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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不忙,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醜話先說在前面,這場比試以正國師寶座為彩。你贏,我再無話可說,情願為副國師,從此俯首聽命;我贏,那只有委屈你百里相坐坐副位,如何?”
百里相被激得白眉倒挑,雙目暴射兇芒,將頭再點,怒笑說道:“南宮毅,你我一言為定,說吧!”
南官毅微笑說道:“像你我這等人物,若比什麼軟硬輕功,兵刃拳腳,那是俗不可耐,我想變個新鮮花樣可好?”
百里相冷笑說道:“花樣是越新鮮越好,但求盡興,我無不奉陪。”
南宮毅目光微轉,緩緩笑道:“我們也學學古人,附庸風雅一番,七陣見輸贏,題目是‘書畫零棋詩酒花’,每陣以其一,互相比試。”
這題目稱得上新鮮,阿旺藏塔法王與一眾大喇嘛悚然動容,無不頗感興趣地互相注目,準備靜觀這兩位蓋世魔頭一較高下,俾飽眼福,以廣見聞。
百里相雙眉微挑,陰陰笑道:“書畫琴棋詩酒花,的確既新鮮,又還雅緻絕倫,可是南宮老兒,今日你我這場比試,只是在考較功力……”
南宮毅截口說道:“本來就是要你我把數十年功力修為,溶化在這七樣事物之中。”
百里相傲然點頭,立即傳令準備文房四寶、琴棋酒花等物。
他吩咐方完,南宮毅又轉註阿旺藏塔法王微笑說道:“為求公正,比試不可無評判,敢請法王……”
話猶未完,阿旺藏塔法王已然微笑說道:“本座絲毫不諳武技,怎好做公正評判,擬請八大喇嘛勉為其事,南宮大俠意下如何?”
大喇嘛各具密宗絕學,布達拉宮頂尖高手,做個評判,應無問題,南宮毅欣然點頭。
阿旺藏塔法王立刻點出耶多克等八位大喇嘛,擔任評判。
適時,比試所用諸物送到,花是兩盆秋菊,酒是泥封的兩壇,文房四寶、琴、棋等物,質料竟均不俗劣。
安排好之後,南宮毅拈筆而起,選的是一枝羊毫巨筆,微蘸墨汁,然後在自己所坐那張石椅背上,振筆而書,寫得是:
“名傲八荒笑四海,天外天中一神魔。”
好大的口氣,不但寫出自己的名號來歷,且將數十年縱橫宇內、睥睨武林之豪連一筆帶出。
寫完,向著百里相微笑擺手:“百里老兒,你只夠資格坐坐副座,所以我將這隻石椅題字相贈,望請笑納。”
百里相舉目一看,立刻心神震動,微皺眉鋒。
原來,這聯語般十四宇跡,上聯隸字,下聯草書,筆畫奇細,字型極小,但仍不失蒼勁古樸、龍蛇飛舞,每一筆均如利刃,鋸入椅背;整整齊齊。
一枝羊毫巨筆,竟能寫出這般細小佳宇,而且貫注功力,鑄入那堅逾鋼鐵的石椅背上,稱得上是高絕二字。
百里相深富心機,略一審視之後,隨即冷冷笑道:“南宮老兒,看不出你竟具此神筆,百里相受此厚贈,敢不做還李之持筆濡墨,也在自己所坐椅背上信筆大書,他寫得是:“非我莫屬!”
可謂針鋒相對,南宮毅要他讓位,他卻來個非我莫屬。
書罷,擲筆負手冷笑。
南宮毅舉目看去,不禁也微微動容,大笑說道:“百里老兒,有你的,鐵畫銀鉤,雄健無倫,一筆兼疏秀、飛逸、綿密、奇縱四家神韻,高明、高明,我南宮毅有點相形見絀,自嘆不如。”
這位大魔頭恨天翁百里相果然有一手,他那非我莫屬四字,竟分真草隸篆四體。
八位大喇嘛一陣低低議論之後,由耶多克揚聲下了判語,他道:“二位鶴舞鴻飛,難分軒輊,這第一陣應為平手,不分勝負。”
聞判,南宮毅含笑頷首,百里相冷笑不語。
第一陣書上平手,第二陣是畫,南宮毅微笑說道:“八位評判異常公平,第二陣你百里老兒先請,南宮毅敬觀妙筆。”
這是禮,也是理,更因為天外神魔生性高傲,不肯在這第二陣再佔先。
百里相根本懶得說話,陰森一笑,取出一張宣紙,提筆就畫,畫得竟是他天外神魔南宮毅的半身像。
雖無丹汞塗出他那重棗般一張紅臉,但須髮根根,一筆不苟,栩栩如生,傳神已極。
南宮毅眉鋒微蹙,搖頭失笑,遂也取過一張宣紙,投桃還李,以牙還牙,也將他恨天翁百里相瘦削陰沉容貌,幾筆勾出。
兩張宣紙同時送到了評判手中,八位大喇嘛圍攏細審,數議難決。
南宮毅一旁開口笑道:“諸位,畫,講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