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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都跟看自己女兒一樣,見到你,就覺得欣慰。安安的好朋友不多,她常在我耳畔提起你。你不要拘束,你跟安安親如姐妹,我也當你是她姐姐。聽你的口音,應該不是靜安本地人吧?恕伯伯冒昧,你老家是哪?家裡還有哪些人?”
陳鴛鴦絞著手指,輕聲回答:“我是曲離人,家裡除了父母,還有外婆,弟弟,舅舅,舅媽。”
“曲離人?曲離哪裡?20多年前,我也去過一次曲離……”程鈞劍斟酌著詞語,又抬眼細細看了一眼陳鴛鴦:“安安自小嬌生慣養,也極少有相好的朋友。她平常在學校,一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她不像你們,從外地來靜安上學,一樣把自己照顧的這麼好……”
程鈞劍目光殷切地看著陳鴛鴦,剛想繼續說,門口就傳來程安安咋咋呼呼的聲音:“累死了累死了!”
程安安風風火火跑進來,二話不說,端起陳鴛鴦身側的飲料一口喝乾,又用手拿了一小塊點心扔進嘴裡,大口嚥下,暫時抵禦了飢餓才來得及說話:“鴛鴦,你來多久了?”
說完又轉向程鈞劍,臉上立刻堆出痛楚的神色,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濃重的撒嬌味道:“爹地,我忙壞了累死了!我的設計那麼好那麼優秀,不知說了多少遍,那些工人就是笨沒法理解我的境界。一件衣服重做了那麼多遍還是達不到我的要求,氣死我了……”
程安安搖著程鈞劍的手臂,跺著腳賣著萌。陳鴛鴦站在一側,目光停在他們身上一會兒,就微微轉開。程鈞劍的目光在陳鴛鴦身上略略一停,心中藏了事想了人,也就沒注意到寶貝女兒說了什麼。
令程安安吃驚地是,她親愛的爹地沒有像往常一樣柔聲安慰,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撒嬌了那麼久也沒啥表示,不禁有些鬱悶。這時,何以寧剛好也來了,程安安又跑到她面前抱怨了一番。何以寧摸摸自家女兒消瘦了不少的臉心疼了好久,眼裡差點掉下淚,程安安這才滿意。她又連聲罵了腦袋秀逗了工人好一會兒,才將滿心怨氣的發洩完畢。
等發洩完,程安安才記起陳鴛鴦還在。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記性!鴛鴦,不好意思,我忘記約了你這回事,我忙糊塗了……你來了,走,我帶你去專門為你設計的服裝,看看合不合身,楊柳楊璐已經試過了,就差你了。”
陳鴛鴦:“嗯,除了試衣服,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今天我任由你支配,以彌補之前那麼多天的缺席。”
程安安哈哈一笑:“楊柳和楊璐已經幫了我好幾天,服裝展也是萬事俱備,就等明天亮相。你願意當我的模特展示我的設計作品,我已經很滿足了。爸爸媽媽,我們先走了,不用等我吃飯,我跟鴛鴦在外面吃。”
程鈞劍卻說:“我已經吩咐芬姐早點準備晚飯,你們看完就回來,我讓阿德開車接你們。安安你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今晚必須回家補補。鴛鴦,你也一起來。”
何以寧也說:“你為服裝展的事情忙成了陀螺,明天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為了明天的順利,媽媽要你今晚多吃一碗飯,早睡三個小時。皓然那個傢伙也不會再煩你,聽話。”
安安無所謂地甩甩頭:“好啦,媽咪,我會準時回家吃飯的。我們走了,揮揮。”說完就拉著陳鴛鴦往外走。
陳鴛鴦跟程何兩人告別後,就跟上程安安的腳步,往服裝展覽場地而去。
程鈞劍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陳鴛鴦的身影,久久不能停息。何以寧以為丈夫是擔心女兒太累,她伸手握住他的,柔聲安慰:“安安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次服裝展是她頭一次這麼認真地做一件事,因為太看重,有些話就說地過分,你也別往心裡去。那些被罵過的工人,我會安撫他們的,你別擔心。”
程鈞劍也握住何以寧的手,輕聲說道:“她到底太年輕,在我們面前抱怨工人已經這樣,當著他們的面肯定更囂張、更口不擇言。我們鈞安一直厚待員工,安安這樣心浮氣躁,工廠也因為她搞得雞飛狗跳,這些我沒有在意,只是覺得她在做人這一塊有所欠缺,以後必須注意。那些有資歷的老人會看在我的面子不跟她計較,但長此下去,安安這樣,他們也會不服的。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在公司等安安吧,我還有點事。”
何以寧點點頭,程鈞劍拍拍她的肩膀,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標有設計部標誌的辦公室,往自己辦公室走去。何以寧目送丈夫離開,心卻漸漸沉了下去。這幾乎是程鈞劍第一次對安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何以寧知道自家丈夫的秉性。他一向寬厚待人,也甚少批評別人,但今天,他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