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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怎麼了?”他放下包。看向妻子何以寧。
“哦,沒什麼,就是安安不小心摔傷了。”何以寧不敢說是安安自己弄傷的,不然程鈞劍知道後,一定又會發脾氣。
程鈞劍看了一眼安安,安安卻別開了臉,只有不斷聳動的肩膀,在無聲訴說著自己的傷心。
程鈞劍吩咐芬姐:“去我書房,桌面的紅色盒子裡,有上好的跌打損傷藥,拿下來給安安擦。”
芬姐擦了擦紅腫的雙眼,應了聲好,就上樓去了。
程鈞劍走了過來,站在程安安面前,低聲問:“摔到哪了?疼不疼?”
他記得他的安安最怕疼,小時候稍微刮破點皮,就能哭上好幾個晚上,怎麼哄也哄不好。也只有自己抱著她舉過頭頂,騎在肩上,才能令她破涕而笑。
耳邊傳來許久未成聽到的,屬於爸爸的溫和話語。程安安到底沒忍住,她轉過身狠狠撲在程鈞劍身上,手抱著他的腰,更加大聲地哭起來。
“好了,安安,不哭,不痛。芬姐已經上去拿藥了,喏,給你吃顆糖,吃了糖,就不會痛了。”
程鈞劍變戲法般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就像從前的很多次,他下班回來,安安扎著羊角辮撲過來後,他都會準備著這樣的糖果,再一把抱起小小的安安,親個不停。
來自小時候溫馨記憶排山倒海而來,專屬於程鈞劍的特殊父愛也漫上心頭。程安安怔怔地看著爸爸手裡躺著的那顆大白兔,兒時的記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席捲而來。
程鈞劍剝開糖,放到安安手上,又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輕柔:“別哭了,再哭下去,就真跟你哥哥說得那樣,變成醜姑娘了。”
程安安將糖含在嘴裡,心裡本來泛起了甜,聽到最後這句話,不由一聲咳嗽,差點噎住。
程鈞劍拍拍她的肩,笑道:“會笑就好,笑比哭好。安安,你要多笑,笑起來多漂亮。”
成功安慰完女兒,程鈞劍拿起包,看看妻子:“阿寧,上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
何以寧點點頭,吩咐完芬姐給安安準備吃食後,就跟著程鈞劍上樓了。她邊走邊嘀咕,她的丈夫好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對接下來他還要跟自己說的事,她不禁有些惴惴。
程鈞劍站在窗戶旁,手裡握著一份類似檔案的東西。
“鈞劍,怎麼了。”何以寧緩緩上前。
“把門帶上,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程鈞劍淡淡說道。
“哦。”何以寧心中的疑竇又擴大了不少,究竟有什麼事,非要關上門說?
程安安換過衣服,手裡端著芬姐的拿手湯——百合排骨蓮子湯緩緩朝父母臥房走去。
剛才爸爸的言行和舉止。讓程安安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充盈了不少。她忽然就對自己這幾日對爸爸甩臉色的幼稚行為後悔起來。這不,芬姐剛舀了一碗湯,她就忍不住想要借花獻佛。趁現在父女倆關係微微變好的時機。填補掉那些與爸爸之間的裂痕。
她已經走到了門外,剛想叩門。房內隱隱傳來媽媽的哭泣聲。
好奇心作祟,程安安輕輕擰開門,忍不住趴著門聽起壁角來。
門內,媽媽顫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你是說,陳鴛鴦……是……的女兒?”
何以寧的聲音陡然小了下去,程安安只能零碎地聽到幾個字眼。事關陳鴛鴦,她趴在門側,豎起耳朵集中精神繼續。
“你看看這份鑑定單。就知道是不是了。當年我親手將她送走,沒想到冥冥之中,她又回到了我的身邊。這就是天意,一定是以安想她的女兒了,才會讓鴛鴦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程鈞劍聲音沉鬱:“阿寧,你是以安的妹妹,你也不忍心看到她唯一的女兒飄零在外,不想看到以安死了這麼多年,墳前冷清寂寞吧。”
何以寧緊緊攥住鑑定單,上面標註的數字。以及下面一欄——親子關係,讓她忍不住眼淚直流。
“當年,你怎麼可以這麼瞞著我。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是她妹妹啊!”
程鈞劍握住何以寧的手,聲音清亮,卻帶著十足的安慰效果:“阿寧,當年爸爸雷霆之怒,這件事本就是少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安全。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以安求我,誰都不要告訴……”
何以寧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你們口中的誰,也包括她的妹妹。你的妻子?”
程鈞劍知道這個秘密,何以寧一時無法接受。更知道她此刻鑽了牛角尖。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