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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寧起身，來到武瞾面前，“好自為之，可以任性，但若要害我大唐江山，休怪我將來捲土而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武瞾點頭，“大師放心，武瞾知輕重。”
善寧看了一眼李扶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月白僧衣隨風去，最後一句喟嘆迎風傳來：“這人生還是無趣啊……”
守護了一輩子的李家，結果卻是想守護的君王江山，卻被君王所忌憚。
不如歸去。
善寧走了，這一走，大唐再無李秀寧。
再無小媚。
再無善寧。
一代巾幗奇女子，就此人間蒸發，無數年後，蜀中峨眉山，有白衣飄飄的女子而來，對即將油盡燈枯的善寧說了一個詞：“你真傻啊，你所忘記的那個人，那個王八蛋根本不值得你惦記，當年玄武門之後你隨我離開，何至於有如此多的傷心事。”
善寧只是笑了笑，說了句“我無悔”便與世長辭。
白衣飄飄的女子便淚如雨下，對著善寧的屍體說了局總有一天我會為你，為孟姜女殺了他，然後便隨風消失不見。
感業寺外，已有太監宣喝聲。
李治終於來了。
李扶搖浮起狄仁傑，“走吧。”
狄仁傑望了一眼武瞾，武瞾望著他，只呢喃了一個詞：“懷英……”
狄仁傑笑了。
有些欣慰，“今後且珍重。”
說完和李扶搖來到隔壁，看著一院子的屍體和躺在階沿上休憩的清月，李扶搖輕聲問道：“狄兄今後欲做何打算？”
狄仁傑笑了笑，丟掉了手中的劍，“棄劍之日重拾筆，吾欲科舉，躬耕朝堂。”
說完仰天大笑出門去。
聲如鬼泣。
李扶搖黯然了許久。
隔壁，傳來了武瞾的聲音，“罪女武瞾，見過陛下！”
李扶搖嘆了口氣，李治終於來了。
發生了這許多事，武瞾的進宮已是水到渠成，無人可阻了。
清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對李扶搖說道：“李監寺，武才人先前交代，若今日事情順利，最後時刻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李扶搖笑了笑，早就知道清月被武瞾收買了，“什麼話？”
“武才人說，你大抵是和太原王氏長孫一樣，雖然不明白你意圖，但想來不會成為敵人，狄仁傑大概是會歸故鄉參加科舉。”
“武才人說，你既然也姓李，不如和李元芳陪伴在狄仁傑左右，他日必得有大周，你將一世富貴，但願能再攜手滅柬之。”說這些話的時候，清月是一片茫然。
什麼大周，什麼李元芳，什麼柬之自己都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
反正武才人應諾自己感業寺的住持，只要今後有機會，她會幫助自己成為大唐國師……
很是美好的期待。
但李扶搖卻明白。
我擦！
武瞾竟然是穿越者！
心裡瞬間有一萬匹羊駝奔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