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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何和馮立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解，還是常何問道：“這就讓人不明白了，霍國公柴紹立下汗馬功勞，早些年和秦王殿下也一直交好，雖然秦王和太子之間的事情從無參與，但也不至於站在太子一側來對付秦王吧？”
李扶搖笑了，“兩位難道不記得平陽昭公主的事了？”
馮立和常何越發愕然，心中越發震驚，同時狂喜起來，如果能從李扶搖這挖到秦王和霍國公柴紹之間的恩怨，回去稟報太子，必然是大功一件！
因為太子很可能針對這個恩怨把霍國公拉倒陣營裡來。
馮立忍不住急聲問道：“這怎麼又扯到已故的平陽昭公主了？”
縱然是不同陣營，但兩人對平陽昭公主還是無比欽佩，女兒身立下汗馬功勞者，封侯都不為過，可惜早夭……
李扶搖詭異的笑了，“平陽昭公主是秦王殿下最寵溺的妹妹，沒錯吧？”
常何和馮立點頭。
李扶搖又繼續道：“平陽昭公主是霍國公最愛的女人，對吧？”
常何和馮立互視一眼，這個就值得商榷了。
轉念一想，得順著李扶搖的話，才能套出更多的訊息啊，於是紛紛點頭，“沒錯！”
李扶搖笑得更詭異了，“但是據我所知，平陽昭公主並不是戰死，她的死另有隱情，也正因為平陽昭公主的死，霍國公得秦王殿下可是不滿的很，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才會將我這個釘子安置在玄武門，雖然作用不大，但能噁心一下秦王！”
常何和馮立的眼裡充滿震驚。
平陽昭公主竟然不是戰死！
這個訊息太過震撼，兩人許久才消化過來，不由得暗暗思忖起來，這個訊息對太子究竟是利好還是利弊，但不論怎麼說，得到這個訊息的自己兩人，必然是立功了。
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加上無間金手指的潛移默化，馮立和常何對李扶搖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當然，這還不夠。
馮立試探著問道：“那……霍國公還有其他計劃沒？”
李扶搖作出恍然大悟狀，然後哈哈一笑，“沒了沒了，怎的喝了兩口酒就胡言亂語起來，來來來，兩位將軍，末將再敬兩位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端著酒碗的馮立和常何互視一眼，李扶搖這麼一說，兩人反而越發篤定訊息的正確性了。
也一飲而盡。
馮立開始試探李扶搖：“其實啊，我等還是有機會成為一方侯爺的。”
李扶搖哦了一聲，露出一臉羨慕的神情，很有些諂媚的說道：“馮將軍貴為翊衛車騎將軍，自然有大展宏圖青雲直上的可能。”
尼瑪……奧斯卡，影帝給我！
今天這演戲水準，絕對影帝級別，不見馮立一臉的舒爽麼。
馮立很滿意李扶搖的態度，笑眯眯的壓低了聲音道：“李副總領，你說等太子登基，秦王以及附屬、扶持秦王的那些武將們，又將是什麼下場？”
李扶搖想了想，“恐怕難以善終。”
馮立一拍桌子，“這不就對了，到時候必然有大量空缺，你和常何總領兩人，亦有機會補缺，高升之後再領兵拒犯境的突厥兵馬，若有吳鉤，當封侯啊！”
李扶搖苦笑，將聲音壓到最低，“然而現在的局勢我等心知肚明，指不准誰登基呢。”
馮立笑了，“但是李副總領，你想過沒，秦王殿下登基的話，他手上猛將如雲，何時才能輪得到你我，老死之時也無可能啊。”
李扶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馮立繼續道：“但是太子殿下不一樣，他手下大多是文臣，如果登基，將來要拒突厥，你我的機會便是無數，潑天軍功唾手可得！”
一旁的常何深以為然的點頭，顯然也是這麼上了太子的賊船。
李扶搖做出怦然心動的樣子，卻為難的道：“這……事關重大，容末將再想想。”
答應的太快，反而會叫人懷疑。
馮立滿意的笑了，李扶搖的反應確實很正常，遇見這種關於站隊的事情，誰都會仔細想想利弊，再做決定。
若是李扶搖直接答應，自己反而要懷疑他的動機。
其實他哪裡知道，受到無間金手指的影響，他已經對李扶搖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就算李扶搖立即答應，他大概也會找其他藉口來說服自己。
馮立舉起杯，“來來來，喝酒喝酒！”
李扶搖一飲而盡。
常何干杯之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