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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身體,身上凝固的血渣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掉落,張梓堯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麼狼狽。
他拿了條毛巾向浴室走去,一切自然而然。
熱水和電已經停止供應,即使是夏天,用冷水洗澡也會使人感到冰冷,但張梓堯卻絲毫未覺寒冷。
水流的沖刷將他滿身的血汙漸漸褪去,露出了原本細膩光滑的面板。
左肩上的三道傷口,已然結成了黑色的痂,襯著白皙的肌膚顯得分外猙獰。
直到這時,張梓堯才感覺思維逐漸回到了身體,他看看自己手臂上鮮活的血肉和面板,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衝著水,想了很多,卻沒什麼有用的。
洗乾淨後,張梓堯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隨手換上一套衣服便去照鏡子。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看著鏡中的自己,面部線條柔和,面上卻毫無血色。熟悉形狀的薄唇緊抿,鼻樑高挺,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息,難以親近的感覺。似是而非。
這幅和年少的父親至少有九分像的面孔曾經是他日日夜夜無比痛恨的存在,現在看來,卻只覺悵然若失。
額前的發堪堪及眼,張梓堯撥弄了一會額前的碎髮,終於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不對勁了。
現在明明是夜晚,而且電已經停止供應了。而這本應該是難以視物的黑夜在他眼裡,竟是比白晝還要清晰得多
他看到鏡中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曾擁有世界上最純粹的黑色瞳孔與最明亮的光芒。
但現在不是了。
鏡中的雙眼輪廓依舊美麗,純粹的黑卻變成了幽暗的綠,灰色的絮狀物質在瞳孔中游蕩、碰撞、又散開,使雙瞳看起來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氣,吞噬了所有的光。
第2章 二旅途起點啟程
自醒來之後又過了七天,張梓堯開始慢慢了解自己和這個新的世界。
七天時間,他都沒有離開過自家別墅,只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將父親葬在了房前的庭院裡。
由於是近郊的別墅群,即使是在末世之前也少有人出入,故而張梓堯挖土的聲響也不過引來了兩個喪屍。
兩個喪屍都沒有對他產生什麼過激舉動,只是在發出聲響的附近徘徊,就好像是把他當做了同類。
有了這個發現,張梓堯在慶幸的同時,心裡也不由得泛起一點苦澀的感覺,自己到底,還算不算個人。。。。。。
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感傷春秋的好時間,因為張梓堯身體裡那個自他變異後就沒有任何存在感的胃,突然開始緩慢地蠕動起來,讓他感覺有點…。餓了。
而隨著緊閉的別墅大門被人謹慎的推開,有風捲著陣陣充滿誘惑的氣味湧了進來。
活人的氣味。
張梓堯緊皺著眉頭,按捺住自己全身由裡而外透出的對新鮮血肉的渴望,腳下一動,便向著樓下走去。
剛拐過一道彎,還沒下兩級樓梯,驟然躍入眼簾的是一個如寒刃出鞘般冷冽的男人。
他一身迷彩軍裝,神色穩重而嚴謹,雙臂平穩地託著一把老古董黑色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除了在張梓堯出現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角度外,紋絲不動。
大概是那人的氣質太過顯眼,隨後張梓堯才注意到迷彩男的身後還跟著一對看起來像夫婦的外國男女,和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
那對夫婦手裡都拿著槍,倒是那個學生手裡緊攥著一把大號的錘子,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倫不類。
而張梓堯一身最簡單的襯衣長褲,雙手都插在褲兜裡,腳上還耷拉著一雙毛絨絨的熊貓拖鞋,在這種環境下看起來倒是比那個學生仔更加奇怪。
他看起來有些單薄瘦弱,卻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群不速之客。
迷彩男在看到他出來的時候,眼神奇異地軟化了一下,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對冰冷的槍口視若無睹,張梓堯試著控制臉部的肌肉,拉開嘴角,做出一個親切的笑的表情。
他看不到效果怎樣,但從那個學生臉上突然變得怪異的表情來看,似乎是不太成功的。
放棄了和藹可親,張梓堯對迷彩男說道:“把你的槍放下,它讓我有點緊張了。”
說是這麼說,從他臉上卻半點也看不出緊張的神色。
迷彩男狠狠地一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倒是真把舉槍的手放了下來。他平靜的說了句:“打擾了。”然後就帶頭往外走去。
他這麼果斷的放棄了,可張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