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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凌州,下起了零星小雨。
出門的人不多。
有一人,白衣白衫長袖飄飄,白馬白劍飄逸秀氣,撐白傘,施施然準備出城門,盛唐遊俠兒的風采驚動了無數閨房深處少女的心。
一些閨房開窗,露出青澀的臉龐,看著白衣白馬的遊俠兒,滿眼都是仰慕。
一位晨起入城賣樵的中年人,牽著七八歲的兒子,幸福的甩著節奏,走在護城河邊。
看了一眼那人,笑著對兒子說,“小二,你看,遊俠當如是,等你以後長大了,若是願意,也可以做個遊俠。”
小孩子便呵呵的笑:“我要當王爺,才不要當什麼遊俠,沒用死了。”
樵夫樂了,“那我也是王爺他爹。”
白衣遊俠兒看了兩父子一眼,忽然勒住白馬,笑眯眯的道:“其實真當了王爺,會發現還是當天子更好,人心啊,總是充滿貪慾不滿足的,小傢伙,我看好你喲,不過,王爺他爹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話裡有隱晦的殺意。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樵夫兩父子口瞪目呆。
這遊俠不怕殺頭麼,這種話也敢說?
樵夫有些擔心,急急忙忙入城,走了一陣才發現兒子跟上,又返回去拉小傢伙,不料兒子輕聲問道:“父親,護城河裡有大魚呢。”
“傻小子,河裡當然有大魚,可是吃不得,幾年前這裡大戰,河裡沉了很多屍體,這些魚都是吃了人肉長大的。”樵夫笑呵呵的教育兒子。
不料自家這兒子又問道:“父親,可是那條大魚在閃爍呢,好像是很多劍一樣的東西,遊著遊著就不見了呢。”
“你眼花了,劍哪會變成魚,劍只會殺人。”樵夫慌忙拉起兒子走了,深恐他再胡說八道什麼。
只是晚了。
護城河裡倏然盪漾起來,一陣湧動著,兩道白光一閃而逝。
護城河裡的水還在盪漾。
樵夫和小孩子卻倏然僵硬,然後倒在地上,胸口各有一個透明窟窿。
王爺他爹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凌州城前,頓時一片慌亂。
小半個時辰後,官府的人趕到,走馬觀花的檢視了現場,然後草草結案——這案件是破不了的,光天化日根本沒有兇手出現過。
更不見兇器。
於是凌州城幾天後有了厲鬼殺人的傳言。
愚民嘛,求個心安。
總不能說樵夫父子是死在天譴下吧。
晌午時分。
凌州護城河裡,忽然間湧起巨大的浪花,一條閃耀著光華的大魚凌空而去,如閃電一般衝入長空,沒入天際。
可惜此時人大多在家吃飯,就是守城門的人,也正在角落裡用膳,沒人注意到這異象。
若是有人看見,又眼尖的話,會發現這條大魚是成百上千的劍凝聚在一起形成的……
在距離凌州五十里的荒野中,白衣白馬的遊俠兒收了傘,只是安靜的向前走著,遠空飛來的大魚轟然一聲,注入路旁的池塘裡,濺起陣陣濁浪。
遊俠兒自顧自前行,根本沒看一眼。
只是輕輕將手中的白劍歸鞘。
池塘逐漸恢復了安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傍晚時分,進入凌州城落腳的李扶搖和小媚兩人,在客棧裡吃晚膳時候,聽到客人議論城門前的詭異死亡案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殺人於無形,除了陸地劍仙李承德,還能有誰。
早上發生的事情,李承德離開凌州才一日,以踏雲烏騅的腳力,應該在後日能追上他。
李扶搖吃過飯,讓店小二開兩個房間。
不料店小二一臉為難,“客觀,只有一間了,今兒個城裡辦廟會,遠近來了不少人,全城的客棧都吃緊,小店還能有一間房已經不錯了。”
李扶搖看了一眼小媚。
小媚猶豫了下,微微點頭,示意李扶搖定下。
回到房間裡,李扶搖愜意的往床上一躺,“看見了吧,你家這個侄兒殺人不眨眼,在長安的時候就無惡不作,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的事情沒少幹,我聽說過的被他糟踐的有婦之夫就得有十來個,你真想和這樣的人合作?”
小媚看著搖曳燭火,良久,“還能怎樣……”
李扶搖也難得說服她了,反正無論她同不同意,自己都要殺李承德。
說服李承德配合自己在八月前去刺殺假李秀寧,完全沒有可能——現在殺了假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