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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潔淨寶。這玩意在極限賽車比賽裡,只有很少車隊採用。本來獵豹車隊不用潔淨寶,那是因為這種長途越野比賽,車子泥跡斑斑的才有範,太乾淨了總不是那個味道。但經過了艱苦的賽道,車隊方面才終於醒悟過來,光是修理前洗車就得花掉多少時間啊?裝上潔淨寶,這方面的問題全沒了。
聶信和墨翔出發的時候,他們在總序列上已經跌到了第二十二位。已經有二十一輛車子跑到了他們前面。這也實在沒辦法,聶信睡了足足七個小時,加上吃飯洗澡,休整了差不過十個小時。十個小時居然只掉了二十一位,可想而知聶信之前的優勢有多大。不過,這次踏上賽道之後,緊跟著後面又有幾支車隊出發,似乎是不想被聶信甩開太大距離。可聶信卻感覺到,賽道上的氣氛有著微妙的變化。
離開橫斷山脈進入雲南省,開始有了相當完整充分的公路網,車子的效能,車手的發揮,在這樣的道路上發揮得並不充分。由於他們一直在二三極公路上跑,路況不算特別好,哪怕是聶信,想要超車也得悠著點。聶信明顯感覺到,有不少車隊,不少車手在聯手對付自己。在自己前面的車子,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擋自己,在明顯無法用一般技術動作超車的地方,他們會盡量降低速度,到快要擋不住了的時候,甚至車子一橫,拋錨了。聶信小心翼翼從邊上繞過去,就得花上好幾分鐘。聶信也想用點花哨的技術直接翻過去,可人家一拋錨,車手和副駕駛就跳下來滿地亂跑,實在是很難預料他們會不會以身犯險故意拿身子擋在聶信的行車路線上。哪怕那不是聶信的責任,可撞死個把人可不是聶信來參加極限賽車的目的。
他們也明顯感覺到,其他車子在互相掩護。前方車輛在壓制聶信他們的時候,後面的車子就可以趕上來。當他們在賽道上交匯的時候,這些車子總可以找到機會,留一輛繼續壓制聶信,另一輛朝著前面趕過去。以聶信的技術,看到一次這種場面,自然不會束手待斃,碰上三輛車要在賽道上搞這種複雜的交叉換位的動作,也是他突出重圍的最好機會。在聶信屢屢突破其他車子的圍剿之後,對手們的策略又開始發生變化了。
極限賽車絕不是一團和氣,可也不容大家胡來。車道上的磕磕碰碰再所難免,但這總有一個度,有些碰撞稍微重了點,如果雙方都不追究那就無所謂,如果有人要開始追究,那就牽涉到組委會和車手的干涉。車道狹窄,有時候聶信還真是閃躲不及,主要也因為他估算得出碰撞的危險,一些小磕碰他壓根不放在心上。他可以大度,卻抵不住對手的無恥啊,任何大大小小的磕碰,對方立刻上報組委會要求處置。雖然碰撞雙方或者多方不用在賽道上停下來接收檢查,但組委會接入車隊無線電進行詢問卻是再所難免。一次兩次還好,可整整一天碰上十幾次這種事情,聶信的火氣終於蹭蹭地上來了。
其實,其他車隊、組委會、媒體轉播方,乃至於觀眾,都能從賽道上發生的林林總總大大小小的事情裡揣測到這些對聶信不利的情況。但大家也都覺得,既然是聶信,一定有辦法突破重圍,給大家一個驚喜。但是,連著幾天的行程,聶信似乎並沒有讓觀眾有什麼驚喜。
聶信的耐心非常好,對一個修行者而言,他們絕大部分的生活都是鬱悶乏味的,等待的都是那些光彩照人的瞬間,不管是在戰鬥中盡展才能,擊殺敵人還是將自己壓榨到極限去突破階層的窠臼,他們早就熟悉了等待和忍耐。聶信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順勢而為,一路上能超的超,能壓制的壓制,能折磨的,則狠狠折磨之。聶信的猞猁不怕撞,那些和聶信為敵的車手們越來越明白這點,聶信總是很有分寸地駕馭自己的車子,哪怕他主動撞擊,都不會過那條合理衝撞的線,壓根不需要納迪爾特意關照什麼。沒有被聶信折磨過的人,不會明白這傢伙在賽道上給人的壓力到底有多大,英國車手漢密爾頓本來想要壓制聶信,結果聶信將車子死死頂在他的車身後面一米,不管他怎麼操作、躲閃,這個距離既不會小於八十公分,也不會大過一百二十公分,始終就是那麼點距離。漢密爾頓幾乎被聶信逼得崩潰了,在被聶信這麼頂在後面跑了整整四個小時,到達維修站之後,他幾乎是暈倒在了車隊維修站裡了。之後任憑別人怎麼勸說,怎麼威逼利誘,他就是死活不肯再去壓制聶信了。這太折磨人,他還想多活幾年。
聶信很淡定,只要有機會,他會早上找個人折磨下,下午再找個。到了晚上能碰到這類對手,他更求之不得。白天還有車手敢和他這麼耗幾個鐘頭,到了晚上,平均四十分鐘可以讓一個車手崩潰。在本來就很艱險的夜間行車中,始終有兩盞閃亮的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