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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側影,相近的安靜氣質撲面而來,再次喚醒了他對何以安的思念。程鈞劍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掛念的是何以安,還是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無疾而終的那一場暗戀。
還記得那日生日宴,陳鴛鴦一抹青裙帶來的震撼,程鈞劍並沒有往深處想,只覺得明明是第一次見,卻平添幾絲熟悉味道。今日聽妻子說她來找安安,程鈞劍想都沒想,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專程來盡地主之誼。
那個只去過一次的曲離,竟然也是陳鴛鴦的故鄉。從前程鈞劍只顧著緬懷何以安,早忘記了經由他手送走的那個女嬰。或許是不願承認他愛的人愛上了別人,並有了骨肉這個事實,或許是何以安一直強調‘將她送地越遠越好,送給普通人家就行,你也要忘記這件事,就當做了一回夢,並不知道我生過一個女兒,並沒有幫我送走她……’冬去秋來,程鈞劍也真的忘了這些舊事。
只是,陳鴛鴦牽動了他太多心思,那熟悉的感覺,讓他記起了那個粉嫩女嬰,還有有關何以安的一切。經由這個貓頭鷹,程鈞劍又串聯起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程鈞劍將白菊灑在江面上,一點點看著它們被翻滾的江水沖走,良久才開口:“以安,你說我要不要將你的女兒找回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但她跟你真的很像,像到我不知道她是她,還是你。你說過不要將她帶回何家這個汙濁的世界,當年我送她走時,你也狠心不再多看一眼。”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骨血,她在外飄蕩了這麼多年,不曾為你掃過一次墓,也不曾喊過你一聲媽媽。你這樣無聲無息地葬在山野,沒有人記得,更沒人緬懷。他也不知是生是死,你們的故事,也沒人知曉,更沒人惦念。她今年也有23歲了,我帶她回來見你,讓她喊你一聲媽媽,好不好?”
回答程鈞劍的,只有陣陣江風和嘩嘩直流的江水。
程鈞劍看著白菊全部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這些年他生活越幸福,越美滿,就越覺得心裡空了一塊。事業上的成功,妻子何以寧的溫柔,一雙兒女的活潑健康,這些他都知足,可每每夜深人靜時,他只感覺到心空空的。他忘不了何以安的淚,忘不了她最後她被一塊白布草草了結的悲慘結局,更忘不了她死之後流傳出來的各種流言。
這個他當作神一樣對待的女子,這個像雲一樣存在的女子,就像一朵開在他心野的青蓮,程鈞劍連靠近都覺得是褻瀆。可她最後被小靜江的水泡了三天,更被世人的口水唾棄了這麼多年,他一閉眼就覺得心在流血。即使她最後愛上了別人,程鈞劍是心痛,但她至少還活在自己身側,遠遠還能看上一眼。可現在,他連祭奠都找不到她的墓碑,連緬懷也只能在心裡。
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掐滅,程鈞劍只覺得自己越幸福,越完美,這份心底的遺憾就越被放大。他寧願何以安嫁給任何一個人,跟其他人結婚生子,只要她活著。
是的,只要她活著。她愛上任何人,程鈞劍都沒有現在心痛。
這份心痛,程鈞劍並沒有展現給何以寧看。共同失去何以安後,陪伴在自己身旁的,一直是何以寧。結婚這麼多年來,何以寧一直將他當成神,當成人生的全部,程鈞劍早已忘了最開始是因為感動,還是真的因為愛,最後才跟何以寧結婚。(未完待續)
轉角遇到愛,我一直站在你看得見的地方(六)
攜手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起起伏伏,程鈞劍早就不計較那是感動還是愛,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何以寧的付出,他看在眼裡,更記在心裡。所以,自己喜歡過何以安的這份心思,他從沒告訴過她。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想地太入神,還是中午沒休息好,一個不注意,就與前面的車發生了輕微碰瓷。程鈞劍的大奔車身刮出了好幾道深痕,連他的手也擦出了血。
事故主因是前面的車忽然剎車,程鈞劍收勢不及,兩輛車猝然相撞,最後關頭剎車,也沒幸免,幸好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交警馬上出現。他在一旁問情況做記錄,事故主因的車主是個年輕男子,態度謙和,一直說著對不起,看著那幾道刮痕差點哭了。程鈞劍只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就把車開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交警和已經哭了又笑了的車主,不知所謂。
最後交警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表示你真走運。小夥子摸了摸身上的冷汗,看著已經不見的程鈞劍及車,也覺得今天出門看了黃曆,確實走了狗屎運。要知道如果要賠車賠錢,小夥子估計早就回到解放前了。
程安安帶陳鴛鴦參觀了一番自己的傑作後,又從一排排眼花繚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