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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書生搖頭一笑,不由駐足,他並非有意竊聽人家談話,乃是一時好奇,想聽聽薛家雙龍究竟把自己描述得如何神奇。
只聽老大薛勇粗聲粗氣地道:“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不過我很贊成你能夠試試,不然你永遠會那麼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
病書生方自劍眉一整,又聞老二薛蟠笑道:“小妹,我和大哥意見不同,我趁議你最好別試,否則你又要氣上三天,閉門不出,茶飯不進,媽可又要心疼了。”
薛家雙龍一陣豪邁大笑,病書生也不禁莞爾,那甜美話聲卻突然佯嗔撒嬌:“媽,您看,他們兩個一個鼻孔出氣,合著欺悔我一人,您也不幫幫我。”
只聽沙五娘笑罵說道:“霞兒,別胡鬧了,你不知天高地厚,為娘豈能也和你一樣?為娘老眼不花,休說是你,就是這全家五口聯手齊上,也難在人家手下走完三招。”
沙五娘究竟見多識廣,不過她仍然估錯了,就是當今諸大門派掌教聯手,怕也難在這位書生手下走完三招。
廳中方自響起一聲滿含不服的嬌哼,忽聞那沙五娘又道:“丫頭,別再鬧了。為娘要過去看看夏少俠了。”一陣步履聲響起,病書生心內—驚,忙地急步走向廳前,步履之間並故意弄出些聲響。
“誰?”大廳之中閃出薛家雙龍。
“是小弟前來叩謝伯母。”他含笑迎上。
薛家雙龍入目病書生竟然痊癒下樓,不由頓時怔住,大廳之中跟著急步走出沙五娘與一位風華絕代的白衣少女。
“少俠怎得下樓來了,莫非……”沙五娘驚詫莫名。
“多謝伯母。靈藥所至,邪毒盡除,小侄業已無礙,特來叩謝。”跨前一步,恭謹拜下。
沙五娘大驚,閃身扶起了他:“少俠,薛門大恩未報,這豈不是折煞老身。”深注書生一眼,一嘆又道:“少俠一身修為怕不已至通玄境界,身中蟒毒,縱是一流高手也得躺上個三天五日,少俠服藥前後不過頓飯光景,竟然完全康復,委實令老身歎為觀止,敬佩無已。”
他淡淡一笑,道:“伯母誇獎了,小侄內力淺薄,錯非伯母靈藥……”
沙五娘肅然接道:“少俠莫要自謙,老身亦略諳岐黃,幾味草藥功不過排汗,若要逼毒復原,則非內力通玄莫辦。”
他心知瞞不過人家,只好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那白衣少女自出廳以來,一雙美目便緊緊地盯著他,一霎也未霎過,漸漸地目光中更透出—絲異采,這絲異采落在他的眼中,使他心頭怦然面上發熱,忙地轉向薛勇笑道:“大哥,這位想必就是小妹了?”
薛勇“哦”了一聲,擊掌笑道:“你瞧,我又忘了!來,小妹,見過大哥二哥的救命恩人。”
白衣少女落落大方,美目深注,襝衽為禮:“小妹薛梅霞見過夏大哥。”
他忙地閃身,連稱不敢。
老二薛蟠目注乃妹,一笑說道:“小妹,人你是見過了,要試可正是時候。”
薛梅霞嬌面立時飛紅,跺足嬌嗔:“二哥,你敢再說。”
病書生難得糊塗,呆了一呆,故做茫然:“怎麼?二哥?”
薛蟠—伸舌頭,苦笑說道:“我家這位女俠客厲害得緊,我不敢說,你最好問她。”
薛梅霞美目圓睜,蓮足猛跺,急急說道:“夏大哥,休要聽他滿口胡扯,他……”
沙五娘一笑接道:“好了,好了,少俠貴體方愈,豈可久站,還不快請少俠裡面坐。”說罷,舉手肅客。他不再客套,告罪入廳,方剛落座,薛梅霞已雙手奉上香茗。
談笑間,薛家母子四人雖然甚為歡愉,但眉宇之間卻始終隱含著一絲淡憂。他心中瞭然,略一思忖,毅然問道:“聽伯母說,伯父貴體欠適,不知所患何恙?”
此言一出,薛家四人神情立時一黯,沙五娘更面現難色,欲言又止。
他察言觀色,猜知人家有難言之隱,不由大為不安,歉然說道:“小侄冒昧魯莽,還請伯母勿怪。”
沙五娘忙地搖頭,滿面悲傷地道:“少俠萬勿誤會,薛門並無難言之隱,實在是拙夫所身受著至為悲慘……”
雙眉微皺,又接道:“少俠是薛門恩人,不敢相瞞,拙夫並非患病,乃是月前被人以重手法擊傷內外,若非適時蒙高人援手,當時便得葬身異地,如今外傷已成殘廢,內傷仍在調養中。”
一番話聽得他劍眉雙挑,繼而深蹙,略做沉吟,毅然說道:“伯父現在何處調養?不知可否容小侄前往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