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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而是某種暗沉的有著水紋的金屬。無論是門窗還是屋面簷角,處處都佈滿了各種仙家法術,聶信現在的見識,只能認得其中的很少一部分。想必遇到什麼情況,觀瀾閣封閉起來,恐怕就是個有著強悍防禦力的堡壘了。這樣一棟建築物,現在卻是雁蕩坊市中唯一的酒樓,多少有點怪異。觀瀾閣的頂層從來沒有向外人開放過,四樓是接待貴賓用的,三樓是大小不一的包間,二樓是雅座,一樓則是大堂,一層比一層的裝修更加精緻一些,而菜品的價格也水漲船高。
【第十八章 惺惺相惜】
張翼軫直接將聶信帶上了三樓,一路上看到的觀瀾閣中的情景,讓聶信咋舌不已。觀瀾閣裡客人從來就不會太多,除了某些特殊時間,觀瀾閣向來是冷清的。一樓還尋常,只是裝修精緻,桌椅擺設很有氣度而已,二樓的裝修已經用上了相當數量的修行界特有的材料,雲曜石鋪設地板,怎麼都是大手筆了。牆面上掛著的一幅幅植物紋樣的玉雕,實際上都漾著一圈圈的靈力,起著淨化環境、安撫來客心緒的作用,這可比絲竹音樂有效多了。
“對不住,真不是故意要擺譜。三樓才是我常來的地方,要是在下面接待你,反而是我失禮了。”看到聶信在走上三樓的時候略有些遲疑,張翼軫連忙解釋道。
“不,沒事的。”看著張翼軫態度誠懇,聶信連忙說。各人有各人的路數,聶信倒也不會因為人家出身富貴、地位尊崇而有什麼心結。
“觀瀾閣的老闆是九因堂的人,九因堂執掌華夏修行界大概有七百多年了。在雁蕩坊市,觀瀾閣就是官府了,有什麼問題要居中調停,把老闆喊出來就行。不過,修行界好久沒什麼大事了。”張翼軫笑著介紹道。
“這倒是有趣。”聶信淡淡地說。和張翼軫一同坐在靠窗的小包間裡,聶信看了看窗外,雁蕩坊市仍然冷清著。修行界向來如此,尤其是這類交易場所,上午總是沒什麼人。並不是因為修行者們也要睡懶覺——可能全世界睡懶覺最少的就是這幫人了,有一部分甚至極少睡覺。但修行者對晨課看得極重,不把晨課做完,很少有人願意出門。聶信現在修行還淺,而他所練習的清心訣又是出了名的簡單,晨課倒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但對廣大修行者來說,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
“其實,真是覺得難以置信,這樣都能碰上差不多年紀的修行者。你昨天開車的時候,沒用什麼法術麼?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靈力啊。”張翼軫顯得有些熱切。
“沒有,我只是給卡宴加了青雲符而已。”聶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賽車的時候給車子減重,可是極為嚴重的**行為。
張翼軫嘿然一笑,說:“難怪沒看出來,但即使如此,這技術還是神乎其技啊。你說你開出租?真的麼?”現在,確定了聶信是個修行者,那他之前說的所有的話,彷彿都有需要重新核實了。
“是啊,這事情有什麼好亂說的。”聶信說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當然沒什麼不對,”張翼軫笑著:“能有你這樣一個同道,還真是很有意思啊。”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聶信的制符上,現在,張翼軫可對聶信所能創制的新的符咒越發感興趣了。全國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坊市,專營符咒的著實不少,每年都有幾十種新的符咒,或者是經過一些修改的老符咒誕生。但真正能夠留在人們心裡的,沒有多少。符咒是修行的入門基礎之一,卻又是極為廣博艱深的,易學難精。而孟先生這樣的制符大師卻又在這方面投入了太多時間和精力,以至於修行層次可能會上不去,也無法領悟威力更大、要求更高的符咒,如此種種,讓制符人才這些年越發稀缺了起來。
經過聶信的講解,張翼軫很快就明白了這“五鬼搬運符”,也就是現在的靈移符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張翼軫並沒有取那一大盒子符咒,現在還寄存在孟先生的店裡,這下就問聶信要了一張來。
“黃裱紙是上品,硃砂也不錯,筆法只能算下品中等,但符書筆畫均一,下筆利落。嗯?”張翼軫將符咒握在手裡一振,略微體會了一下符咒對周圍的定位,隨即嗖地一聲在原地消失,又在對面的座位上出現了。張翼軫神情如一,好像他從來就在那張椅子上坐著似的。但聶信暗自驚心,這張翼軫修為層次雖然和自己差不多,但對法術的掌握精微,遠在自己之上。哪怕是自己對靈移符瞭如指掌,要做那麼準確精細的位置轉移,都未必見得有那麼輕鬆。這個看起來玩著賽車的紈絝子弟,著實有幾分道行。
“聶信,這靈移符,我回頭會向孟先生那裡訂購五十卷。如果不出意料,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