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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侯爺……”聲音婉轉柔情,千迴百轉,透露出無盡地深情,“侯爺……你有沒有事……”
靳紹康看到她這種樣子,心中想起她曾經在佛像面前許的心願
但願侯爺能看我一眼……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你何必如此,我身體結實,就算是挨一下子也不會有大礙”
清黛痴痴地看著他,就像是整個世界只有他的存在,那麼的專注,那麼的神情,然後她嘴唇彎了彎,露出一個極致溫柔的笑容
“侯爺,見到你有危險,我什麼都不能想,情不自禁地就那麼做了……只要侯爺沒事,清黛……清黛就放心了……”說完,她眉頭一蹙,張嘴又吐出一口鮮血。
嚇得太夫人高聲喊叫:“快,快將她抬到房裡去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靳紹康也不待下人來抬,雙手將她橫抱起,朝著她的院子走去。
太夫人和靳嫣然他們也隨即跟了上去。
蔣若男看著他們的背影怔了一會,剛準備跟上去,卻聽到旁邊於秋月酸溜溜地說:“好一齣苦肉計,我之前怎麼沒想出來?”
蔣若男回過頭冷聲道:“你少說一句吧,小心被太夫人聽到,有你一頓排頭”
於秋月冷哼一聲,“我們當時嚇得動都不能動,就她一人能趕著上前,不是苦肉計是什麼?”
“那也要她有這麼膽子撲上去,換做是你,你敢嗎?”
於秋月又冷哼一聲,卻沒再說什麼了。蔣若男不再跟她囉嗦,向著清黛的迎香院走去。
不管清黛是不是苦肉計,這個時候,在太夫人和靳紹康的心裡,她可是奮不顧身救了他們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和於秋月在一起說這等閒話,還不知他們會怎麼想了
走進迎香院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只見院子裡擺放著一排白色的小花,在這種季節依然開得很好,蔣若男注意看了兩眼,和香囊上的之蘭花很相似,花的香味也和香囊裡的花香差不多,應該就是清黛所說的芝蘭花了。
不過比起鮮花,香囊的香味似乎更濃郁一些,想來是因為製成乾花之故。
走進屋,卻見太夫人和靳嫣然聚集在床頭,清黛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神情,臉色白得像紙。
太夫人拉著她的手跟靳嫣然說:“難得她瘦瘦弱弱,卻有勇氣為侯爺擋下那銅爐……”
靳嫣然道:“可見她對哥哥確是一片真心……”
太夫人似乎想起了清黛的不受寵,不禁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蔣若男全當成沒聽見,走了進去,眼光微微地打量了一下清黛的房子,大致的格局沒變,不過處處都可見清黛細緻的心思,門口掛的金絲百蝶牡丹簾。椅子上墊的銀絲紅芙蓉的靠墊,窗子上蒙著繡著百鳥圖的窗紗,下方打著漂亮的絡子,床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香囊掛飾,處處可見女兒家的情趣。
而靳紹康站在一邊的海棠雕漆如意方桌旁,看著桌面上的什麼在出神。
蔣若男走到他身邊,卻見他正在看一副畫像,畫像中是個男人,堅毅的面部線條,深邃的五官,神態眼神都是栩栩如生,正是靳紹康。
看著別的女人將自己的丈夫畫的如此傳神,蔣若男心裡很不是味道,她拿起畫,輕輕地說:“沒想到,她還能畫一手好畫……”
靳紹康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身去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清黛,輕輕嘆口氣,“來我們府中也是委屈她了……”
蔣若男將手中的畫放下,本想說句什麼,可是卻忍著沒出聲,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呷酸吃醋覺不是個好時機。
靳紹康也注意到她不開心,拉著她的手,正想說些什麼,丫鬟便領著大夫進來。
靳紹康放開了她的手,道:“我先過去看看。”
蔣若男看著自己被她放開的手,心中沉甸甸的。她握緊了手,在心中對自己說
不要胡思亂想,清黛為了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但凡有些良心的人,都會擔心的。
不要胡思亂想。
蔣若男連著對自己說了幾遍,才走向清黛的床邊,聽聽大夫怎麼說。
大夫是個白鬍子老頭,姓張,平時家裡有人生病,大多是請他來看,只是當家裡重要的幾個人,如太夫人,蔣若男,侯爺生了嚴重的病,才會請劉太醫過來。於秋月因為懷的是靳家的第一個孩子,太夫人特別緊張,所以才會請的劉太醫。
張大夫把了一陣脈,然後才對一旁頗為緊張的太夫人說:“這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