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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位頂天立地的蓋世奇男,這一番話直聽得郝元甲也不禁眉頭緊皺,暗暗擔起心來。望著受了感染的郝元甲,夏夢卿突又一笑說道:“傅小天既能冒死全交,為我夏夢卿受屈,夏夢卿又何獨不能捨生相報,為他洗刷清白?郝舵主且請放心,夏夢卿決心助他一臂之力,成就他百歲勳業,告辭了!”微一拱手,身形突然飄起,向西南方疾掠而去。
身法迅疾如電,郝元甲連念頭都末及轉,便失去他的蹤影,只有望著他逝去的方向啞然苦笑,笑容未褪,突然挑眉瞪目,猛擊一掌,道:“夏少俠俠骨柔腸,劍膽輩心,丐幫豈敢不亦步亦趨略盡綿薄?對!就這麼辦。”
回首目注愛徒小叫化,沉聲發令:“傳書各處分舵,就說珠符令有諭,沿途暗中護衛傅侯伉儷安全,快去!快去!”
小叫化應了一聲是,拔步奔回破廟。
夏夢卿離開了北京,取道太行,徑奔南荒。
因為他在揣測,莫洪等羅剎三君在盜得釵、佛兩寶之後,必不敢在中原地帶稍作停留;為了安心鑽研釵、佛兩寶上所鐫刻的絕世武功,除潛返昔年老巢藏匿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這樣,他還可沿途打聽傅小天伉儷的行蹤,暗中予以照顧。
同時他又認為釵、佛兩寶所載武學,曠古絕今,玄奧無比,憑莫洪等羅剎三君的桌賦,短時期內絕難窺及門徑,所以,時間十分充裕,無須著急,他大可順便做些別的事兒。
儘管他沒有全力趕路,天龍身法冠絕宇內,他的腳程仍比尋常武林人物快了兩倍有餘。
這一天,他到了太原。
太原府轄陽曲、太谷、太原、榆次、嵐、興、文水、交城、徐溝、祁等十縣及苛嵐州。
為往來甘陝冀晉一帶的要衝之地,車馬穿梭,客商雲集,既繁華又熱鬧,人色品流極雜。
夏夢卿足跡遍宇內,太原城他已來過多次,對他來說,舊地重遊,熟悉之至。
他一八城便折南而行,準備先到城南那家聞名青陝的醉仙樓去坐坐:
醉仙樓在晉陝是首屈一指的大酒樓,經常是上下客滿,座無虛席;在那兒,他也許能獲悉一些他所要知道的事情。
正行走間,忽聞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
在這行人攘往熙來的大街上縱馬飛馳,似乎有點……
他念頭還沒轉完,兩匹高大的健騎已然從他身邊擦過,一陣風般向前飛馳而去。
路邊,響起行人的數聲驚呼,夏夢卿劍眉微挑,抬眼望去。
馬上是兩個黑衣老者,他只能望見背影看不見這兩人的 面貌,兩匹健騎已經馳至街道盡頭向西轉去,那正是通往醉仙樓的一條大街。
就這一瞥,夏夢卿便已看出那兩個黑衣老者是來自帝都的大內侍衛,因為他們身上所穿的雖然也是一襲長袍,但那種長袍的式樣卻與一般人所穿略有不同。
這就難怪了,大內侍衛大街馳馬,撞死個把草民又算得了什麼?小小太原府諒也不敢過問。
大內侍衛輕易不出大內,恰於此時在太原城出現,不用說,當然就是隨同嶽鍾琪出京執行密令的助手了。
夏夢卿要找他們,如今有此發現,當然不會放過;當下冷笑一聲,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轉過街頭拐角,醉仙樓高聳的建築立即遙遙在望,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兩名大內侍衛的坐騎,正雜在一大群馬匹中,拴在醉仙樓外的繫馬樁上。
就在他快要抵達醉仙樓門前之際,蹄聲得得,又有一人一騎從他身旁越過……
醉仙樓前車水馬龍,再來一人一騎,並不足為怪,可是這一人一騎卻使他心頭微微一震。
鞍上的人兒有著一副無限美好的身形,乃是一個黑衣女子。
這黑衣女子越過夏夢卿一馬距離之後,突然回頭向他看了一眼,隨即又娥眉輕皺,滿面失望地,轉回頭去。
當她看到夏夢卿時,夏夢卿正好也將目光投向她,就在這四目交投的剎那,夏夢卿感到心頭微震一下。
那倒並不是因為馬上人兒長得容貌如花豔絕人寰,而是他驟然發覺這黑衣女子赫然竟是當朝親貴中,那位刁蠻的美郡主德怡。
德怡那回首一顧後的表情,已說明她未能認出夏夢卿便是玉泉山上所見那位對月弄簫,使她恨得說不出理由的白衣文士。
雖然她已聽傅小天說過,夏夢卿的廬山真面能使她那自命俊逸、瀟灑的哥哥德貝勒自慚形穢,不敢仰首;然而天下美男子不只是夏夢卿一個,她縱使懷疑,卻也不敢隨便相認。