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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很匱乏的耐心已經用罄,楚令指著夏觴宣告:“這是,我女朋友。”正在看好戲的夏觴,突然被點到名,十分配合地點點頭。痴情的羅密歐沒有死心:“楚兒,你不用編這種謊話來拒絕我吧。”
夏觴聽見楚令嘴裡爆出精彩的三字經。不禁竊笑。突然自己的脖子被密密實實地攬住,一張漂亮的臉迅速靠近,上唇被狠狠撞了一下。痛呼全隱匿在馥郁的粉紅唇瓣間——她被楚令強吻了。她只能忍住上唇的隱隱作痛,任楚令蹂躪了半分鐘有餘,才重獲自由。捂住還在泛疼的上唇,看著那抹火紅的身影撇下表情呆滯的羅密歐先生,霸氣十足地拉開車門,公主般吩咐:“開車。”
因為被突發狀況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車子沒開出去多遠,展硯之就打來電話詢問。知道楚令也在車上,就要夏觴招呼她一起來。楚令還是一幅氣鼓鼓的樣子,聽到邀請,也只是象徵性地“嗯”了一聲。她兇霸霸的氣勢讓夏觴不由聯想到了《侏羅紀公園》裡的小霸王龍。
碰上了比自己還難伺候的人,夏觴反倒很買對方的賬,表現了少有的耐心和寬容。她向來沉默寡言,現在主動開口,車上的小霸王龍卻根本不領情,愣是不搭理她。
因此十幾分鐘的車程,都浸潤在法國香頌寧靜、優雅的旋律中。只是,無論是醇厚的《玫瑰人生》、《枯葉》,還是盪漾著淡淡憂傷的《遠去的列車》,都沒能讓那尾小火龍降溫。在即將抵達終點的時候,夏觴關掉音響。輕輕哼唱起來:“Quandtombelapluie,Quandjem'ennuie,Quandvientlanuit……”
性感的法語從夏觴的喉間緩緩溢位。其實,她的法語水平和她的英語水平相差無幾,只是會說法語的人畢竟少,所以會個半斤八兩,就足夠唬弄一般人了。再加上她從小彈鋼琴培養的良好樂感,安妮。帕特的《當我想起你》,瞬間帶上了夏字商標。
副駕駛座上的小火龍卻很不捧場,嘀咕了一句:“小白臉。”
夏觴開心地笑起來,她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展硯之會那樣寵愛自己了。現在她對這頭小小霸王龍的態度大約與展硯之對自己的態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彆扭的小孩,總是能獲得更多的關注和疼愛。壞小孩才有糖吃!夏觴愉快地拎著購物袋,牽著小霸王龍到達頂樓後,一開啟門就扎進了廚房。她很有廚藝天賦,儘管之前也是君子遠庖廚,但與沈清石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時間久了,竟然也能在鍋碗瓢盆中一展身手了。
從超市買來的都是配好的菜,無需再伺弄,只要倒進鍋裡炒熟就可以了。所以不到半個小時,四菜一湯就上桌了。原本氣勢洶洶的霸王龍在展硯之手下一過堂,已經如食草動物般溫順無害,乖巧地靠著展硯之的腿,坐在地板上看電視。夏觴招呼兩人吃飯。
展硯之和夏觴葷素不忌,有什麼吃什麼,霸王龍果然是霸王龍,只吃葷腥,素食是一筷子都沒碰。讓人不由驚歎,吃肉能吃出這麼玲瓏有致的體型,上天實在不公。
吃過飯,夏觴把小小霸王龍送回學校去好好學習。經過那些爬滿翠生生葛藤的圍牆時,那個小小的背影和明天晚上的約定浮上心間。夏觴心裡又多了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繩。她有難以抑制的好奇心,想知道和齊軒妄有關的事情,卻又誠惶誠恐,怕她會給自己已經波瀾不斷的生活平添難以應付的變數。
面對困境,夏觴再次選擇一貫的解決方式——計劃不了,就乾脆不計劃。看見路邊嬰兒食品的廣告上,漂亮的媽媽抱著寶寶,她突然很想回家去。
下午三點,結束了小憩的趙千雲依舊和鄰居戴普太太擺弄刺繡。見夏觴進來,狀似不經意,喚了保姆出來,然受擲出一句:“客人來了,快泡茶。”
夏觴的母親比丈夫整整小了一輪,所以很受眷寵,多少有些小孩心性。夏觴的父親開玩笑說她的45歲,是4歲加5歲。眼前,她就和女兒嘔起氣來,諷刺夏觴有家不回,表達自己為人母親的落寞與不滿。夏觴理虧,乖乖坐在沙發上當“客人”。夏母則對著戴普太太比劃了一番。戴普太太拿著紙筆要夏觴描繡樣。夏觴有求必應。夏母對她不理不睬,只有戴普太太用不太靈光的中文和她閒聊幾句。整整描了一個小時,兩個刺繡愛好者才結束今天的活動。戴普太太起身回家。夏觴則像橡皮膏一樣粘在母親身邊,跟進跟出,寸步不離,趙千雲卻始終不與她講話。夏觴耍賴般圈抱住她,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哇哇亂叫起來:“媽媽,媽媽,媽,娘,娘娘,老佛爺,趙千雲。”
趙千雲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