晴天,氣溫回暖,積雪融化,那些屍便現了出來。
也巧了,一個獵戶進山捕獵歸來打廟門口經過,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重重摔了一跤,他翻身來看,卻不知是一具無頭屍,嚇得落荒而逃。走到半地裡,獵戶忽然愣住了,想到平日裡官府常懸賞捉拿朝廷要犯之事,他尋摸著該不是自己時來運轉,一陣竊喜過後,慌忙跑來衙門裡報官。
聞聽死了人,滄州府尹大驚,立即點齊三班衙役和仵作,讓獵戶前面帶路,馬不停蹄趕往兇案現場。經衙役們仔細查詢,在雪地裡共尋得屍六具,其中無頭屍四具,另又在古廟的供桌上尋得頭顱四個,經辨認,其中兩個頭顱便是失蹤了三日的差撥和管營。
又喚來仵作查驗,四個頭顱正好來自四具無頭屍,都是快刀一刀砍下,顯然是武藝高強之人所為。然而,仵作又斷定,這六人的真正死因不在刀具,而是搶棒所致,幾乎都是一槍穿胸而過,當場倒斃。
聽了仵作所斷,府尹嚇得滿頭是汗,哪裡還敢多看屍一眼?命了兩個衙役前去差撥和管營家裡報喪,他便鑽進轎子裡去了,準備回府。不想,剛一起轎,差役們又從屍體上搜出了一塊太尉府的腰牌,急忙來報,府尹一看那腰牌,當即喚人落轎。
下了轎,府尹忙又將腰牌仔細看了看,卻是不假,他不禁大駭,手也哆嗦起來。兇殺大案每年也有那麼幾例,但凡有錢有勢者大多花錢了事,或者找個倒黴鬼頂缸,算不得棘手。
雖說這次事牽牢城營的官員,但也並非難事,府尹早在心裡籌劃好了,差撥和管營在牢城營幹了許多破事,得罪不少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若是找不到兇手,就從那些仇家死敵入手,抓上一兩個人嚴刑拷打,不怕他們不認罪。
可是,這突然又牽涉到太尉府的人,府尹心下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要知道這太尉府的人在自己的轄地上出了事,高太尉一旦追究下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府尹徹底沒則了,只得咆哮著喝道:“一群廢物,趕緊再四處找找,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是,大人。”衙役們一齊應聲道,立即又忙碌起來。
經過一番搜尋,除了幾把刀之外,便是在古廟裡找到的一床被褥和一個酒葫蘆了。差役們將這些一一呈在府尹面前,也巧了,當即便有那在旁看熱鬧的村民說那酒葫蘆是草料場老軍的,府尹大喜,立即命人打馬去喚老軍再來問話。喚了老軍到場,府尹立即以酒葫蘆為由,質問老軍是不是殺人兇手,老軍“撲通”一聲慌忙跪下,說酒葫蘆是自己的,不過在幾日之前已經送給林沖了。
這府尹雖不善斷案,但也不是白痴,他當然知道老軍者一把老骨頭了,拿把刀耍弄幾下估計都得喘半天的氣,如何殺得了六個大漢?但忽一聽得老軍提到林沖,再聯想到此地距草料場不過半里之遙,而且仵作也說了,這些人的真正死因是槍棒穿胸導致大量失血,林沖原本就是禁軍裡的槍棒教頭,一杆長槍耍得是出神入化,此二點就可斷定林沖難逃殺人之嫌疑了。
再有一點,林沖與高太尉素有仇怨,這忽然撞見太尉府的人,林沖殺心大起也是極有可能之事,他又怕差撥和管營告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二人也一併殺了。
如此這般推斷了,府尹一時大喜,當即一面吩咐差役快馬加鞭趕去東京太尉府,將此事稟明高太尉,一面立即回府,取出印信,押下公文貼,懸賞三千貫錢捉拿兇犯林沖。
當日,州府衙門便下了行文,各路官兵拿著林沖的畫像,沿著各村鎮店坊,挨家挨戶搜尋,又在各個路口要道設下關卡,凡過往人等,俱要接受盤問搜查……
自留在柴進莊上,林沖便一直住在後院廂房,因柴進特意交代,莊中所有人等不許隨意攪擾林沖休養,因而林沖對外界之事都不甚瞭解。直到第六日午後,州府官兵尋到柴進莊上,柴進立即吩咐莊客前來告知林沖好好藏在後院,莫要出來走動,林沖方才知道外面已經翻天了。
聽聞朝廷官兵來柴進莊上搜查,林沖在後院如坐針氈,不知如何是好,但大官人吩咐,叫他好生在後院藏著,他只得聽從。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柴進來得後院,一見林沖,他便抱拳笑道:“兄長,官兵已叫小弟打走了,無妨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