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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思忖了一陣,沒有接李扶搖的話頭,而是看向范增,“亞父,你覺得我們當若何?”
范增老神在在。
實際上他如今和項羽多少有了些隔閡。
之前劉邦屢屢使用小人計謀,讓項羽以為范增有異心,好在虞姬聰慧,加上彭城之戰虞姬獻策反間計,讓韓信、彭越在追擊西楚潰軍出工不出力。
所以如今虞姬說話分量,在項羽心中並不比范增輕。
想了許久,范增才緩緩的道:“作壁上觀。”
項羽訝然,“難道不應該趁勢擊漢?”
范增搖頭,“不急,看局勢待定。”兵是肯定要出的,得抓住時機,一定要在劉邦和韓信、彭越殺得最激烈的時候出兵。
不過劉邦手下那個張良非等閒人,就算要平定反王,恐怕也會未雨綢繆,不至於讓這種情況輕易發生――說起來真是西楚大幸。
如果張良韓信兩人在劉邦手下聯手一心。
以張良行兵佈陣的武略,加上韓信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的文韜,西楚縱然能一時安穩如山,但等自己年邁死去,誰還能抗這兩人?
想到這不由得看了一眼虞姬,會是她嗎?
這一兩年,西楚能和劉邦的漢軍平分天下,自己確實獻策了一些,但虞姬也有諸多驚豔表現,尤其是彭城之戰後的反間計,那是她親自諫言項羽,真心用的漂亮。
思想及遠,不由得嘆了口氣。
天命啊……
自己的天命限於年歲。
然而漢王劉邦,卻是真正的天命者,鴻門宴那一幕讓人無法釋懷。
太過逆天啊。
忽有聲音響起,打斷了范增的沉思,“根據地勢,劉邦必然是先平叛彭越,我們不若進攻韓信,大軍壓境之下,可招降韓信,他若不降則破之,如此可擴大勢力。”
卻是李扶搖不甘寂寞。
項羽愣了下,怦然心動,覺得有點意思。
劉邦攻彭越,這兩人無暇他顧,韓信必然孤家寡人一個,豈能敵自己的雄師。
虞姬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李扶搖一眼。
范增卻在心裡嘆了口氣,先前才覺得他開竅了,怎的現在又平庸了,這種時候西楚能去攻韓信?這不是逼得韓信和西楚死磕麼……
完全不划算。
而且時機不好掌握,若是彭越不堪一擊,劉邦先一步平叛,而韓信是何等人也,就算最後要敗,西楚也不會輕易啃下這塊硬骨頭。
只怕到時候反而被劉邦撿了落地桃子。
果斷揮手,“不可!”
項羽又愣了下,微微側首看了一眼虞姬,虞姬便輕輕點了點頭。
示意聽從亞父。
項羽便嘆道:“一切但聽亞父之策。”
一旁的李扶搖暗暗叫蛋疼,果然,西楚老妖怪就是西楚老妖怪,騙不過他,自己的建言其實是隱晦的昏招,韓信畢竟是韓信,不可能輕易啃下來。
只要西楚進攻韓信,最後必然要被平叛的劉邦坐收漁翁之利。
別忘了,劉邦手下還有個被後世尊稱為謀聖的張良啊。
范增揮了揮手,“就這樣吧,盯緊一點,不可冒進但也不要錯失良機,一旦抓住機會,則要雷霆萬鈞的出擊,不給劉邦留下任何可趁之機,如此,霸業可成!”
項羽點頭,隨後攜虞姬告辭。
李扶搖和范增聊了會,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縱然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學生、外侄兒,這西楚老妖怪對自己也不鹹不淡的。
忽然有點內急,於是去上了個廁所。
等歸來的時候,卻聽見大堂裡有很是悅耳的熟悉聲音。
虞姬!
先前她一言不發,現在又回來找范增作甚?
他們又在說什麼事?
李扶搖多了個心眼,乾脆悄然躲在了外面,倒要看看虞姬這個穿越者會和范增說什麼驚天大秘密――需要避開項羽和所有耳目,顯然不是小事。
“亞父,想聽您真話。”這是虞姬的聲音。
范增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猶豫,良久才道:“形勢不容樂觀,韓信、彭越雖反,然而劉邦還有張良和陳平,更有經國治世人才蕭何,我還活著,他倆便不足為懼,但我一旦魂歸天命,你又怎敵得過他們的智謀。”
虞姬沉默了許久,才傳出聲音,充滿了不自信,“亞父,彭城之戰後我能使反間計,是因為我知道劉邦一直不信任韓信,但如今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