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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老毛病罷了,你就不用管它了,還是先說說你這些年來的經歷吧!”
笑天聽了,心中暗想,粱叔叔他一定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只是不想讓我難過,所以不肯告訴我罷了,可惜現在我已經成了一個凡人,否則一定能把他的病醫好的。
邊想著,他邊把自己遷居到世外村以後的事情告訴了告訴了粱超,只是隱藏了自己成為修真者的那一段,並把這十數年的經歷,簡單的說成了在一個隱世大儒的門下修習,直到此方才業成下山。
然而一個人的眼睛是無法欺騙別人的,粱超從笑天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的思念,看到無比的痛苦,他默默地想,你這十幾年的經歷與感觸,竟比我這活了數十年的老人還要多,這些可能是一個新出道的人會有的嗎?笑天啊笑天,你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呢?
他雖然看出了事情並非像笑天所說的那樣,但是他卻不願意指明這一些,只是裝做十分開心的樣子,笑道:“笑天,你既然學了那麼多的東西,何不給我們演示一下,也好讓龍兒心甘情願的認你為師。要知道,龍兒可是非常頑皮的,不知道被他氣走了多少名師呢!”
見笑天點頭答應後,粱超讓下人在大廳中準備了筆墨紙硯,然後幾人便徐徐地向大廳走去。
笑天進入大廳後,發現這裡雖然十分寬敞,但是裝飾得卻十分典雅淡然,並沒有那種官宦世家應有的奢靡。他笑了笑,走到那張矮几前,拿起了一跟中楷狼毫,便在已備好的宣紙上揮動起來。
待笑天寫完後,粱超才走到了近前,緩緩的讀道:“怒髮衝冠憑欄處,蕭蕭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
讀完,他又感慨地道:“想當年,我和你父親最喜歡的就是這首岳飛的《滿江紅》,我們還曾發誓,不把滿洲狗殺完,決不解甲歸田,可是現在又怎麼樣呢?因為一個魏忠賢,使我不得不辭官回家,你父親則更是死的冤枉,哼哼,明朝氣數已盡……氣數已盡啊……”
就在這時,從內堂中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向著粱超道:“爹……人家還在玩呢,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麼?”
粱超憐愛的搖了搖頭,拉起他的手,指著笑天道:“他就是你那袁伯伯的兒子,袁笑天,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老師了,還不快過去見過老師!”
粱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笑天面前,低低地叫了一聲“老師”,然後又跑了他父親身後,向笑天做了個鬼臉,這才一臉不高興的進了內堂。
粱龍嘆了口氣,道:“這孩子,真是被他母親寵壞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笑天自第一眼看到他時,便非常地喜歡他,此刻望著他那遠去的背影,對他更是留戀起來,從此,他的心中就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好好地教育他,把他培養成一個有用的人,因為他從他那可愛而頑皮的面龐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於是他笑著點了點頭,道:“粱叔叔,從今天起,我就留在這裡了。”
深秋的晚上,夜涼如水,那圓圓的月亮撒下柔和冷清的光芒,照在這粱府的後花園中。此刻,笑天正坐在其中的一個小亭裡,望著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水波的池塘,心中驀然一痛,不由想起了在“結緣湖”中與蔣玉如那既尷尬又溫馨的場面。
不知何時,他已拿出了許久未曾用過的攝魂簫,放在嘴上緩緩的吹奏起來,那哀傷悲涼的曲調在這後花園中悠悠飄蕩著,使那不懂感情的花朵也掉下了幾滴花淚,那伏在樹上歇息的夜鳥也不安的悲啼起來。
笑天望著它們,苦笑道:“在以後的深夜裡,我也只有與你們一起度過了。”
剛說完,他便感到有一雙溫柔的手伸了過來,為自己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衣,他轉過身,才發現竟是張若蘭不知道何時走到了小亭之中。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笑天,滿面羞紅地道:“在以後的深夜裡,小女願意與公子一起度過,只是……只是不知公子會不會嫌棄小女……”
笑天心下暗歎一聲,知道自己又為一個人帶來了痛苦,但是這些並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想讓自己喜歡的和喜歡自己的人快樂的生活下去,因此,他必須斷絕了張若蘭對他的感情,他狠了狠心,冷聲道:“對不起,張姑娘,我早已經有了深愛的人,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越軌的話了……”
說完,他冷冷地把皮衣丟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
張若蘭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那件皮衣旁,然後緩緩的蹲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