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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王派出的援趙大軍,五萬人馬,卻有三位將軍。
上將軍,也就是卿子冠軍宋義。
次將軍,魯公項羽。
末將軍,范增。
其中,項羽剛出江東不久,因項梁之死,才受諸侯的重視——有名聲是一回事,有沒有機會,諸侯願不願意讓你統領大軍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項羽手上的兵馬,如今只有那八千江東子弟營。
而末將軍范增,本來就不甚受楚懷王的重視,雖然忝為末將軍,但兵馬之數不過區區五千耳。
其餘三萬七千的兵馬,盡在卿子冠軍宋義手上。
宋義不出兵救趙,項羽和范增也無可奈何。
是以兩人坐在一起,氣氛有些沉悶。
儘管眼前的老頭兒范增以已經快七十歲的人了,是穿越者的可能性不大,李扶搖還是緊緊關注著他——萬一和那條白蛇一樣,被穿越者意外附身了呢。
但是范增是何許人也?
別說有穿越者的意識,就算是他本人,生活閱歷加上不遜色張良韓信的智商,能被任何人看出他的內心想法來?
所以李扶搖根本看不出范增的異常。
不過聽得范增和項羽的交談,心裡倒是放心了些——范增是著實青睞項羽,期間多有談及那句後世聞名的話。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援趙大軍,卿子冠軍宋義才是上將軍。
范增卻多次說起這句話,就是在含蓄的提醒項羽,你為楚人,亡秦之人很可能就是你啊。
然而項羽並沒有聽懂范增的話中話。
至少表面上項羽是無動於衷的,至於他心中的想法,誰也不知道。
從范增營帳裡出來,天色已晚。
項羽沉默了一陣,對身後的兩名親衛軍說道:“我隨意走走,你們自便罷,也可以去安陽城裡放鬆一下——”
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探探宋義在安陽城內卿子冠軍府的虛實情況。”
楚軍來到安陽,駐紮城中。
項羽和范增都和士兵同住軍中營帳。
但卿子冠軍宋義可不這麼薄待自己,好歹也是上將軍,在安陽城搶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邸改成冠軍府又怎麼了?
人吶,得學會享受。
李扶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得和自己一起跟隨在項羽身後的親衛軍朗聲道:“布遵命!”
項羽心思忡忡,走入江東子弟營中。
李扶搖忍不住側首看答話的人——此自稱布者,當然不是三國呂布。
項羽的西楚,有兩員戰將名布。
英布和季布。
而這人二十六七,五官有些方正,臉上有受過秦律黥刑而留下的黥紋,那應該是英布——最初受到秦律黥刑,並非是因他反秦,而是犯下過惡行。
英布初屬項梁,後為項羽帳下親衛軍,鉅鹿一戰勇猛非凡,之後成為西楚大將,後項羽於關中大封天下,英布被封九江王,成為項羽五虎將中唯一封王之人。
倒是巧了。
若是有穿越者附到他身上,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畢竟也是封王的人。
需要多留意此人。
待項羽走後,英布笑著對李扶搖道:“卿子冠軍府西約莫三百米,有一杏花酒家,我倆不如一起去喝喝小酒?”
卻是笑裡藏刀,尤其是面上黥紋,著實有些可怖。
李扶搖一想,這是個接觸英布,瞭解他是不是穿越者的機會。
但是一看英布的笑意和眼裡那抹不屑,就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想和自己同行——想來也是,這貨是要封王的人,怎麼可能和自己尿得到一個壺裡。
於是搖頭,“你且去罷,我在城內轉轉,不能負了將軍囑託。”
英布哈哈大笑,按劍揚長而去。
走出不遠,嘴角撇棄一抹不屑,區區一個親衛兵,沒準就死在戰場上了,和他囉嗦作甚,自己還是獨來獨往的好。
李扶搖盯著英布的身影,也笑了。
這位一直手按劍的英布有穿越嫌疑。
他那把劍也挺獨特。
劍身極其欣長,古樸滄桑,制式似乎和當下流行的制式不太一樣。
英布明明知道項羽吩咐自己二人去探卿子冠軍府虛實,他卻獨自去喝酒,顯然沒有把項羽放在心上,這和歷史上的英布有那麼一丁點的出入。
不過這樣也好。
自己可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