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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瑟縮一下肩膀,依然賣力的在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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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垃圾市場消磨了一天,接近傍晚時分,看著天色將遠方的沙漠烘得暈黃,心想康哲風應該氣消、也平安脫險回家的荊紫鈴,拖著像帶動一百輛牛車般沉重的雙腳,疲憊地回到他在阿國的臨時住所。
拾階上樓,經過康哲風房門口,她耳尖的聽到裡面有談話聲,轉動活靈活現的眼珠子,荊紫鈴把一隻順風耳貼在門板上,很不道德的竊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你到底對荊瘋子做了什麼,讓她反應激烈地要毒打你一頓?”遊守義用藥酒幫他去瘀,對著半天高的腫包,他萬分同情的自語道:“看來荊瘋子這回可是玩真的,力道下得不輕哪!你這隻眼睛,恐怕要腫上幾天才會消腫。”
康哲風才不要承認他打不過荊紫鈴(實際上他們連開打都還稱不上)。她根本就是玩陰的!拿大理石砸他,未免太狠了!
疼得齜牙咧嘴,康哲風含糊不清地埋怨:“還不是為了那堆該死的竊聽器,我一沒盯住她,她就跑去‘鼬狼’的老穴,在他房子四周安裝竊聽器。萬一被逮到怎麼辦?就是怕她亂來,我開完會就回來了,誰知電腦真的留下她去賊窩的訊息,好心趕去接應,那大小姐居然反拿大理石砸我……哎喲,你輕一點……”康哲風跳起來,眯起大腫眼,死命的瞪他——這遊守義,分明是故意的。
“對不起。”遊守義憋住很想爆笑出來的衝動,不住的抱歉。
原來她被電腦出賣了!在外頭聽得咬牙切齒的荊紫鈴,張大耳朵,靜待下文。
“幾顆竊聽器,對荊瘋子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你太小題大作,她反而更緊張,非得像做錯事被逮到的小孩逃開不可,既然有心要逃,她出手自然就重。”拿水煮蛋給他壓在眼眶去瘀,遊守義洗淨雙手,直述一項事實。“她很在乎你。”
除了冗長的靜寂,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她依然沒有等到她想聽的答案。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的難受,驀然感到氣悶的荊紫鈴,極度失望的悄悄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的不是康哲風不肯承認他對她的感情,而是下午那位美麗的女士。
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殘缺不全的墜飾,就著室內暈暗的光線,照出金鍊下面,墜著的半月形墜飾,仔細看,是塊讓人刻意折斷的玉鐲,頭尾各鑲有精緻雕花的金片,小心保護住折損的美麗。
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視半響,荊紫鈴似是靈機一動,突忽其然的往懷裡掏出另外一條相同式樣的鏈子。
翻個面撞擊,兩闕玉分厘未差的合二為一,彷彿它們天生是連體嬰,失散多年才找到對方般的契合,撞出鏗鏘有力的悲鳴聲,震人心魂。
自她有記憶以來,身上的鏈子就已經跟她相依為命,陪伴她長大。
加入CIA後,出過幾次危險任務,差點要她的命,更是極有靈性的玉飾幫她擋災去難,她也一直很珍惜這小玩藝兒。
孤兒院的院長說,她是在一個颶風夜,讓風神送到孤兒院門口的棄嬰,註定一生充滿荊棘,所以給她一個姓氏“荊”,也因為她是風中飄搖的紫色鈴鐺,所以叫“紫鈴”。
以一位在費城開孤兒院的老外修女而言,她的中文造詣好到讓人歎為觀止。
只是,事情果真如她所想,那麼單純嗎?
一個棄嬰?搞不好她的名字是早有人取好,交給院長代為命名……若是如此,她就不能算是單純的棄嬰,也許她還有其它的親人在世……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過度震驚的荊紫鈴好端端的從床鋪上掉下來,“砰”地一聲,跌個四腳朝天。
翻過身,改由跌坐在兩腳踝的姿勢,荊紫鈴呆愣愣的滿臉震撼。
孑然一身的長大,她早就接受今生無親無故的事實,還有一點為此沾沾自喜。
看過小甜甜這部卡通的人,應該還對她在孤兒院成長時期有點印象。荊紫鈴自認她就是像她那樣的野女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爬樹、惡作劇,加上偶一為之的破壞力,是她長大後投身情報工作的主要原動力。原以為無牽無掛,沒有家人受累,她放心的大玩間諜遊戲,而且還玩得挺熱呼的,現在卻平空冒出個她可能還有親戚存在的事實,這——教她情何以堪?
哎呀,不管了。管事情證明,再來煩惱也還差不多,她現在杞人憂天,未免太無聊了。
自賞腦袋瓜子一記爆粟,荊紫鈴隨即把鏈子收妥,彈跳起身,跑去把衣櫃開啟,裡面赫然跑出一套配備頂尖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