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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得飄忽不定，這就有些難以解釋了。華子良和龍靈仙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躲避，屠龍戰陣照著一個地方打就是了，何必晃來晃去的變化攻擊方向呢？
看了一會兒，有一些聰明人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第一，那是操控屠龍戰陣的公爵們做出的預判，判斷魔法陣應該往那幾個方位躲，所以留出的攻擊提前量。但華子良和龍靈仙偏偏沒動，這些提前量算白做了。你沒看那些攻擊後來有變回之前的攻擊方向了嗎？
第二，那是公爵們為了調動魔法陣的防禦重點，特意做出的假動作。這樣來回幾次，就可能讓魔法陣暴露出更多弱點。這個解釋似乎更有道理，因為那些晃來晃去的攻擊，最終的確是分散的落在了魔法陣上。
這樣的解釋慢慢在觀戰的人群中傳開，那些原本對戰況感到有些迷惑的人，逐漸也就釋然了：就是，只兩個人，面對屠龍戰陣，打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出人意料，難道還能主動干擾對方的攻擊？那些偶爾打空的攻擊，顯然是屠龍戰陣自己的失誤，與華子良和龍靈仙無關。
當然，也不是沒有懷疑這些解釋的，伊凡就是一個。
以他五階控魔師對魔法元素的敏銳感知，伊凡自然比其他旁觀者對眼前這個屠龍戰陣的威力認識得更加深刻。
龍靈仙的魔法陣竟然能夠擋住屠龍戰陣的攻擊，就已經讓伊凡很驚訝了。
等他看到屠龍戰陣的攻擊開始出現偏差，甚至遊移不定的時候，伊凡隱隱對旁觀者中流傳的解釋產生了疑問：屠龍戰陣看起來優勢很大呀？根本不用多此一舉的變換攻擊方向，只管繼續攻擊就好。
別人或許不清楚，伊凡怎麼能不知道額外操控屠龍戰陣變換攻擊方向的限制？如果沒有受到干擾，透過屠龍戰陣控制攻擊落點，就可以打出線路最簡捷、落點很準確的攻擊，完全不用額外消耗一個戰陣核心去操控。當然，這樣的攻擊線路直來直去，不會遊移不定。
像現在這樣，八位公爵中必然分出了一位來控魔。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在此之前，從屠龍戰陣攻擊路線出現變化開始，戰陣的攻擊便受到了干擾，不能保證攻擊落點的準確性。等八位公爵發現不對，分出一人控魔，屠龍戰陣的攻擊線路才會這樣變來變去的。
有人干擾了屠龍戰陣的攻擊！而且是八位聖階為核心的屠龍戰陣！伊凡為自己做出的這個推論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他定了定神，把這個驚人的猜測壓在心底沒有說出來。然後開始慢慢分析這個猜測的可能性。
戰場上與屠龍戰陣對抗的只有華子良和龍靈仙兩人，龍靈仙在控制魔法陣，干擾對方的就只可能是華子良了。
華子良是控魔師，要說干擾對方的攻擊正是控魔師協助作戰的常規戰法。如果換了另外一場戰鬥，華子良干擾了對方的攻擊，伊凡絲毫都不會感到驚訝，他做不到伊凡才會驚訝呢！
然而，眼下華子良和龍靈仙面對的可是八個戰陣核心的屠龍戰陣啊！就算是伊凡自己，身為五階控魔師的他，也沒信心干擾任何一道攻擊。何況，華子良還只是一階控魔師呀！
不對！伊凡猛然一驚：華子良這個一階控魔師的職業位階，僅僅是因為他只能使用一階技能，可不是說他的控魔水準也只相當於這個層次。
第六十四節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4
伊凡想起自己當年曾經對華子良控魔水準與實力位階的不匹配大大驚訝過一回，還曾經讓阿黛麗訓練華子良，並下過結論：只要華子良在相對容易的可用技能位階上稍有突破，立刻就可以提升控魔師位階。
而華子良在訓練的過程中，的確說過：他的實力提升的方法與眾不同。似乎還強調過：他能施放的技能就只有一階。
伊凡當時聽阿黛麗轉述這些話，心裡還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那是華子良想偷懶怕吃苦找的藉口。要不是華子良的訓練態度還算認真，伊凡早就讓阿黛麗好好收拾他一頓了。
現在看來，華子良的說法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是精靈撫養大的事情伊凡也知道，精靈撫養的人族具有特殊才能和實力限制的事情，伊凡同樣清楚。難道說，華子良的特殊才能和實力限制，就是超高的控魔水準和永遠限制在一階的技能施放能力嗎？
伊凡突然有些追悔莫及：當年只顧著其他事情，怎麼就沒想到抽時間檢測一下，華子良的控魔水準到底達到了什麼高度呢？從他現在的表現來判斷，傳說中的聖階控魔師，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旁觀者還在那裡猜測推斷，戰場中的八位公爵，早就有苦自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