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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無解的困局。
小媚看著臨近的數百柄長劍,苦笑了一聲。
手中的匕首有些無力。
公孫長青的臉上湧起一抹絕望,寧願面對李承德手中的劍,也不願意去和後面數百柄劍拼命。
一手青蓮,一手將進酒。
怒喝一聲,雙劍相交,倏然炸起。
公孫長青不管不顧,欲要李承德來個同歸於盡。
李承德當然不願意死。
面對這近似耍流氓的同歸於盡,李承德果斷選擇收劍,側避。
世界上沒有一顆炮彈能同時掉進同一個彈坑裡。
這是李承德在後世看的一個四川方言電視劇裡的橋段,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人能同時踩在同一條河裡的哲理。
在要不要側避的那一剎那,李承德想的很多。
公孫長青右手的長劍青蓮,劍指自己心口。
左手短劍將進酒,則是封住了自己左側的退路,也就是公孫長青先前藏身的地下,那裡如今有一個大洞。
這就有些詭異了。
他左手執將進酒,要封也該是封自己的右手。
為何要選擇這麼個詭異的姿勢來封自己的左手,作為一個劍道高手,不可能犯這種常識性錯誤,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是故意的!
封住自己左手,是想逼迫自己向右閃。
右邊還有埋伏?
所以他逼自己往右走。
李承德也看見了那個大洞,一目瞭然,裡面沒有任何埋伏。
於是冷笑了一聲,一劍盪開將進酒,站到了大洞的一側,然後準備欣賞公孫長青和小媚兩人被萬劍穿心的豔麗。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實則只有一瞬間。
李承德站到了大洞一旁。
御劍而來數百長劍已到了公孫長青背後不足一米,不遠處的小媚更是被長劍籠罩,幾乎下一個瞬間,就會變成一堆肉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承德驚恐發現公孫長青笑了。
那是一種將身家性命交給別人,發現別人沒有辜負自己的那種釋然的笑。
不遠處的小媚,情緒複雜,但嘴角隱然有笑意。
他們還笑得出?
李承德猛然感覺不妙,正欲發力遠遁。
時間倏然停滯!
剎那之間,滔滔江水靜止,一位游魚恰好躍出水面,捲起的幾片浪花如一朵透明的綻放玫瑰,一隻蜻蜓恰好在點水,尾巴點在水面,蕩起的波紋倏然不動。
本被微風席捲的狗尾巴草搖晃起伏,此刻卻彎著不動。
空中數百柄長劍,停滯懸浮。
狗尾巴渡口附近,天地萬物都靜止,彷彿成了一副畫。
時間停滯,不多不少,三秒。
三秒之後,那條躍出水面的游魚落回水面,啪的一聲盪漾起層層漣漪。
那隻點水的蜻蜓如飛機一般無聲遠去。
幾乎匍匐在地的狗尾巴草彈回了先前的形態,又在微風中搖晃,美不勝收。
嗆啷啷!
一陣脆響,空中數百柄劍失去了那根無形的線,跌落一地。
公孫長青長出了一口氣。
渾身冷汗淋漓。
他真的做到了!
小媚看著一地長劍,愣在當地。
好詭異!
李承德看著透胸而過的蔚藍色長劍,有些反應不過來。
發生了什麼?
為何只是眨眼——不,甚至連眼睛都沒眨,自己就中劍了,彷彿自己閃避公孫長青的劍後,然後剛準備欣賞他們臨死的美景,自己就中劍了。
沒有絲毫停頓。
卻感覺記憶似乎個有斷層。
怎麼想都不可能。
愣愣的看著執劍的李扶搖,生氣迅速流逝,李承德苦澀的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扶搖努力努嘴,“很簡單,我藏在這個洞裡,你大概不會想到,一個洞裡會藏兩個人罷,公孫先生的佯攻,就是讓你躲到我身旁來。”
李承德恍然大悟,難怪公孫長青會那樣和自己拼命。
只不過是誘使自己跑進李扶搖的埋伏圈子。
“可我還是不明白,我根本沒看見你躍出洞的身影,也沒看見你的劍,為何卻中了劍,我也不明白,公孫長青和小媚為何願意冒死來配合你。”李承德的嘴角開始沁血。
李扶搖示意公孫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